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廠房整體拍賣,那兩間門面房也將被夷為平地,等新大樓建成,
別說租不租得到,就是租到了,那費用也肯定是以前的十倍還不止。財路被攔,
手上有點小錢的他沒事喝呼一幫子人喝酒打屁,幾句扇動性的話一挑撥,于是呼,
眾人皆醉我獨醒。對付這樣的人,金楊有的是法子。金楊合上本子,想了想,
拿出手機給小黑撥了個電話。“喂,小黑,在哪呢,有事找你,嗯,
你上個月抓的那幾個玩菠菜的,對,后來放了的,是啊,他不是自稱是韓陽北小太子嗎?
你馬上給他遞個話,讓他給我教訓一人,對,馬上。告訴他我的電話,
讓他帶人馬上來武城染料廠大門,嗯!嗯!那就這樣。”詹麗聽出來金楊要干什么,
笑吟吟道:“金局,看不出來,你這么年輕,辦事很老道呀!”金楊斜瞟著她,
一語雙關道:“詹所怎么知道我辦事很老道?”他有意將辦事兩個拉得悠長悠長的。
“本來只是以為你工作老道,沒想金局耍流氓也老道,武城染料廠的美女門要遭殃了。
”金楊立馬不屑道:“有什么美女,用得著這樣擠兌你領導嗎?
”她癟了癟紅突突的大嘴,話里有話道:“這個金局就有所不知了,年輕的不說,
就是武城染料廠的徐半老娘,都是夜總會的搶手貨呢。”“是嗎?比我們詹所還美,
我不信。”金楊繼續挑逗著她。說起來,他對她真沒什么感覺,
只是基于一個雄性對于一個雌性的虛榮心的滿足。再說,要想在北路搞好工作,
至少要有信得過的人來配合。要想當好干部,就必須成群結隊。
孤身一人打天下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錢多多這個人,他基本選擇放棄。
以后屬于被打擊對象。另一名副所長馬力,則列入危險人物名單,拉攏毫不現實,
主防對象。宋秘書,看似老實,實則油滑,無處下手,最好的辦法是保持現狀。
整個聯邦高層,也僅剩下詹麗這一個拉攏的對象。對于一個無心在官場升遷的女人來說,
博得她的好感比什么誘惑都重要。話題越扯越開后,她的表現也愈加大方,
一點也不扭捏和拘束,看得出來她對于男女間的曖昧挑逗,已經習以為常了。
車到武城染料廠大門,她突然扭過身子,
認真地叮囑道:“金局要特別小心那個叫楊慧紅的女人,他可了不得,誰都把她沒轍。
你不信問問范所,嘻嘻!他聽到她的名字就頭疼。”“是嗎?一頭母大蟲?
”“母大蟲?哈哈!金局,你看見才知道,用我們范所的話說:終于知道什么叫恐怖了。
”金楊極其反感她一句兩句提范孫子,但是又不能發火,因此對于她的提醒,
他毫無預判,所以才有后來目瞪口呆的反襯。金楊剛下車,一名便衣警察小跑過來,
指著爬到大門圍墻上的幾名主要鬧事人,小聲道:“金局,左邊快禿頂的男的是黃軍,
主要發起人,站在中間那個女的就是楊慧紅,咦!鄭副廠長那倔老頭呢?
剛才還在舉喇叭嚷嚷……”金楊的眼睛掃過禿頭黃軍,一落到旁邊婦女的身上,
腦袋瞬間轟響,如一道無聲炸雷。這時,他突然明白詹麗再三暗示的意思。
她的話如果進行第二次組織排版,可用一句完整地詮釋——有一種恐怖叫美麗。
單看外表,楊慧紅頂天三十歲出頭,甚至說她二十七八也無人質疑,
一米六九左右的身高,還穿了件褪色的白T恤,T恤看得出很有點年頭,
胸前還印著幾個模糊的大字,武城染料廠。她的臉如玉盤,
兩道劍眉如月牙橫掛在堅挺的鼻梁之上,皮膚細白皙膩,眼眸堅定。金楊迷迷糊糊之際,
電話鈴聲將他拉回現實。“你好,我是金楊。您是……我聽不清楚,你聲音大點,稍等,
這邊太吵,我換個地方。”其實在電話接通后,金楊便聽出來,這是韓陽小太子的聲音。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躲開交流。“是小太子嗎,小黑和你交待清楚了么?
嗯,記得你的名字,韓衛東,好,請我喝酒?有時間再說,先給我把麻煩給解決了,嗯,
圍墻上那個禿子,哦,你認識,那更好,你隨便找個什么方法,今天一定要讓他出丑,對,
逼走他。好,注意掌握尺寸,不要傷人,等你消息。”金楊放下電話不久,
一群礙眼的小青年沖進鬧事的人群中,罵罵咧咧地推聳著檔道的男男女女,
徑直朝圍墻根而去。圍墻上的幾個人也停止喝呼,奇怪地低頭朝來人看去。
更新時間:2024-06-13 06:3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