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被凍醒,我吸著鼻涕準備去領取父親的骨灰??粗饷娲绮诫y行的雪路,
腦海里又回蕩著醫生那句:“你要好好治療也許能活到來年夏天,如果還是任由發展,
也許這個冬天都挺不過去。”要是父親還在,我也許還想好好治。但父親不在了,
我所有的經濟來源都被切斷,根本沒錢治。而我名義上的那家陶藝店,也沒有什么顧客,
僅有的基本都是顧見然的情人。他們的錢我不想掙,嫌臟。想著已經離開了監獄,
捧著那份沉甸甸的骨灰回到了自己房間供上。剛跪在地上準備祭拜,房門被打開。
林果捏著自己的鼻子,用手揮動面前的空氣,一臉鄙夷地看向我?!斑@好好的一個屋,
竟然被你折騰的一股窮酸死人味,真為我們女人丟臉。怎么還賴著不走,
我要是你都是羞憤欲死?!薄拔液拖蛉灰燥埩?,快來為我們布菜,是向然讓我叫你的哦,
他說你最會伺候人了?!闭f完,扭著屁股走了。我捏緊手中的拳頭,
沒想到他越來越不把我當人了。要知道之前被伺候的人是我。我很挑食,經常不吃飯,
他就會半夜鉆研食譜,給我做飯送到面前,一口一口喂著我吃。我說不用這么大張旗鼓,
總覺得自己像沒長大的孩子,怪怪的。他卻佯裝生氣:“對自己女朋友好點怎么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對老婆好會發財的,就當滿足我這個愿望吧?!爆F如今,不僅位置對調,
還讓我伺候他的情人。簡直可笑至極。冷哼一聲,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走向餐廳坐下。顧向然見到我眼皮都沒抬,自顧自給林果夾菜。而林果卻像是故意挑釁我般,
說我面前的菜好吃,總是讓顧向然指揮著我夾菜。我低頭一笑,這樣的小把戲我真的見多了。
隨即站起身,將那盤飯菜砸向林果?!澳悴皇窍矚g吃嗎?那就吃個夠!”她的頭瞬間出血,
身上全是飯菜。顧向然立馬推開我,抱起驚慌失措的林果出門去醫院。走之前,
他陰狠地留下一句話?!坝谘?!你瘋了嗎?吃醋也應該有個度,果果是無辜的。
注意自己的身份,要是想離婚今天立馬離,等我回來你必須向果果道歉,懂事點不行嗎?
”話音剛落,留下來的只有那焦急的背影。我冷笑著跌坐在地上,我求了這么久的離婚,
原來只要觸碰到林果就可以解除了。那我這么多年的隱忍算什么?全算我活該。道歉是嘛?
你還不配!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我的主治醫生讓我拿最后一次的檢查報告和藥。
不知道怎么走到了醫院,只覺得腦袋很疼,整個人頭重腳輕。主治醫生是我父親之前的同事,
他又像我父親一樣開始絮絮叨叨囑咐我?!把?,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哥哥都可以幫助你,
我不會因為你父親的事排斥你?!薄澳愕哪X癌真的不能再拖了,需要住院治療,
是不是我今天不強求你,你都不會來,你爸爸知道會心疼的?!笨粗麚牡拿婵?,
又想到了我的父親。我的淚水奪出了眼眶,開始掩面痛哭。當年父親主治的病人隱瞞病情,
死在了手術臺上,后來病人家屬不依不饒蹲點要報復。那段時間我們都小心翼翼,
可就在我生日那天媽媽還是喪命于那人手下。父親痛心不已,表面上說都過去了,
其實我知道私底下偷偷調查歹人的下落。最后,還是顧向然查到了,
我多次求他不要告訴父親,直接報警。我怕父親劍走偏鋒。可他偏偏就想享受著我求他,
還是主動透露了。父親在手刃兇手的那天,當場被抓捕。他進監獄那天,遠遠看著我,
更新時間:2024-07-09 21:2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