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葉天明剛走時間不長,陳家強就又說累,然后自己到宿舍去休息了。我和趙師傅不放心,還專門去宿舍看他,結(jié)果他從里面把門給鎖了,敲老半天他才把門打開,一臉沒睡醒的問我有什么事。
我說讓他去前邊沙發(fā)上睡,這樣我和趙師傅能看著他,安全一點,結(jié)果他說睡一天沙發(fā)了,睡得骨頭疼,晚上想睡床。然后就直接嘭的把門給關(guān)上了,我倆討了個沒趣,就賭氣到前面值班去了。也不知道這特困生的身子骨咋這么嬌氣,我覺得辦公室那個沙發(fā)比沈飛家的炕好多了。
我問趙師傅:“那鬼嬰,不會攻擊陳家強吧?”
趙師傅說:“他如果想要陳家強的命的話,那天一起塞車輪子底下就可以了,不會費那么大勁,弄鬼遮眼,小孩子腦子簡單,做事情沒那么多彎彎繞。”
值班到夜里一點多的時候,我又想去看陳家強,但是趙師傅說,我是被鬼嬰盯著的,現(xiàn)在不能跟他分開。
我說:“那咱們一起去看不就得了,都這個點了,大街上一個活人都沒有,難不成等鬼來買東西。”
結(jié)果趙師傅瞪了我一眼,道:“你就這么對待這份工作的?我告訴你,這間鋪子晚上比白天還重要,必須整夜有人,差一分鐘都不行。”
看他一臉嚴(yán)肅,這夜班又是單獨給了錢的,我也不好問為什么。
熬了大半宿,趙師傅也是困了,我原以為他會選擇跟我聊天來防止自己睡著,但人家自有妙招。
老家伙居然拿著手機開始看那種片子,還特娘的不帶耳機,直接外放,一點不注意影響。我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哪里受的住這種干擾,想著先打會兒游戲醒醒腦子,結(jié)果這游戲一打,就直接停不下來了。
估計我們倆是都太投入了,他看片看的出神,我打游戲打的入神,連有人進了我們店里,都沒有發(fā)覺。
我打完一局,伸懶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柜臺對面站了一個中年女人。雖然就是普通農(nóng)村婦女打扮,但是眉眼風(fēng)流,還真有那么點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的意思,懷里抱著一只黑色的貓。
憑空多出一個人,我直接被嚇得一激靈,那黑貓發(fā)現(xiàn)我看它,還扭頭朝我瞄了一聲,瞄的我心里直發(fā)毛。
我趕緊踢了趙師傅一腳,提醒他有客人,讓他趕緊把手機上那玩意關(guān)了。結(jié)果趙師傅慢悠悠站起來,只是把手機放一邊,根本連聲音都沒有調(diào)小。笑嘻嘻的盯著那女的道:“小娘子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要事?”
我心中暗道:這老頭子表面上看著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骨子里這么騷啊,大半夜的調(diào)戲女顧客?
那女人倒是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低了低頭,說道:“圓圓讓你幫忙找的人呢?找到?jīng)]。”
趙師傅指了指我說:“這不就在這呢嘛,白白凈凈,有個頭有模樣的,貨色不錯吧?”
結(jié)果那女人撇撇嘴道:“看著挺一般的啊,我還當(dāng)是寧采臣呢?”
說著,那女人還伸手捏了捏我臉,我無比嫌棄的把她的手扒開。這特娘的什么意思?難不成這紙扎店的夜班還要逼良為娼,給顧客提供特殊服務(wù)?我可是好人家子弟,干不來這種事情。
我表情不善的看著他們倆,卻引來那女人一聲輕笑:“喲,還挺有脾氣呢。”
趙師傅道:“行了行了,別逗小孩子了,說正事,又看上我這里什么了?”
那女人酸溜溜道:“喲喲喲,這叫什么話,能供奉城隍爺是你們的福分,城隍爺可是還保這一方平安呢!”
趙師傅切了一聲,道:“平安個屁!鬧妖的多著呢。”
那女人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拿出一張單子,讓三天后,把上面列的東西送到城隍廟去。
見趙師傅看了看那單子,直接收進抽屜里,那女人就笑了,笑起來的樣子嫵媚的讓人骨頭發(fā)酥。而且這時候趙師傅手機上的視頻正播放到關(guān)鍵部分,傳出來一陣沒法形容的聲音。一陣風(fēng)吹過店門,那女人的頭發(fā)跟著飄了起來,露出脖子上那幾處青黑色的斑塊。
女人道:“圓圓讓我告訴你,下個月坎子溝有一樁冥婚,兩家都會來你這里置辦東西,你好好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可以賺一筆。不過那女人可能死得不太安樂,她家里人沒準(zhǔn)想請你去壓場子,但你最好還是不要去湊熱鬧,水渾著呢,要不老命折在那了可不劃算。”
說完女人就走了,走路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難怪來的時候我們兩個沒有發(fā)現(xiàn)她。
趙師傅看我一臉鄙視的看著他,相當(dāng)不服氣的問了句:“怎么了?”
我說:“沒怎么,就是只聽說過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但沒見識過老菜幫子不要臉,今兒我算是開了眼了。”
趙師傅不氣反笑,道:“我不就看個片兒嗎,你敢說你沒看過?”
我說:“片子我看過,但是女人我沒勾搭過,再說我光棍一條,勾搭也是正當(dāng)需求,你有家有室的,還勾搭女人,反正不是什么上臺面的事。”
趙師傅呸了一聲道:“一句沒說對,我特娘的要是有家室,還在這里糊紙人?我要是能勾搭上女人,我還勾搭那玩意兒?”
聽他這句那玩意兒,我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忙問他:“那玩意兒是哪玩意思?”
結(jié)果趙師傅笑了笑道:“看見那女人脖子上的斑了不?”
那么明顯,我當(dāng)然看見了,所以馬上點頭。
趙師傅又神秘兮兮的道:“知道那是什么不?”
“胎記?”
趙師傅搖頭。
“疤痕?”
趙師傅還是搖頭。
“色斑?”
趙師傅仍然搖頭。
我說:“那總不可能是紋身吧,也紋得忒難看了點。”
趙師傅搖搖頭,居然還帶著幾分炫耀的道:“我告訴你,那確實是斑,不過不是色斑,是尸斑。”
更新時間:2024-11-02 09:5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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