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dāng)年,我們李家是大名鼎鼎的玄門奇術(shù)世家,后來遭人陷害暗算,爺爺千辛萬苦一路帶著我們逃難到這里。
這個村子有一個很土的名字,叫張家村。
我不知道爺爺當(dāng)時為什么要逃到這里?又為什么非要在這村子里落戶?
但這個村子的民風(fēng)非常彪悍,又非常排外。
外來的想落戶在這里,難如登天。
果然,我爺爺提出要在村里落戶時遭到村里人的一致反對。
“哪來的破落戶?想落戶在我們村?想得美,滾蛋。”
他們朝我爺爺扔磚頭,扔菜葉子。
我爺爺沒生氣,而是招了招手把村長張寶山叫了過來,悄悄的跟他說了幾句話。
張寶山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我爺爺當(dāng)著全村人的面,大聲問:“村長,我們一家能在這村里落戶嗎?”
張寶山連連點頭。
“能,能,指定能。”
“好,我有三個條件,第一,我要你們村最好最大的那塊莊稼地。”
“第二,我要你們村里最好的那棟房子。”
“第三,我要把我李家的祖宗排位擺進(jìn)你們村里祠堂,要上位,你們要像供奉你們的祖宗一樣,虔誠供奉我李家老祖。”
“答應(yīng)答應(yīng),全都答應(yīng)。”張寶山一一應(yīng)下,跟之前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
村民們都懵了。
村長這是咋啦?不但同意這破落戶進(jìn)村,還要把最好的地最好的房子給他們?
甚至還要把他們家的祖宗牌位請進(jìn)村里祠堂?讓村里人虔誠供奉?這不扯淡嗎?
但張寶山是土皇帝,說一不二,最終,我家就在村里落了戶,一直到現(xiàn)在。
因為我家那塊莊稼地是最大最好的,靠著種地,我家的生活也還不錯。
至于房子,那是全村人湊錢蓋的最好最氣派的一座房子,本來要改成村里祠堂,結(jié)果被我家霸占了。
所以村民們對我家頗有怨言,一個外來的破落戶,壓在他們落地戶頭上,都咽不下這口氣。
但他們似乎有什么把柄在我爺爺手上,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村長張寶山,見了我爺爺一直是恭恭敬敬的,半點不敢冒犯。
但是今天,張寶山像變了個人,對我爺爺出言不遜,還揚言要把我們趕走。
那個張豹,更是明目張膽的想找我麻煩,村民們的態(tài)度也都變得異常囂張。
回到家里,我爺爺又陰沉著臉坐在那抽煙。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爺爺,今天村長和村民們的態(tài)度有點不對勁兒啊。”
爺爺不說話,只是狠狠抽了一口煙。
我說道:“爺爺,當(dāng)年,你到底給村長說了什么?才讓他立刻同意我們在村里落戶?”
直到一根煙抽完,爺爺才抬頭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當(dāng)年我為什么非要在這里落戶嗎?是因為后面那座山,娘娘山。”
“至于我跟村長說了什么?呵呵,很簡單,我跟他說,我能幫他們村里解決一件事兒,保他們村里人的命。”
我一愣。
“什么事?”
爺爺說,當(dāng)年村里正好鬧邪祟,鬧得很兇,張寶山一連請了好幾個陰陽先生,都沒能將那邪祟解決。
而我爺爺把他叫到一邊,跟他說,能幫村里解決那邪祟。
一開始村長不信,直到我爺爺說出那邪祟的名字,來歷,以及形成的原因。
之所以出現(xiàn)邪祟,是村里的村民干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兒。
村長大驚失色,因為那件事他們隱瞞的很好,前面那幾個陰陽先生都看不出來,爺爺卻只看了一眼,就了然于心。
村長明白,爺爺是個高人,為了保住全村人的命,他只能答應(yīng)我家在村里落戶,連帶著答應(yīng)爺爺提出的三個條件。
這讓他和村民們覺得憋屈,憋屈也沒用,想活命就得忍著。
這一忍就忍了二十年。
我問爺爺,當(dāng)年村里鬧的什么邪祟?
爺爺又點燃了一支煙,吧嗒了兩口。
“井。”他吐出一個字。
我瞬間明白。
村里的那口井,上面蓋著一座塔,名為鎮(zhèn)魂塔。
除了娘娘山,村里最嚇人的就是那口井。
據(jù)說里面有一個冤魂厲鬼,要不是上面的鎮(zhèn)魂塔鎮(zhèn)著,村里人都得死光。
而那座塔,就是當(dāng)年爺爺親自建造的,他答應(yīng)村長,除去村里的邪祟,實際上是建了一座鎮(zhèn)魂塔,將冤魂厲鬼鎮(zhèn)壓在井里了。
爺爺說,二十年以后,井里的冤魂厲鬼就會魂飛魄散,那時候就可以把這座塔拆掉了。
現(xiàn)在算算,還差半個月,正好夠二十年。
所以村長說再等半個月,等井里的邪祟徹底魂飛魄散,他們就把鎮(zhèn)魂塔拆掉,這件事就徹底了結(jié)。
他們就用不著我爺爺了。
不用忍著了,甚至可以找我家出一口氣了。
怪不得今天他們的態(tài)度如此囂張。
聽到這里我已經(jīng)有點擔(dān)心。
半個月一過,村里人估計要對我們家下手。
畢竟二十年了,這口氣他們咽不下。
爺爺卻冷笑兩聲。
“這幫犢子,真以為二十年后那井底的冤魂就能魂飛魄散?做他們的大頭夢吧。”
我一愣,旋即明白了什么?
