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傳來鉆心的疼痛,我痛得皺起眉頭。父親卻以為我是在表達不滿。“阿辰,不準胡鬧,
醫生說你哥哥的頭疾已經很嚴重了,他等不起了。”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蘇念那么心急。
我還沒患上抑郁,就被那群護工摁在浴室里。身體泡在冷水里,手腕汩汩地流著粘稠的鮮血。
滴落在浴缸中,染紅了一池水。閃光燈刺痛了我的雙眼,失血過多讓我的身體漸冷,
血液流動的速度開始減緩。等到被人粗暴的撈起,包扎好手腕。我卻被告知,傷口太深了,
恐怕以后,都拿不起畫筆了。原本蘇念是不信的。她不信我會這么決絕地割腕。
可現在她不得不信,因為我那么喜歡畫畫。我大概是真的不想活了。她的眼中閃過狂喜,
試藥的日子就這么被提前。“阿辰。”蘇念喚我,眼神帶著濃濃的警告。唇瓣泛起血腥味,
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父親當即拍手叫好。“念念,小凱以后就靠你了。
”母親拉過哥哥的手,安撫道:“別太自責了,你弟弟他是自愿的。”何凱一臉不忍,
眼神卻是直直地望著我,眼底帶著熟悉的挑釁。“爸爸媽媽,你們別關心我了,
現在小辰才是最該安慰的人啊。”蘇念嘆息:“阿凱,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善良。
”他一臉擔憂:“小辰趕緊去休息吧,讓醫生好好瞧瞧。”說著,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紅繩。
祈福的紅結有些陳舊,與他光鮮亮麗的外表嚴重不符。
“確實該讓醫生檢查檢查看看這次的藥有沒有什么副作用。”蘇念說著,讓人把我帶走。
轉身間,他在我耳邊底笑。“傻弟弟,你當真以為,你一步三叩首求來的這個破東西,
蘇念會放在眼里?”為人祈福處,臺樹與天通。婚后三年,蘇念在國外遇難。身中數刀,
更新時間:2024-12-17 14:18: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