何念初睜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他這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跟自己離婚,
然后和林依巧在一起嗎?眼淚無法自控的從眼角滑落,
腦海里還能清晰的記得權溫綸抱著她從地下室里離開的時候,獨屬于他的溫暖的胸膛。
那些記憶,果然還是在做夢吧,不然為什么她現在睜開眼,
看見的卻只有冰冷而殘忍的他呢……“別在這兒跟我裝可憐!那個視頻,
你要是真的敢泄露出去,我明天就要你也一起身敗名裂!”權溫綸惡狠狠的咬牙切齒,
好似對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何念初輕輕大笑起來,心如枯槁,眼前發黑。
“權溫綸,你就是個大混蛋!”她一邊凄慘的大笑,一邊恨恨地罵他,模樣狼狽極了。
權溫綸冷眼瞧著她,好似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對,我混蛋,可你下賤!
”何年初笑著笑著,忽然笑不出來了。權溫綸眼神輕嘲:“記住我的警告!還有,
離巧巧遠一點!要是你敢傷害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要你生不如死。
”他說完這最后一句,轉身大步離開,門被他哐當一聲重重的摔上,
刺耳的聲音震得何念初耳膜都疼了,身體輕輕一顫,她緊緊的蜷縮起自己的身體。
生不如死。她已經生不如死了。權溫綸幾步走出醫院,上車之后狠力關上車門。
或許是車里太過悶熱了,他煩躁的伸手扯開了領帶,
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說不出的焦躁和沉悶。尤其是當他想起剛剛何念初那從絕望到悲傷,
最后轉為瘋癲的模樣時,他心底的那股異常的感覺,就尤其的強烈。伸手打開冷氣,
車里的溫度迅速降低。權溫綸抬手揉了揉眉心,仰身靠在椅背上。
他剛才本來沒有打算與那個女人吵成那個樣子的,威脅的郵件很有可能并不是她發的,
那個女人,有那么些許的可能,并沒有弄什么視頻。他知道,可……到底為什么,
最后他還是會跟她弄成這樣的不歡而散呢。權溫綸盯著車頂,眼底一片迷茫。
他不知不覺的在車里愣了半個小時的神,反應過來正要開車的時候,
林依巧的電話又打過來了。看著那個來電顯示,權溫綸有一瞬不想接。
他知道她打電話來做什么,無非就是哭著說那個視頻的事情。頓了一會,
直到電話又打了第二遍過來,權溫綸才接通了。“溫綸,你很忙嗎?
”林依巧聲音軟軟的,楚楚可憐。權溫綸按了擴音聽著,
發動車子說:“正在去公司的路上。視頻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她不敢公布出來。
”另一邊林依巧悠閑的看著自己的指甲,
說話的調子卻還是可憐巴巴的:“那視頻源呢……她有沒有還說什么其他的,我真的很害怕。
”“我已經處理好了,你放心。”權溫綸不想再跟她多說視頻的事情,
不然他腦子里總是會閃過那個女人的臉,為了避免林依巧的追問,他直截了當的說,
“我已經決定了,法院離婚,其余的事情,你不要想了,就這樣,我開著車呢,掛了。
”他說完,直接扣掉電話,手機靜音,丟在一旁。
聽著電話里傳來嘟嘟聲的林依巧猛然愣了一下,隨即狂喜得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權溫綸要用法律途徑跟那個女人離婚!那不就是意味著,她馬上就能成功上位,
跟權溫綸結婚了嗎?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獲,她本來以為,
權溫綸是舍不得為了她跟那個女人把離婚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不過現在看來,
權溫綸比她預想之中的更在乎她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吧。
林依巧摸著自己尚且還平坦的小腹,眼底卻是一片狠辣的陰鶩。
絕對不能讓權溫綸知道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是他的,想起剛剛那個人說的話,
林依巧恨得面色幾乎都要扭曲了。這個孩子,不能再留,要是以后權溫綸懷疑她了,
做了DNA檢驗,那她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白費了。林依巧摸著肚子,
想著親手打掉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她用力的咬住了唇。其實還是舍不得的,
畢竟是自己的血肉……林依巧捂著肚子坐在床沿,低低的說道:“孩子,
你也別怪媽咪狠心,媽咪也是沒有辦法……”她的眸色轉了幾轉,
唇角忽然勾起陰狠的笑容。或許,她還能用這個孩子的流產,把何念初那個賤人,
永遠的打進冷宮!權溫綸回到公司,但對著滿桌子的文件,卻根本一點也看不進去。
腦子里就是要浮現起何念初那個女人的臉。“該死!”權溫綸重重的擱下鋼筆,
煩躁的兩手揉著太陽穴。要是再這么異常下去,他要跟那個女人法院離婚的念頭,
都快要動搖了。他伸手拿起座機內線,吩咐秘書:“你進來。
”秘書周向很快走進來,恭敬問道:“老板,有什么吩咐?”權溫綸閉了閉眼睛,
冷聲說道:“幫我聯系一個離婚律師……”……何念初在醫院輸了一天一夜的水,
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時間,就打了電話叫夏莉來接她,隨后辦理了出院,
打算到市中心的療養院去看望奶奶。住院期間她一直待在病房里沒有出去,并不知道,
原來林依巧定期產檢的醫院跟她住的是同一家。
何念初在地下停車場見到了親密抱著權溫綸胳膊的林依巧。她仰著頭,
不知道在權溫綸說什么,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兩個人說著,
林依巧還抓著權溫綸的手去摸她的肚子,或許是因為他們在聊孩子的話題,
權溫綸臉上的表情,也格外的柔和。何念初腳步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渾身跟掉冰窟里了一樣的發涼。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
則是那個馬上將要被離婚,被丟棄的局外人。何念初拳頭緊緊捏起,
心底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和刺痛。“總裁真是過分!”夏莉也看見了,憤憤不平的說道,
“明明跟部長你結婚了,卻根本不盡丈夫的責任。部長你不知道,你失蹤了兩天,我很擔心,
鼓足了勇氣去找總裁說您失蹤兩天了,希望他可以幫忙,
可總裁卻只說……”夏莉停下話,調整表情,學了一個權溫綸的冷漠模樣:“知道了,
出去吧。”這句話像是一塊巨石,砸在何念初千瘡百孔的心臟上。
更新時間:2024-06-04 14:0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