“爺爺,你是騙他們的?”
爺爺說道:“等著瞧吧,半個月后他們要敢拆除那座鎮(zhèn)魂塔,還得出大事,他們還得來求我,對付他們這幫犢子,不用點手段怎么行?”
我不得不佩服爺爺?shù)母呙鳌?/p>
這是一幫刁民,沒有道理可講,只能用些手段,爺爺也是沒辦法。
這幫村民倒是不用擔(dān)心了,至于張豹那個臭籃子,我更是沒放在眼里。
倒是哥哥和金麗娜變成僵尸,跑進(jìn)娘娘山,讓我憂心忡忡。
“爺爺,咱們得把哥哥和金麗娜找回來呀。”我說道。
“不用找了,找也找不回來,他們是被人控制了。”
“能在人剛死就把人做成僵尸的,只有老尸門。”
“老尸門出手了。”
我一愣,老尸門是啥?
“是一群天生善于操控僵尸的狗犢子們,跟湘西的巫蠱門,北方的哭喪門,并稱為三小門,難纏的緊。”
見我一臉懵懂,爺爺擺了擺手。
“行了,你沒在江湖里混過,這些自然不懂,以后會明白的。”
原本我以為我哥和金麗娜變成僵尸,又是那個清風(fēng)老道在背后操控,原來不是他,而是老尸門。
又出了一個老尸門,聽上去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難道也是來找我家尋仇的?
那墻上的血字估計就是他們留下的,只是他們?yōu)槭裁窗盐腋绾徒瘥惸茸兂山┦€操控他們跑進(jìn)了娘娘山?
我問爺爺,我們家跟老尸門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然他們不會在墻上寫下血債血償。
爺爺說道:“我跟老尸門,還真沒什么仇怨,主要是因為一個女人,他娘的,當(dāng)年我是一不留神,被人算計,替人背了黑鍋了。”
這里面有故事,但不是什么好事,爺爺不想說,我也沒問。
“他們把你哥和金麗娜變成血面僵尸,不僅僅是為了來找我們家尋仇,主要是想利用血面僵尸去山里面找一樣?xùn)|西。”
“額?什么東西?”我問。
“墓,一座大墓。”爺爺說道。
世人只知分金點穴,借助風(fēng)水走勢,能夠找到大墓,卻不知還有一種的方法。
那就是通過血面僵尸,將大墓找出來。
當(dāng)然,這種方法比較復(fù)雜,因為你首先得找兩個合適命格的人,等他們死后將他們煉成血面僵尸。
所以一般人不會通過這種方法來找大墓,只有老尸門。
“這娘娘山里真有大墓?”我問。
記得以前來了一伙兒盜墓賊,以收土貨為幌子進(jìn)山盜墓,結(jié)果一個都沒出來。
三年前,公家的一個考古隊也進(jìn)山挖墓,結(jié)果只有一個活著出來,還瘋了。
“娘娘山里的大墓,自然是娘娘墓。”
“娘娘?是什么娘娘?王母娘娘?”我問。
爺爺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吐出三個字。
“陰娘娘。”
我大吃一驚,陰娘娘?
那個曾和我同乘一船的黑衣女人?
那個曾被爺爺將她和我牽了一條姻緣線的陰娘娘?
山里的大墓就是她的墓?
這么說她真的是個死人?是個鬼?
忽然,我右手手心一陣劇痛。
低頭一看,那個血紅十字竟然又若隱若現(xiàn)。
“爺爺,十字又出現(xiàn)了。”我說道。
爺爺抓過我的手腕兒,盯著那個十字。
“你和陰娘娘的姻緣線明明斷了,這十字怎么還會出現(xiàn)?難道......”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但他的臉色卻凝重的嚇人。
“爺爺......”我叫了一聲,想問什么,爺爺卻擺了擺手。
“今晚午夜之后你到閣樓里來,我教你玄門奇術(shù)。”爺爺說道。
我大喜過望,太好了,終于可以學(xué)習(xí)術(shù)法了。
這個東西能讓我變強,變得像爺爺一樣牛逼。
爺爺突然又問了我一個問題:“那天晚上你沒碰到小妮子吧?”
我一愣。
“你是說金麗雅?”
我急忙搖頭。
她是個陰娘子,我怎么可能碰她。
爺爺點了點頭:“沒碰就好,我就怕你血氣方剛的控制不住,在斬斷她和那老鬼的姻緣線之前,你千萬不能碰她。”
“我知道了爺爺。”
更新時間:2024-12-04 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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