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彪子走過來,圍著我轉圈,兩個腳來回跳,嘴里發出“阿~~加”的聲音。
我叼著煙沒有動,悠悠閑閑吐出煙圈。
彪子嘗試用手推搡我的肩膀。
我眼睛瞇起來,在他手再次碰到的瞬間,猛然出手,如光如電,一把抓住他的手。
我的五個手指頭塞進他的手指頭縫里,然后使勁兒往下一掰。
“哎呦臥,%%@@~~~”彪子破口大罵,跪在地上,想往外拽,我這個手跟老虎鉗子一樣,根本拿不出來。
彪子飛出一腿想踹我,我稍微用點力,他就跟抽筋一樣全身無力,腿都在打哆嗦。
“哥幾個就這么干看著?都上啊,上啊!”彪子那么大的漢子居然帶著哭腔,喊著周圍的同伴。
大漢們一個個目瞪口呆,沒想到我一招就把他拿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三雷哥站起來,提著鐵叉子氣勢洶洶過來,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動了殺機。
我手指根部一動真氣,和彪子的手指頭發生了摩擦,把他疼得差點背過氣去,帶著哭腔喊:“媽媽......”
我面無表情:“三雷哥,我手上有數,咱們有事說事。如果你沒數,那我也沒數了。”
說著,再用真氣一挫,彪子疼得眼淚狂飆,頭抵在我的膝蓋上,像小貓一樣呻吟:“放開......放開我......”
“我從小就開始通經絡用真氣,認穴打穴,”我說道:“現在他的疼痛是女人生孩子的十倍!”
“秦老板,你可真是個人物。”三雷哥停下來,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這條破胡同里竟然藏龍臥虎。”
“咱們有事說事,這年頭不流行打打殺殺。”
我慢慢松開手,彪子全身一軟癱在地上,嘴里的口水都拉了多長,身體一抽一抽的。
在場圍觀的幾個漢子,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震驚。
有人把他扶起來,到沙發上坐下。
“彪子身體有點糠啊。”我笑著說:“雖然我家店規是不給男人按摩,不過他要來活動活動筋骨血脈,還是可以例外的。”
現場的氣氛尬在這兒了。
大家大眼瞪小眼,金絲眼鏡摟著小瑩,臉色陰晴不定。
“其實你們一開始并不是沖著仙人跳來的。對吧?”我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小瑩一開始來按摩,是真心實意來驅邪的,她也確實被邪氣侵擾。如果打一開始就奔著仙人跳布局,沒必要把她的閨蜜也拉下場。”我說道。
“按完第一次,本來我告訴她周末再來的,而且她那么怕疼,為什么還會提前來?”
我看著在場的眾人,客廳里鴉雀無聲,落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在靜靜地聽我說。
我繼續道:“小瑩今天晚上過來,本來就是臨時做出的計劃。為什么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她老公強迫來的,也就是這位眼鏡哥。”
金絲眼鏡的嘴角抽了抽。
我說道:“眼鏡哥是斯文人,斷不會一開始就奔著訛我倆錢來的。他的初衷很簡單,就是讓我不再給他女友驅邪。后來可能因為別的緣由,才臨時起意,叫上三雷哥一起來個仙人跳。我也是瞎分析,你們姑且一聽。”
金絲眼鏡推了推眼鏡框:“瑩瑩是我的女朋友,她的身體只能我看我碰!你是個什么東西,碰了就白碰?再說了,砸了你這個破店,我也是為民除害!”
我沉吟一下:“我不是圣母,不會上趕子給別人驅邪,沒那么賤。我現在只問小瑩一句,你還要不要我按?還有一次按摩,就結束這個療程了。如果現在放手,前功盡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小瑩身上。
金絲眼鏡說:“瑩瑩,你身上哪有什么邪氣,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想騙倆錢,再占你便宜。你是我的,你的身體別人不能碰!”
小瑩抬起頭,含著淚看他,然后點點頭。對我說,秦老板,我不按了,謝謝你。
她又對金絲眼鏡說:“老公,秦老板是好人,沒占我便宜,咱們還是走吧。我跟你保證,這里以后再也不來了!”
金絲眼鏡陰森地點點頭,然后指著我,那意思是沒完。
他低聲對三雷哥說了幾句話,三雷哥點點頭,對手下幾個大漢說:“撤吧。”
彪子已經恢復了,呲著牙說:“就這么算了?讓丫賠我醫藥費。”
我笑著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彪子對我已經有陰影,往后退了一步。
我說道:“以后我來這兒按,我給你辦優惠卡,就當補償彪哥了。”
“這還差不多。”彪子嘟囔一聲,跟著眾人出去。
有個漢子落在最后,瞅他們都出去了,然后拉著我低聲說:“老板,你這按摩都能治什么病?”
我沉吟一下:“主要是祛除邪氣,其他活血脈筋骨也能做。”
他咳嗽一聲,輕輕說:“痔瘡能治不?”
我笑了:“能。痔瘡說白了就是血脈不通,凝結在那個地方。按一按拔拔罐還是有效果的,肯定比做手術強。復不復發先不說,少遭多少罪。”
“哎呀,你說的太對了,我看上醫院那些人都遭老罪了......”
這時外面有人喊,“大碩,走啊,磨嘰什么呢?”
原來這漢子叫大碩。他沖我雙手合十,做了個嘴型“再聯系”,顛顛出去了。
我關上門,長舒一口氣,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一褲襠子冷汗。
結果是好的,一場危機化為無形。
我點上一根煙,并沒有什么欣喜,反而感覺更加沉重,小瑩這個女孩算是完了,遲早要被金絲眼鏡禍害死。
更新時間:2024-11-02 12:3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