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雋來接我回家,一副沒事人一樣。
“走,聽說梅家塢那邊有家館子不錯,帶你去吃,”
“走啊!”
我瘋了一般地將拳頭悉數砸在他的身上:“走啊,結你的婚去啊。”
而他也不惱。
反倒是意猶未盡地倚靠在車身上。
“打完氣就該消了。”
他的手指曖昧地劃過我的肩頸。
上面還留著昨夜的痕跡。
“意意,沒有人比我們更契合了。”
他欺身而上,將我壁紙墻角,四目相對。
“我們之間的感情并不會因為其他的因素發生變化不是嗎,我只是結婚而已,但對你的愛卻一點都不會少。”
可看到我還沒有收斂的意思,
周雋的耐心也被消耗殆盡,他用力地將我的手腕握在掌中。
“江意,你得清楚!”
“在我這個位置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淚眼蹣跚。
難道他的身不由己就要靠委屈我來成全嗎!
見我哭得傷心。
他的態度軟了幾分。
“意意,愛和責任有的時候是可以分開的。”
“你只要知道我很愛你,不就可以了嗎?”
我崩潰地抬起頭,發出冷哼。
“所以呢?你愛我,我就應該接受你和別人結婚是嗎?”
他目光沉了一下,最后無所謂地笑了笑:“看來是我說得不夠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會陪你一輩子,以前答應你的,我都會做到。”
“但是你得允許我先結個婚。”
說完,他還聳了聳肩,仿佛在他的眼里。
能陪在他身邊當一輩子的情人似乎也成了一種榮幸。
沒等我回答,他頭往前一壓,薄唇冰涼,在我耳邊低語,聲音慵懶。
“意意,你們圈子里那些畫家不也是這樣的嗎?”
“越有天賦的,越放浪隨性,追求人生的自由,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正合你的風格嗎?”
我氣急敗壞,沒有任何猶豫地扇了他一巴掌。
我是A市最年輕的畫家,經我手賣出的畫作無不賣出高昂的價格。
可我的夢想,與生俱來的美術天賦落在他的嘴里,竟成了標榜一個人性格標準。
“江意!你別不知好歹!”
他強硬地把我塞進車里。
任由我如何吵鬧都照單全收。
直到車子停在一個高檔商場前,他將筋疲力盡的我抱進了一家內衣店。
“哪件好看?”
是和昨晚那件差不多的蕾絲睡衣。
他自顧自地挑了一件給我,又將另一個顏色遞給了店員。
“包好幫我送到這個地址。”
他的一舉一動就像是剛淬了火的鋼刀一點一點插進我的胸口。
一定要剜出血色他才肯罷休。
我忍無可忍地將那衣服撕爛,大步離開這個讓我窒息的地方。
他用力地從身后將我拉回去。
“意意,你要胡鬧到什么時候?”
“總要習慣得不是嗎!”
我笑得荒唐。
習慣和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嗎……
可現在不是封建王朝了,我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當一個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我把自己關進了畫室。
妄想用這樣的方式短暫地逃避現實。
但許琳很快就找到了我上班的地方,還帶著周雋的母親。
“江小姐,我一直都知道我兒子在外面有個女朋友。”
“但我說實話,以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我的兒子。”
“你不知道吧,阿琳這孩子等了周雋十年了,要不是你橫插一腳,他們早就結婚了,勸你識相點,趕緊把周雋還給阿琳吧。”
周夫人理所當然地要求道。
兩人來勢洶洶。
咄咄逼人的態度讓不少來畫室的客人停目駐足。
更新時間:2024-09-30 19:2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