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和妹妹一起跟傅家兄弟隱婚。
我嫁給總裁哥哥傅遠,她嫁給副總裁弟弟傅陽。
兄弟倆帶著白月光去酒店開房,結果被記者逮到,叫我和妹妹救場。
我被迫穿著同樣的衣服,引開記者,結果被白月光的極端粉拉到巷子里打死。
妹妹本是接應我,竟也慘遭毒手。
我媽來時,我和妹妹已經倒在了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她悲痛欲絕得給傅遠打電話求救。
換來的,卻是傅遠怨毒的咒罵。
“連引開記者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顧萍萍還有什么臉活著?早就該死了!”
我死了后,靈魂就在那里,親耳聽到這話,心如刀絞。
妹妹的靈魂過來安慰說,傅陽肯定會來。
我媽又給傅陽打,同樣遭到劈頭蓋臉得怒罵。
“詩琪被記者拍到了,我還要忙著做公關,沒工夫陪你鬧。你不是說顧安安快要死了嗎?就讓她去死吧!”
妹妹抱著我嚎啕大哭了起來。
后來,我和妹妹的墓碑被人曝光了。
兄弟倆聞訊跪在墳前,痛哭流涕。
1
“萍萍、安安,我的女兒……”
我媽癱坐在輪椅上,懷里抱著兩個骨灰盒,表情呆滯,淚如雨下。
一夜之間,她的黑發染上了白霜,皺紋增多,老了二十歲不止。
我和妹妹死后,靈魂沒有散,一直都在我媽身邊徘徊。
我們手牽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掛著血絲,衣衫破爛,還保持著被打死時的慘樣。
親眼看到我媽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一直料理完我和妹妹的后事直到凌晨。
她把骨灰盒抱起來,貼在臉頰上,就像平常抱著我和妹妹那樣,顆顆淚珠滾落下來。
“萍萍、安安,你們怎么就離開媽媽了呢?沒有你們,媽活著還有什么意思?等你們入土為安后,媽媽就下去陪你們。”
早已哭啞的聲音,仿佛鈍刀子割肉,折磨著我每根神經。
我跪在媽媽的面前,失聲痛哭,“媽,媽,我和安安在這兒,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千萬不要啊……”
可惜,我已經死了。
我媽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滴滴淚水剛從我的眼眶溢出,化作晶瑩的光點,消失不見了。
妹妹抱著我哭了起來,“姐,我舍不得媽媽。我好想一直陪在她身邊,好想好想……”
我又何嘗不想?
似是母女血脈相連。
我媽突然止住了哭聲,精神有些恍惚,目光左右掃,出神道,“萍萍、安安,是你們嗎?”
砰!
門一下被踹開了。
我媽嚇得一哆嗦,看到三個來者不善的人闖了進來。
長期的心理陰影迫使她急忙把骨灰盒藏在茶幾的下面。
“顧萍萍,你給老子滾出來。”
傅遠、傅陽兄弟,還有他們那嬌滴滴的白月光,王詩琪。
傅遠左右一掃,臉色鐵青得罵道,“顧萍萍,叫你把記者們引走,竟然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老子養你有什么用?還不如養一條狗!”
“現在好了,記者們拍到了詩琪的照片,害得她心情不好,吃不下飯。這都是你的錯,馬上給我滾出來給詩琪道歉!”
傅陽一間房一間房得找人。
妹妹抱著我的手,緊貼著我。即便已經死了,她仍被嚇得瑟瑟發抖。
我媽緊緊得抓住蓋腿上的毯子,淚水糊眼,“萍萍和安安,她們,她們走了……”
哭了一天一夜,我媽的聲帶嚴重受損,說話時會伴隨撕扯一樣的疼痛。
但在念我和妹妹的名字時,聲音依然慈祥,滿是關愛。
王詩琪忽然委屈了起來,假惺惺得哭哭啼啼,“肯定是萍萍和安安,經常幫我引開記者,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故意躲著不見我。”
“阿遠,你別生她們的氣了。她們恨我,我能理解的。”
看到她這個可憐摸樣,傅遠的眼神突然溫柔了下來。
伸手去擦王詩琪本就沒有的眼淚。
在房間里找了一遍的傅陽,空手而歸。
他見王詩琪這么難過,氣得突然一腳踢飛了旁邊的塑料椅子。
椅子撞在墻上,裂開了。
“老東西,你到底把顧安安藏哪兒了?”
“詩琪都這樣大度了,還不快點叫她滾出來磕頭道歉?”
夠了,傅陽!
我媽根本沒撒謊,我和妹妹已經死了,是被你們兄弟和這個賤人給害死的。
妹妹滿臉不解得問,“姐,我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們兄弟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我抱著她,輕輕摸著她的后腦,心如刀絞。
我們姐妹做錯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嫁給這對禽獸兄弟!
更新時間:2024-09-11 11:2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