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蘭臉色不好,隨即道,“安安,那是你爸爸,你怎么可以這樣對他說話。”
三哥許子勤譏諷道,“怎么?許安然,你又鬧大小姐脾氣了,瞧把你慣得你一身的臭毛病,連爸媽都不認(rèn)了,要是離開了許家,你什么都不是。”
“是是,您說得對。”許安然重新躺了回去,開始下逐客令,“你們要是沒別的什么事的話,就帶門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她護著許茶茶逃走,被混混打得更嚴(yán)重,到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躺著,許家人卻來為完好無缺站著的許茶茶討公道。
重復(fù)著上一世的軌跡,她還沒出院呢,轉(zhuǎn)眼又盯上了她的演講名額。
看著這些丑陋的嘴臉,許安然一點都不想跟他們周旋,只想讓他們早點滾蛋。
眾人紛紛皺眉,許子松則直接炸毛了,“許安然,你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你知道你說得什么話嘛?居然要趕我們走,你憑什么趕我們走?”
許安然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們,拒絕再和他們交流。
這輩子,許茶茶想要英語演講名額,吃屎去吧!
許茶茶輕微抬頭,視線掃過許安然的背影,眼眸里閃過一絲疑惑和不明的意味。
隨即勾唇一笑,許安然貌似沒那么笨了呢。
許家?guī)讉€人臉上表情難看,見許安然油鹽不進,說了幾句狠話就走了。
門被重重的關(guān)上,聲音很響,震得門邊都有一塊墻皮脫落了。
可想而知許家人此刻有多憤怒。
隨著門被關(guān)上,許安然睜開了雙眼,她的心此刻很平靜。
原來不渴望親情的溫暖,不再做舔狗,會是這么爽的事。
前世,是她太過自負(fù)了,總以為只要自己足夠懂事,足夠優(yōu)秀,就能融入這個家,可是換來的卻是……
對于許家人,她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既然重新來一次,就要活出個樣來,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門再次被推開,許安然不耐煩的回頭看向來人,是去又折返的許子彥。
只見他走到病床前,對許安然道,“安安,你別太倔了,跟爸媽服個軟就這么難嘛,我相信只要你給茶茶道個歉,保證以后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就還是好孩子,爸媽是不會不管你的。”
可回應(yīng)許子彥的是空氣,許安然閉著眼睛,不想跟他說話。
許子彥嘆了口氣道,“你好好休息,二哥走了。”
門再次被關(guān)上,吵了這么久,許安然覺得有些口渴,起身出去找水喝。
醫(yī)院的走廊上,來往著形形色色的人。
這個時期的醫(yī)院沒有分門診和住院部,空間也很有限,一個病房住好幾個人的,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在角落里的飲水機里接了涼水,許安然就猛地喝了好幾口,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又接了點熱水準(zhǔn)備走人,轉(zhuǎn)過身看到身后有個坐著輪椅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身著剪裁利落的襯衫,衣袖被隨意的挽起,露出他修長白皙的手腕。
即使坐著輪椅,也掩蓋不住他高貴清冷的氣質(zhì)。
“陸……陸大哥。”許安然磕磕絆絆的打了個招呼。
聽到許安然的聲音,陸晉衍墨色的眼眸一抬,視線落到她身上,“恩?”
“我……我是許安然,之前在蘇家見過您。”頂著陸晉衍不怒而威的目光,許安然備感壓力,小嘴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安然見過他兩次,是蘇景程同父異母的哥哥,確切的說,只要是跟蘇景程有關(guān)的人和事,她都會很上心。
據(jù)說,陸晉衍從小就患有頑疾,但在商業(yè)上卻天賦異稟。
蘇家的命脈都掌握在他手里,因此在蘇家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這個人雖然是蘇家長子,卻不知道為什么不姓蘇。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兩年后,陸晉衍會因病而英年早逝。
想到這,許安然的心咯噔了一下,再看了一眼陸晉衍幾近完美的側(cè)顏,眼眸里透著復(fù)雜。
由于前世許安然滿心滿眼都是許家人,并不知道陸晉衍具體是什么時病逝的,后來聽說后,她還忍不住惋惜了一段時間。
陸晉衍淡淡的應(yīng)了聲,“景程的朋友,許國志家的?”
許安然局促的點點頭,有些意外他竟然知道,“對……”
男人的模樣雖然生得俊美無雙,但眸色太冷,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許安然有些局促,手里的杯子也不自覺的握緊。
上輩子,她喜歡蘇景程,像個舔狗一樣的追逐他,幾乎無人不知。
去蘇家的那兩次,她為了博取蘇家人的好感,討好諂媚,什么事兒都搶著做,本來她還覺得自己做得挺好。
但后來才知道,蘇家的人看她就跟個笑話似的。
背地里都在嘲笑她,身為女孩子不自重,追著男人跑,輕浮下賤。
看了一眼飲水機,又看了一眼陸晉衍的輪椅,許安然好意拿過陸晉衍手里的杯子。
接了點熱水,再兌了點涼水,感覺手感溫度剛剛好再塞回給他。
陸晉衍握著手里的水杯,狹眸一轉(zhuǎn),淡淡的說,“不用討好我,我不管景程的事。”
更新時間:2024-06-21 08:3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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