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婿在我和白月光之間選擇白月光。綁架我的人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砸他手里了。
他輕嘖一聲嘴對著我的夫婿嘲諷道:「沒眼光的東西。」「咱們不選他,咱選我,
我年紀大會疼人。」我突然回過神來,大罵他們:「你們都是混蛋。」
1.我和裴時勘青梅竹馬八年,成婚三年。見過他少年時愛慕蘇若的場景,
也見過因為家里人撮合我倆他虛偽假意的模樣。我爹臨終前將我交給了他,
還將手里頭所剩無幾的兵馬托付給了他。我在我爹的床榻邊,呆呆的聽著我爹對他的囑托,
十句話有八句都提到了我,他信誓旦旦地向我爹保證一定會照顧好我。
十六歲的我確實對他產生了一點幻想,幻想我們倆能攜手熬過亂世,迎接新的太平盛世。
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裴時勘此人貫會裝模做樣。嘴上念著新人,心里裝著舊人。
2.我和蘇若被張極吊在城樓上。裴時勘看看我目露不忍轉過頭看向蘇若時,
我知道我要被放棄了。張極在城門口騎著高頭大馬囂張地笑道:「裴中郎將,
這種場景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了吧!」「是選情人還是選兵權,您盡快做出個決定吧!」
我聽見繩索斷裂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腳踩不到實地的虛無恐懼感涌上我的心頭。
我轉頭看向裴時勘的白月光。她長得極好,身材高挑,就算被五花大綁也絲毫不顯狼狽。
平靜的像一灘湖水,無人能讓她泛起一絲漣漪。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來形容她「做男做女都極其精彩」。她沖裴時勘搖搖頭,
極其平靜的開口:「沒必要做些無用的糾結和掙扎,夫妻恩愛三年,裴時勘她需要你。
吾甘愿赴死!」你把我的話都說完了我說什么?我真怕死啊!或是怕極了,
一道淚珠從我臉頰邊劃過我都無知無覺的。「快些!」張極有些等的不耐煩了,打了個哈欠,
「若是把孟將軍遺留下來的兵交給我,那我便把二位美嬌娘全部放了。」
裴時勘當即拒絕這個提議。我爹的兵他是萬萬不會放手的,他必須繼承我爹遺愿匡扶皇室!
他忘了,或許是不想想起來,我爹遺愿中也有我。我被放棄了。「放了蘇若!」
他的聲音在發顫,但是距離太遠了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張極人動手很快,
裴時勘做出了選擇,我的繩索立刻被割斷。身體的急速下墜感,耳邊盡是些風的呼嘯聲。
還摻著人群慌亂的嘈雜聲。我應該會死的很難看。「西容!」
我閉上眼睛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卻聽見裴時勘痛苦的嘶吼聲。可不可笑,放棄我的也是他。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倒是落入一個堅硬的懷抱。張極將手里的刀直接丟出,
直直插在城樓的墻壁里。「我讓你割了嗎?你手這么快怎么不把自己腦子割了!」
事件超乎了我的意料,我以為我會死的。也似乎超過了張極和裴時勘的預料。劫后余生,
我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止不住往下掉,砸在我的手背上。張極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
手忙腳亂地替我擦著眼淚。他的手擦的我生疼,越疼我越想哭。「對不起,對不起,
讓夫人受驚是我的錯。」見我還是哭個不停,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咱不選他,
咱不選沒眼光的東西。咱選我,我年紀大會疼人。」他的小心翼翼助長了我的焰氣,
我惡從膽邊生,拍開他替我擦淚的手。「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混蛋!」
張極咳嗽了一聲,調整了一下懷抱我的姿勢,讓我背對著裴時勘。「裴中郎將,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放棄了自己的夫人!」「現在人是我的了。」混蛋,神經,輕佻,有病。
這是我對張極的評價。裴時勘聲音發著顫:「西容,對不起。」我冷笑一聲,
連轉身看他都不愿意。「真可笑,裴時勘。你說匡扶皇室是我爹的遺愿,那我呢,
難道我不是我爹的遺愿嗎?」「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想承認。
你不想你的年少時的感情就這么無疾而終,那我呢?我活該被放棄?」
「往后這亂世中我的死與活與你都無關,是你先背叛了我在我爹墳前立下的誓言。」
「我們到頭了,裴時勘。」3.似乎是受到了驚嚇,打擊太大,之后我便沒了意識。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見過這個混蛋罪魁禍首。不過倒是在張極的軍營里留下,
也算是離開裴時勘的第一步。獨立賺些銀錢養活自己。只有我不會拋棄自己。皇室傾頹,
