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告訴他這兩天自己就會提交結婚申請,不要再往文工團寄這么多東西了,離開時帶著反而不方便。
字里行間頭透露著點小埋怨,可江阮阮的心里是甜滋滋的。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被人完全捧在手心的感覺了,自己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牽動另一個人的心。
去寄信的路上,江阮阮上揚的嘴角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把信投進信箱后,腳步一轉來到了政委辦公室。
“政委,我的結婚申請什么時候才能通過?”
政委看向江阮阮的目光中滿是惋惜,勸說道:“你和靳團長就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了?明明過去六年你們感情是那么好。”
江阮阮聽到這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靳向南對方晴的種種偏心。
六年,沒有一點惋惜,有的只是替自己感到不值得。
她毅然決然地搖了搖頭:“絕無半點可能。”
政委又不死心地繼續問道:“那你對顧亦澤又了解多少?婚姻可不是兒戲,不能僅憑一時沖動。”
聽到這個名字,江阮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和顧亦澤相識于一場演出,顧亦澤看完文工團的表演后只來得及留下一張紙條便匆匆歸隊了。
紙條上只有剛勁有力的一句話:你跳得真好看。
江阮阮給他回信感謝,從此建立起了書信聯系。
后來江阮阮告訴他自己戀愛了,那邊來信就漸漸少了,只是偶爾會寄來一本書,一張明信片,一貼郵票。
直到不久前,顧亦澤問她是不是要結婚了,結婚的話一定要告訴他,他會為她準備新婚賀禮。
當靳向南再次讓江阮阮把自己的領舞位置讓給方晴時,江阮阮哭著回信:“我和他不會再有結果了。”
當天,顧亦澤不知道從哪里要到了文工團的電話打來。
“阮阮,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會一直對你好。”
一直對她好......
曾經靳向南也這樣向她保證過,可是他食言了。
在感情里用一個人代替另一個人似乎有些傻,但如果那個人是顧亦澤,她愿意再冒險一次。
想到這里,江阮阮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嫁給顧亦澤的想法。
“他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政委眼見勸說江阮阮不成,最后使出殺手锏:“現在你的結婚對象不是靳團長,按照規定,上級簽字這里必須得由靳團長簽字。”
聽到這話,江阮阮心中一沉。
靳向南的心里還是有她的,只不過也存在別人的影子。
他根本不相信她會跟別的男人結婚,更不用提會在結婚申請上簽字。
江阮阮心事重重地走回宿舍,剛推開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心情跌入萬丈深淵。
早上才滿心歡喜收到的包裹,此刻被禍害得七零八落。
新衣服被撕成條縷狀,地上床上散落得到處都是。
還沒來得及拆開的特產,混著白花花的藥片泡在洗腳盆里。
那雙她還沒舍得穿的新舞鞋,鞋面被人惡意地用剪刀豁開幾個大口子,皮子耷拉著,昭示著遭遇的暴力。
江阮阮感到全身的氣血都在上涌。
洗完澡回來的室友們頭發還滴著水,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都嚇了一跳。
“阮阮,這是咋回事,出門前明明還好好的呀?”
“走之前就只有方晴來借剪刀,那會兒我們急著在熄燈前洗完澡,就說讓她自己拿就行……”
“難道......是方晴?”
原本江阮阮是想穿著顧亦澤寄來的新衣服去見他的,如今卻毀于一旦。
若真的是方晴,新仇舊恨,她怎能咽下?
更新時間:2024-12-18 19:0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