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若初雙目通紅。
周連江朝她和姜幕走過來,話語涼薄。
“郎情妾意,真是感人!既然這么饑渴,當眾就控制不住地摟摟抱抱了,我讓人把床給你們搬過來?”
周連江高高在上地睥睨半跪在地上的宴若初和崩潰的姜幕。
“你這個混蛋!”
姜幕抬起頭,傷痕遍布的臉一片猙獰。
他起身就要沖向周連江,被宴若初緊緊抱住,攔下了。
周連江眼睛微垂,視線定在宴若初摟著姜幕的雙手。
被刀割傷的掌心,鮮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濺起一顆顆血珠。
“阿初,過來!”
不摻雜一絲溫度的聲音,冷得像冰。
宴若初緊咬下唇,松開姜幕,跪在了周連江身前。
男人衣著得體,緞面的褲子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晃得宴若初眼生疼。
柔軟的雙手抓住男人的褲腳,低頭求饒。
“周連江,求求你,我們回去吧!”
周連江彎腰,挑起宴若初的下巴:“給我舔干凈!”
男人粗糲的掌心還滴著血,宴若初跪在地上,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酥酥癢癢,粉嫩的舌尖舔舐著他的掌心。
周連江咬緊牙關,用目光描摹著女人那張被曬得發紅的小臉。
“你這混蛋!”
姜遮從院中沖了過來,他猛地伸手要推周連江,卻被男人輕輕松就拿捏住了胳膊。
繼而,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宴若初抱住周連江的雙腿,嗚咽著求饒:“求求你,放過姜家吧!有什么沖我來,行不行!”
隨之而來的姜家父母,緊摟著自己哀嚎不止的小兒子姜遮無聲哭泣,卻絲毫不敢作聲。
宴若初抓著周連江雙腿的手,加重了力道,指尖通紅。
“周連江,求你,我們回去吧!你想對我做什么都行,回去好不好?”
宴若初抬起那張宛若瓷娃娃般的臉,淚眼婆娑。
周連江站直身體,掃視了一圈:“一沾上姜家,就那么犯賤!昨天睡你的時候,還是處子。姜家大少爺,是不行嗎?”
侮辱的話,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耳膜。
姜母終究是承受不住,直接氣昏了過去。
姜父一頭白發,直挺挺地摟著昏倒的妻子朝周連江跪了下去。
“周少救了我們姜家,是我這兩個兒子不懂事,是兩只不知感恩的畜生,擾了周少的興致。
子不教父之過,我愿拿我這條命替我兒子給周少道歉!”
說罷,姜父直接沖向庭院內的百年大樹,一頭撞了上去。
宴若初十幾歲時,最愛抱姜宅的這棵大樹。那時,這棵樹代表的是溫暖與依靠。而如今,這棵樹上沾滿了姜父的鮮血,順著裂痕滲了進去。
姜家庭院內,混亂一片。
宴若初站在陽光下,望著救護車遠去的背影發呆。
右手食指指甲因太過用力,劈成了兩半,但宴若初毫無察覺。
良久后,她輕輕開口:“可以走了嗎,周連江……”
更新時間:2024-06-28 09:05: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