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是我撿來的狼人。
他說會永遠忠誠我,我信了。
我為他療傷,替他復仇。
幫他找回身份,助他成為了豪門繼承人。
可他卻在那場宴會上,向我的繼妹求婚了。
禍不單行,我身旁的獸人狂化了。
我看見陸執慌張地保護了離獸人最遠的繼妹。
我卻被狂化的獸人撕碎了。
再睜眼,我重生到了初見陸執的那天。
我無視了他期待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我面前跑。」
——
被獸人發狂撕碎身體的心悸與疼痛還殘留在身體里,我身體不穩地晃了晃,只覺全身無力。
忽然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衣擺,留下了斑斑血跡。
「求你救救我!你救了我,我以后就是你最忠誠的獸人!」
我愣住了,這里是我第一次遇見陸執的地方,也是我此生做過最后悔決定的時刻。
我看著眼前落魄的陸執,心中控制不住的怨恨。
我無視了他期待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狼狽的模樣。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往我面前跑。」
「滾開!」
陸執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我。
「蘇瀾,你不要我了嗎…」
剛說出口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又閉了嘴。
我皺了皺眉,前世的這個時候陸執可不認識我。
看來重生的不止我一個。
我嗤笑了一聲,抬腳在他那雙血跡斑斑的雙手上用力地碾了碾。
他手上尖銳的指甲早就被生生拔斷了。
他吃痛地大叫出了聲。
「陸執,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忽然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股大力從背后襲來,我躲避不及被推到了一邊。
「大小姐!」
旁邊的保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蘇瀾!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欺負一個受傷的人!」
薛清歡怒紅了臉擋到了陸執身前。
我的眉皺的更緊了,前世薛清歡可沒有出現在這里。
她瞪了我一眼,小心地將陸執攙扶起身。
「蘇瀾,你太冷血了,你不救我救!」
我好笑地看著她,有的時候發現某些人腦子還挺有意思的。
明明是依附他人生存,卻還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們二人也算般配。
我側過臉對著一旁的助理說,「把薛清歡的卡停了。」
薛清歡漲紅了臉,清澈的雙眼里寫滿了倔強。
「不用就不用!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錢!我靠我自己也可以!」
好一個獨立自強的堅韌小白花。
于是我又叮囑一句。
「如果父親和薛阿姨給她錢了,就連同他們二人的卡一起停了吧。」
「好的,小姐。」
前世陸執從紅燈街逃出來之后,紅燈街的老板可是找了他許久。
后來還是我出面擺平了。
我倒要看看這一世沒有我,陸執要怎么辦?
薛清歡是我的繼妹,是家里保姆薛蓮華的女兒。
在我十歲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
父親聘請了薛蓮華專門貼身照顧我。
那會我母親剛去世,薛蓮華的出現彌補了我心中的空缺。
以至于年幼的我將對母親的依戀移情到了她身上。
后來等到我長大后,父親握著薛蓮華的手說想要和她結婚,我也是贊同的。
直到前世最后的那幾天我才發現,原來薛清歡就是我爸的私生女。
而薛蓮華是父親的初戀。
父親是入贅進的蘇家,蘇家的財產從不給外姓人打理。
他記恨我母親與外祖父,覺得蘇家人看不起他。
婚后沒多久就出軌了薛蓮華。
成年后蘇家財產大多落在我手里,他又開始忌憚起了我。
仔細想想,上輩子過的還挺憋屈。
原以為的和諧美好家庭,實際上只有我才是外人。
原以為情投意合的愛人,實際上視我為踏腳板。
很快就過了一個星期。
沒有等到薛清歡與陸執的消息,倒是等來怒氣沖沖的父親。
「你為什么停掉歡歡的卡!」
薛清歡和父親其實很像,父女二人都長著一副溫柔可親的臉。
不像我和母親,長相艷麗,極富攻擊性。
「看她不順眼我就停了,有什么問題嗎?」
「她薛清歡流的可不是我蘇家的血液,我沒有養她的義務。」
父親被這番話氣地發抖,厲聲大喊。
「你怎么那么沒良心!你薛阿姨那么辛苦的照顧你,你現在就這樣對她的女兒?!」
薛阿姨紅著眼拉住了父親,輕聲細語地潑了一把熱油。
「你別生氣,或許是歡歡惹小姐生氣了,我這就叫歡歡回來給小姐道歉。」
這話一出口,父親的怒火果然燒的更烈了。
「道什么歉!我可聽說了,是你蘇瀾欺負一個重傷的獸人,歡歡心善救下了他,還被你冷嘲熱諷。」
「你和你母親一樣的冷血!」
我冷笑了一聲,眼睛直直地盯著父親。
「蘇家這些年在慈善上面花的錢夠您瀟灑過上幾輩子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獸人都敢隨便撿來救,是蠢還是善我也不多說了,還有…」
「薛阿姨照顧我那是她的義務,蘇家給她結的工資可不低。」
「你簡直不可理喻!」
等到父親怒氣沖沖地離開后,助理才傳來消息。
原來我的好父親花了五百萬才搞定紅燈街的老板,買下了陸執。
陸執倒是好命,一堆人前仆后繼地救他。
但惡狼終究是惡狼,養不熟的。
更新時間:2024-09-23 17:05: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