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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燥熱難耐,忍不住踮起腳尖,朝著他親了過去。
季卿言渾身僵硬。
如果沒有記錯,今日應當是十五了。
在凈云峰的半年,那淫修士主持給我下了烈性催情毒藥,每到月中都會發(fā)作一回,任由他索取。
如今,我的理智全失,身體早已不受控制,盡顯媚態(tài)。
那凈云峰里的淫修士們說的沒錯,在他們百年的調(diào)教下,我的身體變得如同淫娃蕩婦一般。
稍微一觸碰,便戰(zhàn)栗不已。
季卿言身體緊繃,忍著漲紅的臉,將我抱了回去。
一路上,我對著季卿言又親又咬,恨不得把他啃了咽下去。
“季卿言……”
我輕聲呢喃,一低頭就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就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半年前,我們月下飲酒的時候。
那時我還沒被送去凈云峰,身子清白。
那時我沒有想起滅族仇恨,一心戀慕著季卿言。
那時我甚至還想,如果這種日子能過一輩子,該有多好。
眼淚不知什么時候落了下來。
落到季卿言的頸窩里,形成了一個好看的小水坑。
我俯下身來,在他的脖頸上用力吸吮。
季卿言呼吸急促起來,他厲聲阻止我,“沈梨!胡鬧!”
他讓我放開他。
我笑了,怎么可能放過呢。
季卿言把我?guī)Щ厥煜さ恼樱肿屓苏伊寺槔K,把我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沈梨,你先清醒一點!”
我清楚看到季卿言的臉上,薄紅久久未消。
抄家的時候,他都一如既往的冷酷,此刻居然也會臉紅。
我苦笑了下,看向他,“季卿言。”
“我中了烈性情毒,如果沒人和我歡好,我會沒命的。”
季卿言震驚住了,他錯愕看向我,眼中閃過復雜和心疼。
“這……怎么可能?!”
“不信你可以讓人去調(diào)查,或者找太醫(yī)幫我診斷。可是今夜若是不與人交合,我今夜就會死。”
季卿言似乎在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他閉了閉眼,起身說道:
“我去幫你找個干凈的小伙子。”
我微愣,凄涼一笑,“好啊。”
那個小伙子進來的時候,季卿言一直都守在門外聽著動靜。
我全身被烈性情毒折磨的欲罷不能,還沒扯開小伙子的衣服,門就從外面被踹開了。
季卿言臉色難看,低吼一聲,“滾出去!”
那小伙子被嚇跑,季卿言關上門,目光深深落在我身上,自行解開腰帶,褪下衣衫。
我笑了,雙腿環(huán)住他的腰。
“季卿言,我就知道你會來。”
季卿言力氣是真的很大。
他不知哪來的怒氣和怨氣,在床榻上對著我發(fā)狠,折磨了我一天一夜。
第二日我是在他懷里醒來的。
季卿言溫柔注視著我,“梨兒,你不必再防備我,這半年我查到了一些線索,應該很快就能為沈家洗刷冤屈。”
我震驚地坐起來,“你沒騙我?”
季卿言認真望著我,“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梨兒。”
“這半年,我將你送去凈云峰,就是因為你被長公主盯上了。”
“當初我用了女死囚將你換了出來,這事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可長公主卻發(fā)現(xiàn)了你的存在,要置你于死地。”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哀傷。
“可我沒想到,在凈云峰居然會發(fā)生那些事,梨兒,是我思慮不周。”
季卿言問我會不會怪他。
我只是笑了笑。
那半年的經(jīng)歷,除了我知道有多么難熬,我有多少次想過去尋死。
半年來的噩夢,總是會將我推入深淵。
而這一切,都是拜季卿言所賜啊。
季卿言果然說話算話,這幾日一直都在忙著尋找證據(jù)。
午間我端著水果去季卿言書房,聽到了他和手下的對話。
“主子,屬下調(diào)查過了,那催情烈藥不會致人死亡。”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果然派人去查了,我身上的烈性情毒。
季卿言這回肯定知道了,我是故意騙他的。
昨夜,我是故意撩撥季卿言,他是我的滅族仇人,此后再見可能就要兵刃相見。
可我戀慕他也并非作假。
我知道爹娘被害死是誰所害,所有的一切我都記了起來。
接下來就算是季卿言不出手,我也會親自去給爹娘報仇。
所以那一夜,我故意放縱自己。
沒想到季卿言聽了,非但沒有聲音,反而笑了。
“真是個小騙子。”
他的聲音從書房傳來,語氣里還帶著微微寵溺。
更新時間:2024-06-19 10:29: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