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你查到那個小三的下落了?”
她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就會穿幫。
傅彥不顧她的苦苦哀求,開車把她帶到了醫(yī)院,一番檢查,她懷孕的事很快就被查了出來。
看著那張孕檢報告上的結(jié)果,傅彥的臉色難看至極:“之前怎么不說?”
林楠見瞞不過去,心徹底涼了下去:“因為......我想生下這個孩子......”
“我什么時候說不讓你生這個孩子?”傅彥眉頭蹙得很緊。
林楠詫異地看著他:“可你明明說過,你最討厭私生子這層身份......”
他一直流落在外頭,在被傅家找到的時候,他剛大學(xué)畢業(yè),為了讓患了癌癥的外婆得到更好的治療,答應(yīng)學(xué)著經(jīng)商,著手繼承傅家偌大的家業(yè)。
這些往事,他都告訴過她。
這些原本都不是傅彥想要的,可這些最后都強(qiáng)加在了他肩上。
從小到大沒有父親,讓傅彥受了太多的冷眼和質(zhì)疑,十幾年來,他和母親過了不少顛沛流離的日子。
所以當(dāng)初看到攔車的林楠,得知她是為了救車禍?zhǔn)軅哪赣H才做出這么冒險的舉動,他仿佛看到了這世上的另一個自己,才動了惻隱之心沒有追究她的任何責(zé)任。
他始終記得那天林楠在大雨里瑟瑟發(fā)抖的樣子,那么瘦,臉色那么蒼白,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裂的脆弱瓷器。
他收留了林楠,把她帶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知恩圖報地給他煲湯,為他收拾房間......那個時候他還沒有繼承整個傅氏集團(tuán),雖然擁有了繼承人的身份,但整個世界待他依舊冰冷,她是他所能握住的唯一一點暖意。
所以他沒有讓這點暖意消失。
他固執(zhí)地把林楠留下,把她禁錮在自己的世界里,而現(xiàn)在,他有了一個能永遠(yuǎn)把她扣留的借口......
“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私生子不私生子,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林楠打斷他的話。
她的臉色白得像醫(yī)院過度漂洗的床單,隨著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目光散渙沒有焦點,聲音虛弱卻固執(zhí):“傅彥,我不愿意......哪怕我一個人把孩子撫養(yǎng)長大也好,我不想讓他從小就背負(fù)他本不該背負(fù)的東西......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有可能會走你走過的路,被迫變成他不想變成的人?”
“不會?!备祻├淅渫鲁鰞蓚€字。
“你就這么肯定嗎......”林楠唇邊溢出苦笑。
今后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
可身為母親,她不敢有任何冒險。
這是她的孩子,她身上的肉......
“我不會讓這個孩子走我走過的路,也不會強(qiáng)迫他變成不想變成的人?!备祻┮蛔忠活D。
他從沒在她面前許諾過什么,這么認(rèn)真地承諾,還是頭一次。
林楠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那我呢?我又被你放在什么位置?我只是你孩子的母親,只是你婚姻的插足者,只是......一個小三嗎?”
林楠恨透了小三這兩個字。
從小母親就告訴她,她的家庭是被一個小三拆散的。
七年前,父親還受那個小三挑唆把她打得顱內(nèi)受傷,失了大半的記憶,于是母親凈身出戶,帶著她離開了那個家......
母親說的這些事,林楠沒有任何印象,可她決不允許自己變成曾經(jīng)最討厭的那種人!
所以在知道傅彥即將訂婚之后,她下定決心離開了他,哪曉得才短短一個月,就又被他找了回來......
“你好好在這養(yǎng)胎,”傅彥卻并不回答她,仿佛并沒聽見她問出的那些話,“醫(yī)生說你胎像不穩(wěn),情況很危險,我會叫管家過來照看你?!?/p>
正說著,手機(jī)響了。
他看了一眼,走出病房接起電話。
推開病房門的一瞬,不遠(yuǎn)處卻有個一身醫(yī)護(hù)人員打扮的男人,拿出微型攝像機(jī),悄悄地朝這邊拍了起來......
五分鐘后,市郊別墅。
“你說什么?”余茵接到藺俊的電話,皺起了眉,“你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藺俊和她一樣,也是富二代,不過家里人丁興旺,并不需要他來繼承什么家業(yè)。
也真是因為這樣,他這個有錢紈绔,才有空閑幫余茵查小三。
“是啊,查到了,在醫(yī)院呢。聽說懷著孕,胎像不穩(wěn)差點就流產(chǎn)了?!?/p>
懷孕?
余茵心一緊:“哪家醫(yī)院?”
小三懷孕,生下的孩子算怎么回事?
余茵自己就是小三的孩子,正是因為這等見不得光的身份,父親余明誠對她很是愧疚,她從小到大受盡了偏愛。
所以,她生怕這種事再度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不同的是,這一回自己是正室,是最容易受委屈的那一方,別人才是小三,是最容易受寵的那一方。
很久之前她就隱約打聽到傅彥有個情人,一直養(yǎng)在外頭,可傅彥對那個女人保護(hù)得太嚴(yán)實,這么久了她愣是連半點線索也沒查到。
還是藺俊有辦法,這么快就有了消息。
“濟(jì)德醫(yī)院。可惜啊,沒等拍到那個女人的臉就被傅彥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不然一定能查出那女人的身份。不過我倒是聽說,傅彥是連夜把那女人從海市接回來的......余茵,前陣子你不是也去了海市嗎,以你的火眼金睛,居然沒發(fā)現(xiàn)這位傅大少背著你玩了花樣?”
藺俊的語氣不乏譏誚。
海市?
余茵立刻想到了什么:“傅彥去海市資助了一間畫室,你幫我查查,這間畫室里都有些什么人!”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可是余茵,我就不明白了,我不過只是在外頭玩玩女人而已,從沒犯過什么原則性錯誤,怎么你就非不肯跟我結(jié)婚,要跟這么一個明目張膽?zhàn)B情人的男人結(jié)婚......”
“你給我閉嘴,”余茵打斷他的話,沉下臉,“查一查醫(yī)院有沒有登記那個女人的名字,查到了告訴我!”
“行,等會兒告訴你。”藺俊對她向來有求必應(yīng)。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要是能回心轉(zhuǎn)意一腳踹了那姓傅的,那就再好不過。
掛了電話,余茵看著自己親手掛在書房墻上的那幅《囚鳥》,嫣紅的唇邊泛起一絲冷冷的笑。
說是去海市談生意,連商會都推了沒去參加,到頭來居然是去見情人?
她余茵決不允許這種事再次發(fā)生!
更新時間:2024-12-18 21:5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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