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休養好回到家,剛好收到律所發來的快遞——離婚協議。
正準備接過,江稚魚就看到秦栩安走來。
他頭發有些凌亂,甚至領帶都沒系好,領口有淡淡的脂粉的痕跡。
一眼便知道,他恐怕是剛從溫柔鄉里出來。
“阿稚,你怎么回來了也不提前和我說,讓我去接你。”
秦栩安看著她的眼眸溫柔的好似能滴出水來。
江稚魚對快遞員道了聲謝,隨即彎眸,笑意卻不及眼底,“我不想你這么辛苦。”
他順手拿過江稚魚手上的文件袋,摟住她的腰肢把,把門關上。
“阿稚真好。”
“不過,這是買了什么東西?”
江稚魚眼眸幽深,問他:“你要不要看看?”
秦栩安輕哂一聲,“也好。”
他正打開包裝袋,可剛拆到一半,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到顯示屏上的名字時,身體僵硬了起來。
“我接個電話。”
秦栩安故作輕松道。
江稚魚沒有拆穿,安靜的客廳內,聽筒傳來的聲音清晰可聞。
許清荷嬌滴滴道:“栩安哥哥,我的內衣好像遺漏在你車里了。”
“你可以拿給我一下嗎?我已經到你家樓下了。”
秦栩安呼吸一窒,差點繃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喉頭滾動,半晌,才沉聲道,“知道了。”
電話掛斷,秦栩安溫和道,“阿稚,我得去公司送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江稚魚微微斂眸,睫毛輕顫,說不出什么感覺,只是輕輕點頭,“去吧。”
秦栩安松了口氣,著急忙慌下樓去看。
剛到停車場,就看到許清荷對著自己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怎么敢找到這里來?!”
秦栩安無端生出一股火來,“東西拿了就趕快走。”
他把車門打開,許清荷卻輕巧的從另一邊鉆了進去,摟住他的脖頸,“栩安哥哥,其實我沒有落下東西。”
“我只是想在這里,和你來一次。”
“好不好嘛?”
她含水的眼眸欲語還休,身上的清香挑撥著秦栩安的思緒。
他抵了抵腮,把門關上,并上了鎖,一把捏住許清荷的下巴,“我沒滿足你?嗯?”
許清荷雙手握住他的手,不停往下。
車內的氣氛曖昧起來,只剩下旖旎。
江稚魚坐在家里,靜靜的看著監控畫面。
直到充滿欲色的聲音充斥整個房間后,她顫抖著手將屏幕關閉。
整個人好像都被密不透風的袋子裹起來,光是呼吸就耗費了全身力氣。
心臟不斷抽痛著,半晌,她仰起頭擦掉還未掉落的眼淚。
把離婚協議拿出來,簽上了字,然后放在了禮盒里。
隨即又寫下一張紙條一同放了進去。
紙條寫著:【秦栩安,車上的監控從未拆過。】
江稚魚把盒子蓋上后,就翻出兩人的合照,準備全部銷毀。
這種東西,留著也不過是給他徒增煩惱罷了。
可當十多年來,所有相愛過的痕跡都擺在面前時,她還是不可避免的眼睛酸澀起來。
她咬著舌尖,逼退如潮水般涌來的情緒。
不留情面地將所有照片剪成碎片,并扔到箱子里。
直到她要處理結婚照的時候,秦栩安回來了。
他眉眼帶有饜足后的愉悅,就連聲音也格外溫柔。
“阿稚,我回來了,讓你久等——”
秦栩安話還沒說完,便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碎屑,以及正在拿結婚照的江稚魚。
他瞳孔倏然瑟縮了下,語氣十分慌亂。
“阿稚,這是怎么了?!”
江稚魚把照片拿下來,淡淡道,“我覺得我們的結婚照太舊了,應該要換新的了。”
“等有時間。我們重新去拍一組新的吧。”
她唇角微勾,一字一頓的問道,“你覺得呢?”
秦栩安松了口氣,剛剛一瞬間的心虛煙消云散,“好啊,我過幾天就有空。”
得到他的答案,江稚魚便把結婚找也塞到箱子里,抬起箱子就要下樓。
秦栩安嚇了一跳,立馬接過,“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養胎,怎么能拿這么重的東西?”
“要搬到哪里去,我來搬。”
江稚魚點了點頭,帶著秦栩安下樓,找了個角落,便直接一把火將照片燒了。
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火紅的烈焰刺眼,烏黑的煙霧撲鼻而來。
秦栩安突然覺得心里一痛,慌忙想上前阻攔。
但已經晚了,所有回憶都在此刻化為灰燼。
秦栩安手指緊緊蜷縮,心里涌上無盡慌亂。
等火光熄滅,他一把抱住江稚魚,沉聲道:“我們去預約婚紗照拍攝好不好?”
他身上帶著許清荷的味道,惡心得讓江稚魚想吐。
她想問他,為什么能夠剛從小情人的懷里出來,就立馬表現得那么愛她。
可剛張口,所有話卻都哽在喉間,咽不下,吐不出。
更新時間:2024-12-20 12:5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