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對著幾個小年輕兇道。原來幾個河里的小年輕正對著段梅猛吹口哨,
這可惹惱了李隆。幾個小年輕被李隆一句,“有種你們上來!”,
給激起了性子從河里上來,就要和李隆開撕。段梅不知所措,
慌亂的拉住李隆:“你們不要罵了,俺沒事的。”李和和大壯倆人趕緊上岸。
“你老母!”一大高個一上岸,還有幾步距離握著拳頭就要往李隆那邊撲。
李和剛上河提,一個助跑毫不猶豫一腳從大高個后背踹上去,高個直接趴了。
他回頭又一腳朝另一個小年輕腰上踹去,趁對方一個趔趄,直接勒住對方脖子,
一下子就摁地上了。場面立馬亂了,河里的孩子就在一旁起哄。
大壯和李隆一直都是打架好手,在農村一言不合,動手打架再正常不過。
不過一圈下來,大壯下手倒是有輕重,把人放倒,踹了一腳就不再動手。
李隆可就不管不顧,騎在對方一個長毛孩子身上,直接攥住拳頭朝對方頭部打。
李和趕緊把李隆拉起來罵到:“怎么的,還要把人打死!
”看著李隆脖子子被對方指甲劃出血辣子,血也出來了,李和反而又有點心疼了。
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長毛,說道:“別趟地上裝死,你只是鼻子出血了,起來。
”那長毛只得捂著鼻子起來,又看了一眼另外三個同伙,發(fā)狠說道:“這事咱們沒完!
”李和氣的笑了,沖四個人說道。“怎么沒完,難得還要學小孩子,
回家找家長告狀?再說你們這可是調戲人家姑娘,也是你們先動的手。
告到派出所就是流氓罪,要吃槍子,要不我陪你們去一趟派出所?
”段梅聽見李和這么說,倒也不是個畏畏縮縮的姑娘,反而是個有擔當的。“對,
俺就去派出所告你們耍流氓。”幾個小年輕也沒見過世面,幾句話一糊弄,
心里反而忐忑不安。大高個強撐著說道:“我這哥們鼻子被你們打出血了呢?
”李和也懶得和這幫小孩子計較,對方也只是年輕氣盛點,倒不是多壞,也給對方臺階。
“你看看我弟,這脖子上的血楞子,能輕的了?大家不打不相識,做個朋友如何?
我們以后就在這橋上收黃鱔,你們也經常在這一片玩,抬頭不見低頭見,臉紅脖子粗,
多沒意思。這五塊錢你們拿著,帶這小弟去衛(wèi)生室把鼻血止住,這事就這么算了。
”李隆要聽給5塊錢,可不樂意,喊了聲:“哥。”李和瞪了他一眼,可沒搭理他。
這幾個小年輕對視一眼,也不支聲,覺得對方給錢就是服軟,
長毛拿了錢說了聲:“好吧,算你識相。”李隆一聽這話,還要上去撲,
一把被李和拉住了。四個人下河隨便洗了洗,又重新穿上衣服,一抬腳就走了。
段梅這小姑娘事后見因為自己虧了5塊錢,死活要擔一半。李隆哪能讓心上人賠錢,
黃鱔稱好重,算多少錢,就給了多少錢。小姑娘一走,李和說。“你要是真上心,
咱家條件現在也不算差了,回頭讓奶奶打聽下,看哪家的,找人上門相相看。
”李隆瞬間臉紅的跟猴屁股一樣。改革開放的春風吹來,除了李和做生意,
別人也沒落下。村里的大胖子陳永強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李和兄弟倆的刺激,
居然七里八鄉(xiāng)的跑去收生豬。做起了豬屠戶,在鎮(zhèn)上擺了肉案子。哪怕生意再好,
每天都會給李和留2斤五花肉,李和終于實現了天天吃肉的夢想。不過李和想了想,
陳永強后世確實是做起了豬屠戶,可沒有這么早啊。難道這就是他的蝴蝶效應?
但是他顧不得想著個,因為現在不止他一家朝水產公司送黃鱔,光看到的就有三戶了。
其中一家的還是開著拖拉機,那是相當的拉風,比后世開寶馬的還闊氣。
只能感嘆聰明能人還是太多了,水產公司剛放出點風聲,這幫人就能趁勢而起。
要知道他做這獨門生意才做了一個月啊!更要命的是,其中一戶人家收黃鱔,
一個就擺在洪水橋的北橋頭。李隆和大壯自然憤憤不平,認為人家搶了自己生意。
李和倒是很淡定,本來這黃鱔生意,他也就沒打算做多長時間。
競爭會越發(fā)激烈不說,溝里地里的黃鱔在這個季節(jié)也是有數的,只會越來越少。
李和這階段每天也就只能勉強收個4000斤,這一個多月來,去掉所有開銷,
手里有10000多塊錢。妥妥的萬元戶。這天,像往常一樣,
李和幾個從省城回來,剛到村口就聽到人招呼。“呦,狀元郎回來了。
”在村口修理自留地的潘廣才笑嘻嘻的說道。“二和,趕緊回去,你家里來客人了。
你小子做了狀元郎。”嘿,李和這下心里有數了,估計是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送到了。
一到家,家里圍了一圈人,紛紛嚷道:“狀元郎回來了。”李梅一把李和拉進屋。
“公社的人,給你送通知書來了,大隊書記在里面陪著說話呢。你注意說話,
人家問了咱這收黃鱔的事呢,你快進去!”
更新時間:2024-06-05 16:59: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