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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我睡醒時,林知洲已經(jīng)離開了。
我按時到了醫(yī)院,卻遠遠的看見沈知洲站在一個醫(yī)生的診室前。
他身旁的人是林諾,林諾的腰上還系著沈知洲的衣服。
林諾看起來有些害怕,他安慰著小姑娘不安的情緒,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別害怕,我在外面等你。”
這一幕落在我眼里卻是那么刺眼。
我攥緊手上的報告單,沈知洲抬起頭的瞬間看見了我向他走去。
“老...老婆?你怎么在這?是身體不舒服嗎?”他語氣焦急,仿佛真的很擔(dān)心我,上來就要攬過我的肩膀。
我躲開了他的手,冷冷的回道:“沒事,睡眠不太好,讓王醫(yī)生幫我開點安神的藥。”
“你在這干什么呢?不是去上班了嗎?”
恰巧此時,林諾出來了,她自然的挽上沈知洲的胳膊,笑意盈盈。
可我卻從她的眼睛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挑釁。
“孟小姐,這么巧,我和知洲哥哥在路上偶遇了,可我生理期到了肚子太痛了,我就讓知洲哥哥陪我來一下醫(yī)院。”
“姐姐,你不會介意的吧,畢竟我和知洲哥哥從小就認識。”
“當(dāng)然不介意,既然不舒服就別亂跑了。”
我冷眼準備越過他們,沈知洲卻一把拉住我。
“老婆,你別多想,我只是出于對妹妹的照顧才帶她來醫(yī)院。”
“你不是要去王醫(yī)生的辦公室嗎,我送你過去吧。”
沈知洲帶我走進去時,王醫(yī)生有些意外。
“王醫(yī)生,麻煩你給我夫人開點安神的藥,她最近總是睡不好,切記,不要開會傷害寶寶的藥。”
沈知洲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看了眼后一臉歉意的說是客戶打來的。
“去吧,客戶重要。”
他走出去后,王醫(yī)生疑惑地問我,人流這么大的事我丈夫不知道么。
我平靜的回應(yīng):“我們要離婚了。”
王醫(yī)生沒再多說什么,只讓我換了病號服后準備帶我去做手術(shù)。
手術(shù)室中,我清晰的感受著寶寶的生命在我的腹中一點點的流逝,終是忍不住痛哭起來。
我的腦海中不斷閃過我和沈知州一次次幸福的過往,可慢慢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只感覺周圍的醫(yī)生與大夫正嘈雜的喊著:“病人大出血!快叫家屬簽字!”
再睜眼,入眼是一片雪白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的床邊圍了許多人。
有沈知洲,媽媽,還有...他。
見我清醒過來,沈知洲雙眼猩紅的站在我床邊,大聲質(zhì)問:
“孟枕月,為什么?你為什么私自打了我們的孩子!”
“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么?難道我對你不夠好么?”
“我們?yōu)榱诉@個孩子做了多少努力,你怎么可以私自剝奪他的生命?”
我媽在我的病床邊心疼的掉著眼淚,被沈知洲這么一喊,猛地抬起了頭,嫌惡的看著他。
“我女兒怎么樣,她都是我的女兒,你有什么資格在這說三道四!”
沈知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軟了語氣:“對不起,媽,阿月,是我太激動了。”
沈知洲還想再說什么,只見媽媽身旁的矜貴男子冷笑了一聲。
“孟枕月,你親自挑的男人,也不怎么樣么。”
更新時間:2024-11-28 2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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