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掩跨過自己事先放在屋檐下的行李,走到了主屋前。
“吱——”
主屋的木門被打開,搖搖欲墜的大門發出慘兮兮的呻吟,將蘭掩拉出泥沼般的回憶。
“咳、咳咳!”
蘭掩一邊揮開浮沉,一邊打開燈光,捂著口鼻查看主屋的陳設。
一進門就是客廳,吃飯的木桌還是自己高中時的那張方方正正的棗紅木桌,一邊放著木質的沙發與茶幾,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設施。北面的空間是廚房,西面是放著一張大床的主臥。
蘭掩提心吊膽地將每一個房間都查看了一遍,尤其是柜子和床底,沒有發現生物生活過的痕跡,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蘭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似的自言自語,“沒有老鼠,也沒有壞人。”
蘭掩出門,將自己的行李搬了進來。
說是行李,其實也就一個箱子。
因為蘭掩除了自己的東西,過去周家給自己置辦的一切,都沒拿走。
所以,就算過了三年,自己的行李還是只有那么幾件寒酸的衣物。
天色已經晚了,蘭掩知道自己這個小院子的周邊在夜晚并不安全,肯定會有一些劣等alpha游蕩,所以,雖然院子里一無所有,他也沒有打算出門置辦些東西。
今天來不及出門啦!
蘭掩心里這么想著,默默安撫著自己饑餓的肚子,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白面包,坐在方桌上小口小口地啃著,偶爾喝一口礦泉水,潦草解決了自己的晚餐。
吃完后,蘭掩從臥室的小書桌下翻出一張泛黃的白紙,拿著只有一根手指長的鉛筆在上面寫寫畫畫。
蘭掩知道自己沒有優質omega聰明,也沒有他們天生的會吸引旁人憐愛,所以,即使在周家住了三年,也沒有人認可自己。
周家帶給他的只有屈辱,但也陰差陽錯教給他了一樣可以養活自己的手藝。
蘭掩用紙筆計算著接下來自己出攤賣小蛋糕的成本。
半年之前,周家老爺子病危,周錦對自己越來越冷淡,雖然周錦的不著家,客觀上給了蘭掩喘息的時間,但他也敏感地覺察到,自己和周錦綁定的日子不會多了。
于是,蘭掩偷偷單開了一個社交號,找理由加了一些自己被迫社交時結識的一些omega,將自己在周家烘焙室留下的一些邊角料進行加工,做成好看精致的蛋糕或甜品,借助周家后花園某處偏僻的角落作為背景,拍了下午茶糕點的圖片在賬號上售賣。
蘭掩的烘焙天賦還算不錯,很快他的烘焙小號就在這群養尊處優、沒事就喜歡辦太太沙龍的omega中流傳開來,蘭掩也趁著這最后半年的時間,為自己攢下了一筆真正屬于自己勞動所得的錢財。
如今,那個烘焙小號自己是不能用了,因為自己的積蓄暫時還支撐不起入得了這些上流omega眼的原材料,但是,做一些成本適中的蛋糕面包,再買一個二手的小推車,每天早晚高峰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售賣,應該還是能支撐自己的生活的。
蘭掩在昏黃的燈光下認認真真地計算著自己的開支,直到夜深,他才打著哈欠關掉燈,倒在床上入睡。
青竹居是一家坐落在市中心的中餐廳,里面的廚師都參與過國宴的烹飪。
更新時間:2024-12-06 13:2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