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吃驚非小,腦袋瞬間就轟了。吳樂樂怎么會不見了?她醒過來了,自個兒回去了么?還是......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管什么情況,我得回去了。若再在這兒呆下去,老子就要瘋了!
正要提步朝山下跑,突然身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很輕,可在這黑色、寂靜的夜里卻顯得猶為刺耳。我條件反射地轉(zhuǎn)過身,不由一怔,棺材后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她一襲白衣,長發(fā)飄飄,正睜大眼睛望著我。而她,竟然是吳樂樂!
“你去哪?”她開口問。聲音脆脆地。我半天才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道:“你......你醒了?”她并沒有回答我,又問我:“你去哪里呢?”
因為有月光,我看到了她的影子,確定了她是人,我那蹦跳的才心安靜下來,而且無形之間我對她產(chǎn)生了一種同類的親切感,也暗暗驚嘆神婆果然神機妙算,吳樂樂竟然真的醒了。
我走去問她剛才去哪了,突然間不見了,把我嚇得夠嗆,她掩嘴而笑,說去解手了,說完又看了我一眼說:“我見你要走,以為你不管我了呢。”我很驚訝,問她怎么知道我在這,她說:“我一直知道啊,自你躺到我身邊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開不了口說不了話而已。”我很慶幸,幸虧當初沒對她怎么樣,不然現(xiàn)在可就尷尬了。
“既然你醒了,我們回去吧。”我可不想再在這鬼地方多呆了。
“等等嘛。”吳樂樂走近我說:“我們必須要在這棺材里躺一個晚上,不然我的病沒法好。”
“這......”我猶豫不決。
吳樂樂卻自顧自地爬進了棺材里,見我站著不動就朝我招手,叫我進去。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現(xiàn)在身邊有個大活人,我膽子也大了不小,便也爬進了棺材里。
我們一同坐在棺材里,月光溫柔地照在她的臉上,她看起來那么地清秀,就像一個名公主,顯得那么地恬靜、迷人。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問我干嘛這樣看著她,我收回目光,說你真好看。
“是嗎?”她偏著頭,眼睛一眨一眨地,嬉笑著問:“那你愿意娶我做老婆嗎?”雖然我已經(jīng)活了十八年,可以前老實得很,也長著一副忠厚的樣兒,至今連個女朋友也沒有,現(xiàn)在聽得吳樂樂這么問,我心里有些小激動,我以為她在開玩笑,隨口應道:“你這么漂亮,我當然愿意。”
“嘻嘻,”她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就完婚唄。”我說我們不是已經(jīng)完婚了嗎?她很驚訝地道:“不是還有一道程序沒完成嗎?”我問她什么程序,她說:“洞房呀。”我嚇了一跳,長這么大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這怎么叫我跟你洞房啊,我說我們這只是冥婚,又不是真的結婚,所以就不用洞房了。
“你不喜歡我。”她頓時嘟起了嘴。
“不是不喜歡你......”
“你嫌我丑......”
“不是!”我一時不知怎么說好了,向她解釋道:“我們還小,不能洞房,萬一以后你嫁不出去了怎么辦?”
她立即應道:“我就嫁給你呀。”
沒想到這個吳樂樂這么開放,也這么喜歡我,我受寵若驚,想著洞房的事兒,心中的血一陣一陣往心房涌,差點就要流鼻血,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她了。
“傻子!”吳樂樂冷不防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驚訝地望著她,她閉上了眼睛等待我去親她。我并沒有去,我是正經(jīng)人,我們今晚只是冥婚,并不是真正的結婚,我不會乘人之危的,盡管有些事我很想做。
半晌,吳樂樂睜開了眼睛,見我沒有動,又輕聲嘀咕了一句:“木頭人!”
我很郁悶,其實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人,只是個老實人。
突然,吳樂樂啊地一聲跳了起來,臉色變得蒼白,我忙問她怎么了,吳樂樂顫顫抖抖地說:“有......有一只蟲子爬到我腿上來了......”
我朝吳樂樂腿腳望去,她穿的是白裙,但因在晚上里面看清,便問:“在哪里?”吳樂樂指著左腿,心驚膽戰(zhàn)地說:“在......在這里。”我皺著眉頭說:“你快將它抓出來啊。”吳樂樂閉著眼睛大叫:“我怕!”
見她叫得很慘,情急之下,我再也不管男女禮節(jié)......
找了半天沒找到。
我極為不悅地叫道:“到底在哪里?”吳樂樂哭似地說產(chǎn):“到......到后面來了......”我十分惱火,終于明白了一件事:吳樂樂在耍我。
“能不能別這樣?我的一世英明被你毀于一旦......”
“嘻嘻......”吳樂樂詭異地笑了兩聲,突然朝我撲來,一把將我撲倒在棺材里。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吳樂樂主動投懷送抱,又對我霸王硬上弓,我最后還是屈服了。
事后,我睡著了。
當我醒來后,映入眼簾的是我父母的臉,而我已經(jīng)躺到了家里的床上。
我只覺得全身疲憊不堪、頭暈腦脹地,父母一見我醒來,立即抓著我的手問我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吃力地問我怎么回來了?不是還在棺材里嗎?
母親瞪了父親一眼,像是在責怪我父親讓我躺棺材,然后對我說,我已經(jīng)昏迷了一天一夜。
我吃了一驚,我依稀記得我跟吳樂樂在棺材里發(fā)生的事就在昨晚,怎么就過了一天?
母親催促父親快看看我,父親給我把了脈,一臉地沉重,我突然感覺很困,眼皮睜不開,才剛盒上眼皮就立馬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痛苦。用我母親的話來說就是我一直處于昏迷中,口中不斷念著樂樂、樂樂......而且全身冰冷,額上卻大汗涔涔。有時候終于醒過來了,就定定地望著空中一聲不吭。
我自己并不知道這一切。
后來,我神志清醒了一些,看見我父母都坐在我床前焦急地望著我。她們臉上盡是倦色與擔憂,估計有好長時間沒睡覺了。母親瞪了父親一眼,說你這個醫(yī)生怎么做的,能治別人,難道就治不好自己的孩子?父親沒有回答我母親,只是無限愧疚而愛憐地望著我,沉重地嘆著氣。母親說你別老是嘆氣了,小刀這是中了邪了,你去把那個李神婆請來!父親將臉偏向另一邊不說話。
父親不愿意去,他身為一名醫(yī)生,不信邪。
更新時間:2024-11-02 15:5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