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南一舟被轟鳴的雷聲驚醒,在看到門邊有個人影時,他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又是一道明亮的閃電,他才看清那道人影。
——是陳思瑤。
“你來干什么?”
陳思瑤知道他怕雷聲,從小到大的每個雨夜,都會來陪伴他。
她走近了幾步,直到他聞到了她身上濃烈的酒味。
他剛想趕陳思瑤出門,卻被女人鉗制住手腕,壓到了床上。
下一瞬,火熱的身軀就貼了上來。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耳邊,他聽到了她的喃喃聲。
“海……洋……”
緊接著,細(xì)密的吻也落了下來。
明明是血脈僨張的行為,南一舟只覺渾身冰冷。
她把他當(dāng)什么了?醉酒后發(fā)泄的玩物?
他開始拼命掙扎,手腕上的割傷也隱隱作痛。
可女人就是不放過他,甚至動作更加粗暴,把他的雙唇都咬出血來。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仍由眼淚流出來。
咸澀的淚水滑過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
陳思瑤也嘗到了眼淚,他停了動作,撐起手臂凝視身下的男人。
詭異的靜默中,她突然出聲。
“你是在為陳靜守節(jié)嗎?”
沒等南一舟回答,他哂笑一聲,笑意不達(dá)眼底。
“要不是海洋沒搬進(jìn)來,我會找一個死過妻子的男人瀉火嗎?”
啪——
南一舟紅著眼打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滾!”
她摸了摸被打紅的半張臉,繼續(xù)說。
“陳靜連家傳的紅手鐲都沒給你,你還替他守節(jié)?南一舟,你也是賤得沒邊了。”
順著她的目光,他看到了自己光禿禿的手腕。
下意識地,他把腕后的傷痕往被子里面藏了藏。
這一行為被陳思瑤理解為心虛。
她沒再給他一個眼神,徑直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南一舟脫力躺在床上。
他舉起手腕,端詳著新長出來的嫩肉。
這傷口,好像,沒那么疼了……
第二天,南一舟起了個大早出門遷戶口。
因?yàn)槭枪伦油侗嫉脑颍麖男【褪窃陉惣业膽艨诒旧厦娴摹?/p>
與陳靜結(jié)婚后,戶口本上的關(guān)系也變成了女婿。
一本小小的戶口本,囚禁了他幾十年。
既然決定離開,那他便要斷個干凈。
遷戶的業(yè)務(wù)員接過他的戶口本,笑著說。
“最近遷戶的人真多呢,昨天還有對男女過來,男方堅(jiān)持要遷到女方的戶口上,女方說就算是結(jié)婚了,不想讓他失去自由。”
業(yè)務(wù)員又翻了一頁,指著陳思瑤的名字驚道。
“就是她呢。”
南一舟扯出笑容,對業(yè)務(wù)員的追問敷衍過去。
……
路過一家照相館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老人總說照片會定格一些美好的瞬間,南一舟有些心動,決定去拍一張照片。
剛推開門,他就聽到了如浪潮般的歡呼聲。
探頭望去,原來是陳思瑤帶著劉海洋來拍婚紗照。
鏡頭邊圍滿了她團(tuán)里的人。
“親一個,親一個。”
陳思瑤一邊安慰害羞的劉海洋,一邊笑斥起哄的手下。
陳思瑤轉(zhuǎn)頭,看到了門口的南一舟。
眼神暗下來,攬人的動作一頓。
劉海洋奇怪地抬頭,看到了兩道半空中交匯的眼神。
他的臉冷下來,主動湊上去,對著鏡頭,親吻了她。
在陳思瑤有些錯愕的目光里,他在他的唇上咬下淡淡的印子。
更新時間:2024-12-16 15: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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