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月從研究所出來,路過顧家時看到大門緊閉,而隔壁的門也緊閉。
不用想她都知道這幾個小時能發生什么事。
她想著既然已經決定走了,不然還是要和顧言盛提前說一下,于是她敲了敲門,敲了半天都沒動靜。
反倒是隔壁院子的門,她輕輕一推就開了。
剛走進去,她就聽到了林昕的調笑聲。
“顧大哥,你拋下她跟我來,月月會不會吃醋?”
“月月不會的,她很大度善解人意,我跟你說千萬別讓她知道我們的事,還有七天就是婚禮了?!?/p>
“哎呦,顧大哥,你看看你都不想著給人家一個名分?!?/p>
顧言盛不知道做了什么,里面的人嬌笑連連,一陣玩鬧過后,譚文月才聽到顧言盛開口。
“我說過了,我只會娶月月一個女人,我們倆在一起是責任,我這輩子要對她負責?!?/p>
“我可以給你愛情,給你錢,但唯獨不能娶你,我不能對不起月月?!?/p>
譚文月的腳步被釘在地上,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整個人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責任?顧言盛就是這么看她的嗎?
難道所有的男人都一樣,家里有一個想娶的人,外面彩旗飄飄。
她沒了跟顧言盛說話的勇氣,轉身的時候用力握緊那張車票,還有六天她就能走了,她甚至不需要等到倆人結婚那天。
顧言盛因為責任放不下她,那她也不必跟顧言盛挑明,反正她走了對方自然就懂了。
第二天譚文月去了研究所辦理交接的事,她是農業研究人員,科研所這邊還有 很多項目要交出去。
等她忙完出來時,在門口看到了顧言盛。
“月月,昨晚我去找你,你家大門緊閉,你怎么都不等我?!?/p>
顧言盛滿臉委屈的抱住她:“說好的今天去騎馬 ,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嗎?”
他穿著綠色的軍裝,高大的身體縮在她胸前,像是一個小孩子。
譚文月說了一聲好,“走吧,我們去騎馬。”
就當是走之前給自己留一點念想了,讓她安靜的過完這幾天。
馬場歸廠里管,只有家屬能進,今天下午是他們的開放日,除了譚文月和顧言盛好有好多人。
他們看到譚文月后紛紛打招呼。
“這就是我們的廠長夫人吧,恭喜啊,聽說顧廠長昨天特意去市區買了戒指?!?/p>
“還是鉆戒呢,咱們鄉下人哪見過這東西,還是顧廠長會?!?/p>
戒指這事是顧言盛主動提的,那會兒譚文月在看報紙,報紙上的一對新人結婚,男方用鉆戒求婚。
在他們這地方,,大多都是買個銀色的素圈,或者黃金戒指就行了,縣城都沒有鉆戒賣。
見她多看了幾眼,顧言盛便說道:“你等著,我去市區買,別人有的我們月月也要有。”
譚文月當時很感動,她想著自己這輩子能遇上這樣一個男人也值了。
昨天照相館那么一鬧騰,她都忘了還有戒指這回事了,這會兒臉上掛著笑,沒有說話。
眾人只當她害羞了。
馬已經牽過來了,大家散開各自去找馬,譚文月也和顧言盛去找他們的小馬,倆人剛牽了一匹棗紅色的大馬,那邊林昕帶著童童過來了。
“顧大哥好巧啊,你也在這?!?/p>
她朝著這邊揮揮手,敞開的領口下有紅痕露出,白皙的小手上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發光,等人過 來后,譚文月才發現她的手上帶了戒指。
還是一枚鉆戒。
林昕朝著譚文月露出歉意:“月月,我們家童童鬧著要騎馬,我就把他帶過來了, 你不會怪我打擾你們吧?!?/p>
如果是以前譚文月會鬧,現在她只是平靜的搖搖頭:“不會,小孩子想玩很正常。”
她甚至大度的開口:“阿盛,你先陪著童童玩吧。”
她面容平靜就像是沒注意到那枚鉆戒一樣,也沒追問顧言盛屬于自己的那枚戒指在哪。
顧言盛卻看都沒看林夕母子 ,他攬著譚文月的腰,言辭拒絕了。
“你帶童童玩吧,我陪月月。”
“月月,走我們去騎馬,這匹馬可是我特意給你挑選的?!?/p>
他牽著韁繩,小心的扶著譚文月的腰把人攙扶上馬。
全程看都沒看林昕一眼。
如果不是譚文月親眼看到倆人私下那些互動,她很難相信這樣一個男人,會背叛自己。
譚文月坐在馬上,被顧言盛牽著在馬場內溜達,周圍是一眾羨慕的視線。
“顧廠長對譚同志可真 好,你學學,你看看人家。”
“下輩子能遇上顧廠長這樣的人也足夠了?!?/p>
譚文月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顧言盛專注的神情,他小心的牽著韁繩,像是在護著整個世界。
“阿盛,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倆人繞了一圈后,譚文月沉思了一下開口說道。
“什么?”顧言盛期待的看過來,“月月是給我準備了驚喜嗎?”
還不等譚文月說話,馬場一陣騷亂,接著譚文月的韁繩被松開,顧言盛像是風一樣沖出去了。
“快救人啊,啊,我的孩子,”是林昕在喊人。
童童騎著小馬結果失控了,在馬場內亂躥,小孩子被嚇的直接哭了。
現在那匹馬直直的朝著譚文月沖過來,而譚文月身下的馬本來挺安靜,被迎面的風一吹,許是受到了驚嚇,也開始亂跑。
譚文月拉著僵硬,拼命想讓馬停下,但是沒用,馬反而跑的更快了,她整個人一癲一癲的,隨時能從馬背上摔下來。
譚文月嚇得臉都白了,她大聲的喊顧言盛,想讓他來救自己。
卻在開口的時候看到顧言盛制服了童童那匹馬,溫柔的把人從馬背上抱下來,看都沒看這邊。
更新時間:2024-12-16 15: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