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后,我便收斂心思,開始收拾行李。
不過短短半天,精心布置了十年的家,就空蕩了許多。
看著屋內(nèi)的一切,我眼眶有些腥紅。
家里的大部分用品,都是我歸納的。
和江野的這些年,我一直都是奉獻者的身份。
江野撒撒嬌說不想做家務(wù)。
我做。
江野賣萌的往我懷里湊一湊,說他不想做飯。
我做。
所以就是我養(yǎng)兒子似的養(yǎng)老公,才將江野給養(yǎng)得肆無忌憚,竟然篤定的認(rèn)為我可以給他照顧妻子,照顧孩子。
但不這抹情緒也轉(zhuǎn)瞬即逝。
時間緊任務(wù)重,還有三天就要出國,我并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感傷春秋。
可我沒想到我處理到一半,江野竟然回來了。
他一進門便握住我的手便道:“晚晚,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生氣了,否則你下午的時候臉色怎么會這么的難看。”
感受著皮膚上鉆入的惡心的冷意。
我只覺得譏諷。
瞧他這話說的,他都讓我伺候他的小三和兒子了,我竟然還不能生氣。
我甩開他的手便比劃道:“江野,我沒有生氣,真的。”
江野又指了指家里的一應(yīng)物品。“那你打包行李做什么。”
我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余瑾懷孕了,家里的東西太多,我肯定要歸納一下。”
“若是你不忙就替我把這些東西丟到垃圾桶里去吧。”
箱子里裝的全是這些年我和江野的回憶。
我們倆一起去西安旅游買的帽子。
我們?nèi)ラL城買的紅旗。
都是些小玩意。
可卻構(gòu)建了我和江野的整個愛情故事。
既然現(xiàn)在已然結(jié)束,由江野親手扔掉我們曾經(jīng)的愛情物件,也算是一種儀式感了。
江野好似為了討好我。
也沒有再如同往日那樣撒嬌不干活。
他拿起一箱箱的快遞箱子,就賣力的向樓下搬。
而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也露出了苦笑。
或許也就是這十年,我將江野寵得太過了,才讓他這樣的沒了底線。我也有問題、
突然,我便想和江野把話說開。
所以等江野扔了垃圾回來時,我便叫住了他。
“江野,我要出國....”
我話還未說完,江野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響了三聲。
對方便掛斷。
接踵而至是微信消息的聲音。
這是獨屬于余瑾的專屬聯(lián)系方式。
在前面的半年里,江野在聾啞社團認(rèn)識余瑾后,余瑾時不時就會聯(lián)系江野。
先打電話,響三聲,之后便會給江野發(fā)微信。
剛開始的時候,江野非常的不耐煩。
每次看完余瑾的微信就會向我抱怨。
“晚晚,我覺得幫助別人真的太累了,這個余瑾怎么每次都找我。”
“她媽媽對她不好,她爸爸因為她是聾啞人嫌棄她,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時看著江野抱怨的神情,我只覺得可愛。
我溫柔的輕撫著他頭頂?shù)能洶l(fā),便會勸他。“乖,你要是不想理她就不理她。”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曾經(jīng)說余瑾厭煩的男人,卻逐漸的變成了余景的守護神。
余瑾半夜打電話過來,不管多晚,江野都會跑出去,有時候回來時身上甚至還會帶著傷。
我那時便勸過江野不要去管余瑾。
救贖這種事,若是沒有強大內(nèi)心,反倒會被拽進無底的深淵。
可沒想到江野卻直接向我發(fā)了脾氣。
“不管,怎么不管,你知道余瑾有多可憐嗎?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個正常人。”
那是我第一次被江野戳痛。
雖然江野第一時間向我道了歉。
可我心里卻隱隱有種感覺,江野變了。
直到某天,我心血來潮去聾啞社團接江野。
卻看見平日里只會埋在我懷里撒嬌的男人,卻像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擋在了余瑾的面前,不讓余瑾的酒鬼父親帶余瑾去酒吧里面陪酒。
而也就是那次,我便知道我和江野或許走不長了。
就在我矗立在原地發(fā)楞的時候,看完微信的江野,有些驚慌的看向了我。
“那個,晚晚,余瑾說,明天她媽媽要來看她的婚房。”
“所以,她想麻煩你今晚便搬出去。”
更新時間:2024-12-20 12: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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