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最大的珠寶拍賣會上。剛被尋回的顧家真千金和我看上了同一條項鏈。她競拍不過,
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底價。被眾人紛紛嘲笑。下一秒,
與我曖昧已久的竹馬為她點天燈。對我念念不忘的初戀反手為她戴上項鏈。「顧瑛,
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不過是一條項鏈,讓給笑笑吧。」可這條項鏈關乎的,
是我要不要去聯姻。項鏈被他們拍下的那一刻。真千金就給我發來了消息。「認命吧!
你只能嫁給那個死癱子了。」他們說我撒謊、想要逼婚。可婚禮前夕,他們還是穿著禮服,
雙雙出現在了婚禮門外。可惜,我已經有新郎了。*我深吸一口氣。默念了三遍,
我是假千金,我是假千金,我是假千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掛上最得體的笑容,
我朝著他們的座位走去。然而還沒靠近,顧笑就瑟縮了一下,躲在了俞長風的身后。
俞長風伸手護住顧笑。擰眉不虞看向我:「怎么,又想找笑笑麻煩?」
看著他陌生防備的模樣,我心臟有些許抽痛。誰能想到,就在半個月前,
他還卑微地求我跟他復合。現在那一后備箱的柴爾德玫瑰還在地下車庫放著。
我維持著笑臉:「俞公子說笑了,我來是想找笑笑妹妹……」「妹妹也是你能叫的?」
話還沒說完,身后一道聲音就粗暴的打斷了我。我扭頭,
率先看見的就是齊昭大拇指上那顆價值連城的紅寶石,在會場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那是不久之前我送他的禮物。當時晚宴結束,齊昭送我回家。我從他的車里下來的時候,
看見他解開的襯衫內,一根嵌著細碎紅寶石的鏈子微微晃動。活色生香。他臉頰微紅,
問我在看什么。我說這顆太小了,我送你一顆大的。第二天,這顆「雪中紅梅」
就出現在了他手上。齊昭快步走來,下一秒,一個巴掌落在了我臉上。霎時間,
我半張臉迅速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蔓延而上。齊昭甩了甩手,
冷聲道:「上次陷害笑笑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一巴掌是給你的警告,搶了別人的身份,就安分守己當個蛀蟲,別出來污染別人的眼睛!
」上次?哦,是顧笑被找回來的那天。她推我下樓,害得我斷腿。
錯過了與合作商約定好的會議時間,導致我辛苦運作半年的項目落入他人之手。
但誰承想那天監控壞了。死無對證。顧笑哭的梨花帶雨:「長風哥哥,齊昭哥哥,對不起,
都怪我回來讓姐姐不高興了,姐姐才會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來報復我,都是我不好,
我不該出現。」但我當時剛剛從麻醉中清醒,甚至還沒有開口指認顧笑。兩句似是而非的話,
讓俞長風和齊昭認定我有意陷害。「顧瑛,沒想到你心思這么惡毒。」
「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害得笑笑在外面受苦,你不但不補償她,還害她!」
他們看著房間里我請來的護工,皺了皺眉。「你怎么好意思花顧家的錢享受,
笑笑十幾歲生病的時候,全是自己扛過去的。」「護工我帶走了,別想著找人幫忙。」
「如果你們人生沒有互換的話,這才是你應該經歷的。」他們搶走了我的手機,帶走了護工,
甚至拔掉了護士鈴的插頭,這才擁著顧笑轉身離開。我原本是個不愛喝水的人,
經常忙著忙著嘴唇干裂,才想起來抿一抿嘴唇。俞長風和齊昭經常變著法地哄我喝水。
什么「小祖宗」「好姐姐」「水里有魔法」這種酸掉牙的話都說得出來。但那天,
我嗓子渴的像是要冒煙。只能無助的看著天花板,放空自己。但那十幾分鐘度秒如年。
直到巡邏的小護士來查房。我才問她討了一杯水喝。護士疑惑嘟囔:「家屬不是來了嗎?
怎么連杯水都不給倒。」我慘然笑笑:「可能忘了吧。」
*只是當時我以為他們只是被蒙蔽了雙眼,氣上心頭。如今看來,那只是一個開始。
我回過神來。聽見會場上的人竊竊私語。「她的臉……」「要不要叫救護車啊,有點嚴重。」
臉上的鈍痛開始升級,變成絲絲縷縷的刺痛。我看向自己的手掌,這才發現手上有血。
——我的臉被戒指劃傷了。我抬頭,看見齊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很快,
那點情緒就消失了。他走到了顧笑身邊。「雖然說我不是故意的,但這也是你的報應。」
「還記得笑笑剛回來那天,你不是也嘲笑她面黃肌瘦,不懂禮數嗎?」
更新時間:2024-12-19 18:1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