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燕韻走出來,一眼就看到餐桌前的賀臨,一時間又開始局促了。
“賀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們......”
“睡吧。”
賀臨站起身,抬腳往臥室方向走去。
燕韻深吸了一口氣,邁著大義凜然的步伐跟過去。
翌日。
燕韻還沒醒來,就被無數(shù)個騷擾電話給吵醒,她看了一眼,全都是姜頌和傅斯晏的電話。
燕韻以為有什么急事,就給傅斯晏回了一個,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到傅斯晏質(zhì)問的聲音傳出來。
“燕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蠻橫不講理了,你打了人,還要把人家關(guān)進局子,你以為現(xiàn)在有賀臨撐腰,就能肆無忌憚傷害別人嗎,你這樣,遲早會被人厭棄的!”
燕韻的瞌睡蟲立刻沒了,沒忍住,罵了句:“有病。”
就掛斷了電話。
躺在床上,她還是覺得不可理喻。
傅斯晏前腳說喜歡自己,后腳就為了一個外人來指責自己,他不是喜歡姜頌嗎,什么時候又跟裴卓好上了?
電話繼續(xù)打過來,燕韻掛斷,繼續(xù)打,直接拉黑。
傅斯晏煩躁的放下手機,看向?qū)γ嬉荒槗鷳n的姜頌,安慰道:“頌頌,你別擔心,我會幫你的。”
姜頌紅著眼睛點點頭,小聲說:“學姐之前幫了我很多,之前我剛?cè)雽W的時候,被不少同學孤立,都是學姐幫我走出來的。”
傅斯晏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我會讓律師去警局交涉的,你先去學校吧。”
“謝謝斯晏哥,那我先走了。”
姜頌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出了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斯晏哥如今和燕韻徹底撕破了臉,很好。
正好,可以用這件事情在裴卓面前賣個好,讓她知道感恩自己,省的整天冷嘲熱諷自己送假貨的事。
最重要的事,能讓燕韻多樹立一個敵人。
但她不知道,傅斯晏之所以打電話質(zhì)問燕韻,不只是為了她,更多的是想試探一下燕韻身邊有沒有別的男人。
那是他和霍祈年養(yǎng)大的嬌花,他怎么甘心拱手相讓。
好在,她的聲音并沒有什么異常。
不過這件事情他還是決定要插手,不全是因為姜頌的請求,更是因為燕韻。
燕韻掛了電話后,就徹底沒了睡意,干脆起身洗漱,一打開門,就聞到餐廳傳來陣陣的飯菜香。
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男人把盤子端到飯桌上。
賀臨回過頭,沖她微微一笑,“正好,可以吃早飯了。”
燕韻愣愣點了點頭,在他對面坐下來,早餐很豐富,有剛做好的三明治,三明治的面包是剛烤好的,焦黃焦黃看著很有食欲,還有小籠包和水晶蝦餃,應(yīng)該是剛買回來不久。
燕韻很不好意思,“賀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您這么忙,還要辛苦您做早餐,以后我來做吧。”
賀臨往她盤子里夾了個半煎的煎蛋,問了一句:“你會嗎?”
燕韻:“......不會。”
差點忘了,她不會做飯。
更汗顏了,燕韻頭埋的很低,小聲說道:“不過我會學的。”
其實她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在趙家的時候都是傭人做,后來去了學校住宿,她就養(yǎng)成了不吃早飯的習慣。
賀臨笑了笑,“先吃飯吧。”
吃了飯,燕韻搶著去把碗洗了,兩人一同出了門。
電梯上,賀臨開口問答:“你等會是要去畫室嗎?”
燕韻點點頭。
“我送你吧。”
“不用了。”燕韻連忙擺手,“你工作忙,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
賀臨眼底閃過一抹幽暗,聲音也在不知不覺間冷了一個度,溫聲提醒,“我們結(jié)婚了,小韻,你對我太見外了。”
燕韻扯出一抹干笑,解釋道:“可能是我還沒習慣,對不起啊,那就麻煩你了。”
賀臨嘴角這才掠起一抹清淺的笑,“不麻煩,你是我太太,送你是應(yīng)該的。”
兩人上了車,車子一路開往燕韻所在的畫室,兩人誰都沒開口說話,燕韻其實想說的想問的有很多。
她想問賀臨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可一想兩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問這些難免尷尬,人家肯定說你是我夫人,我不對你好對誰好,還有一種可能是看在長輩的面子上,那這種問題就很沒意思了,也顯得自作多情。
安靜了一陣,最終是賀臨率先打破沉默,“燕爺爺如今在帝都,有時間我們?nèi)タ纯此伞!?/p>
燕韻恍然回過神,點點頭,“嗯,好啊,爺爺昨天給我打電話了,我前幾天就請好了假,正準備告訴你呢,但如果你忙,我可以.....”
“不忙。”男人打斷她,“我工作彈性大,可以陪你一起去。”
“好。”
車子很快到了工作室,燕韻下了車,對車里的賀臨揮揮手,“那我先上去了,你開車小心。”
賀臨目送她走遠,才驅(qū)車離開,路上,他接到了何律師打來的電話。
“賀總,警局那邊有人將裴卓保釋出來,局長已經(jīng)準備放人了,特意打電話問您的意見。”
賀臨眸子微瞇,“是誰保釋的?”
“傅氏的傅斯晏和裴卓的父親。”
賀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了兩個字:“放吧。”
原本還在擔心燕韻和他們兩人十五年的感情他該如何介入,現(xiàn)在傅斯晏就主動送上門找死,那他干脆成全他。
警局,一行人走出來,裴卓一離開帽子叔叔的視線,就破口大罵道:“都是燕韻那個賤人害的我,明明是她傷了我,她卻反咬我一口,爸爸,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裴英師一臉鐵青,剛準備說什么,就見傅斯晏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犀利的眼神帶著刺骨的寒,直直刺到裴卓臉上。
聲音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你剛才罵她什么?”
裴卓對上他危險的目光,嘴邊的話立刻僵住,可還是不服氣的說:“她本來就是賤人啊,傅先生,你不搭理她是對的,她心機深沉,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說著,還可憐兮兮的賣慘,攤開自己昨天被刺傷的手,“這就是她昨晚傷的我,我的兩個朋友都可以做證。”
更新時間:2024-12-16 21: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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