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舟輕咬舌尖,垂眸為她按摩酸脹的部位。
劉海洋像監(jiān)工一樣盯著他的動作,生怕他把他的寶貝弄疼。
按摩一個小時后,陳思瑤對著他眼送秋波。
“海洋,讓姐夫回去吧。”
他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姐夫還沒給我按摩呢。”
他轉(zhuǎn)頭看向南一舟。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就答應(yīng)他這個過分的要求。
劉海洋感覺一雙柔軟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按著按著,他只覺下身某處發(fā)燙緊繃,呼吸也開始急促,她抓住南一舟的手。
“滾出去。”
還沒等南一舟反應(yīng)過來,他就上手去推搡他。
他被推得一踉蹌,差點在門口摔倒。
扶著門檻起身,他聽到了屋子里傳來吱呀吱呀的搖床聲。
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低吼聲和女人的嬌喘聲。
“海洋,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原來,是要他給他們做助興劑。
南一舟按住了自己發(fā)酸的眼眶。
他真的,何罪至此啊。
……
清晨,南一舟揉著發(fā)酸的手腕,拿上白衣打算出門。
沒想到有人比他起得更早。
陳思瑤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幾張膏藥。冷風(fēng)吹過,像一尊虔誠的石像。
他長嘆一聲,再慢慢呼出一口氣,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拿走了那些膏藥。
頭也不回地丟棄在街邊的垃圾桶里。
身后的陳思瑤的眉頭皺起來,她舔了舔嘴唇,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目送著他邁入雪幕。
陳家墓園,南一舟撐著傘,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面前的三塊墓碑。
那毀了他五年的三個罪人就靜靜地躺在里面。
他沒有給他們掃墓,反而走到了旁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一個小小的無名墓碑立在忍冬花叢中。
他把從街上買的潑浪鼓放到了墓碑前。
“寶寶,爸爸要走了。”
那是他僅有一個月,還未成型的孩子。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來祭拜陳靜的,卻不知道他只是想臨走前,來見他的孩子最后一面。
五年前的那個雨夜,他不僅推開了愛人,還迷暈了懷孕一個月的愛人,親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
全城聞名的婦科圣手,經(jīng)手的第一個孩子,是自己的人流。
他拿出帕子,擦干了上面的露珠。
指腹滑過,他居然摸到了墓碑后的一道裂痕。
不深不淺,卻讓他的心神一震。
是誰?!
他偏頭看去,忍冬花叢旁有兩道車痕。
……
盛大的儀式上,身著紅色婚服的陳思瑤扶著劉海洋出來,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下,他們簽下了訂婚書,正式與彼此緊密相連。
劉海洋穿著過的婚服,拿著敬酒茶走到南一舟面前。
“都說長兄如父,姐夫,這杯茶,我敬你。”
他說著,遙遙看向挺著孕肚的陳思瑤。
“而且,我和思瑤的第一個寶寶也很喜歡他的姨夫呢。”
南一舟與他對視,臉上笑意寡淡。
“你去過陳家墓園嗎?”
劉海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低頭羞澀。
“剛回來的那天思瑤就帶我見過爸媽了,連同肚子里的寶寶,也跟著一起見過爺爺奶奶了。”
南一舟忍不住想起那個胎死腹中的孩子,如果平安長大,也該是在長輩懷里撒嬌的年紀(jì)。
思及此,他的眼神一凌,抓住了劉海洋的手。
生前沒有享過半點福氣,死后連墓碑都被破壞,他是何其無辜可憐啊。
更新時間:2024-12-16 15: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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