有人的地方就是戰場,到處都是殘肢與尸體。我爹是誓死擁護皇室的將軍,
手里有著調動三萬人的兵權,雖說不多,但是聊勝于無。三年前,
他為了平叛積勞成疾離開了我。臨終前他將我交給了裴時勘,
希望我們倆能一起看著皇室的重振,一起看著太平盛世的到來。可惜,裴時勘放棄了我。
張極與裴時勘是同是出自我爹手底下,但是他與我爹和裴時勘的心向皇室不同。
他信奉誰他娘能結束亂世,誰就是他張極的天王老子。聽軍營里的大娘說,
他一開始也試著學我爹一樣心向皇室,但是皇室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值得他扶持,
就自己稱王稱霸了。「一群草包,把寶壓在他們身上不如自己干。」
轉眼我來到軍營里已經三月有余了,天也逐漸變得寒涼,風吹在臉上就和用刀子刮一樣。
這里讓我非常舒服,不是身體上養尊處優的舒服,是心理上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舒服。
我和營里的沈大娘住在一起,沈大娘是一個厲害的嬸子,什么都會,特別是女工。
沈大娘是一個極好的人。她有一個兒子在軍營里當差聽說是專門送信件的。三年前,
他們一家還是普通務農的百姓。后來戰亂,她的丈夫和女兒出門買東西,
一個被殺害一個不知被擄到哪里,卻只剩下唯一一個兒子相依為命。沈大娘每每看到我都說,
如果沒有這場戰亂她的女兒會不會和我一樣嫁了人成為了人婦。我手上縫補衣服的動作一頓,
寬慰著她:「大娘,你女兒可不能像我,我命不好被人拋棄了。」沈大娘的聲音高揚起來,
頗為自豪道:「呸呸呸,不是你被拋棄,是你不要那個男人了。」「這世上男人千千萬,
咱們靠自己的大女子可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她捧著我的臉,
似乎這樣才能從我的臉上看清楚是否為男人傷心。見我并沒有為男人傷心,
她才放下心來嘀嘀咕咕「只要能把女兒找到我就再嫁一個,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女兒,
什么時候能到太平盛世!」什么時候能到太平盛世啊,我也想知道。
4.榕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終于再一次見到張極。他剛從戰場上回來,
聽說成功拿下了三座城池。不得不說他打兵打仗還是很有一手。
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很是自來熟的捏著我的臉頰說:「咱還以為你早就走了,怎么還留在這。
」死混蛋。他敗壞了我這么多天在城里聽他的好話留下的好印象。因著張極他們歸來,
軍營人多了些生面孔,也熱鬧了不少。「阿容,張將軍叫你去他營帳里拿東西。」
自從張極回來我的事情多了不少,不知怎么回事一天不見我他就像良心不安一樣。
我問他為什么非得和狗皮膏藥一樣纏著我,他笑得肆意就是不說實話。
「你勉強就認為是咱拆了一樁姻緣的慚愧吧。」我不信。我捧著一只雪兔從張極營帳里出來,
叮囑我照料好了之后重重有賞。倒也不是圖財,只是覺得這雪兔甚是可愛。
一路上有不少人問我這雪兔的由來,還有不少年紀小的孩子上手來摸它。
一邊摸一遍感慨這雪兔的可愛。「不過是個畜生而已。」一嬌嬌的女聲傳來我抬頭一看,
是一個生面孔,不過她身上的敵意可很是明顯。也不知從哪里來的敵意。我沒有理她,
抱著雪兔向自己和沈大娘的營帳走去。營帳很小,但是被沈大娘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一掀開門簾一陣暖烘烘的熱氣驅散了我身上的寒氣。「喲,從哪弄來的兔子,就是太瘦了。」
沈大娘盯著我手里的雪兔說。「是張將軍托我照顧的。」我如實回答她。聽到我這句話,
沈大娘立刻變了一副看戲的表情:「張將軍眼光確實好!這兔子恐怕來之不易。」
「這兔子倒是有幾分像你,乖乖的。」那雪兔確實很乖,也有幾分通人性。
白日我和沈大娘去照顧受傷的將士,它一只小兔就乖乖的在營帳里不亂跑,
我們每次回去都見它面對著門,立在小桌上望著仿佛在等待我們回去,
夜里會偷摸著窩在我的手邊取暖,有這么一個小東西,
我的生活多了不少樂趣我以為這兔子至少會陪伴我月余,可是不過十五日就死了。
死在我的塌上,血濺滿了我整個塌上,和破布一樣躺在那。
本來想著如果能在陪我時間長一點我就給它取個名字。它連個名字都沒有。
5.我沒能找到以虐殺它向我示威的罪魁禍首。我甚至連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沒了那只小兔,我的生活回到了一開始的平平淡淡。「不好了阿容!沈大姐和別人打起來了,
我們攔不住她你快去攔著他。」一個相熟的大嬸著急忙慌地跑過來尋我。怎么會打起來。
沈大娘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之前張將軍不在這些小打小鬧沒多大事,
可是現在張將軍在營地里,被發現了可是會被被處置的。」張極為了警戒防止被突襲,
自從回來的日子一直呆在營區里。我加快腳步,張極這個人我還是有所了解的,他是個好人,
但不是老好人。「另一個人是誰?」我問「是李校尉的小女兒。」完了,沖我來的。
不然沈大娘不會和一個小姑娘計較。我到的時候,沈大娘被對方推到在地,
但是對方也沒好到哪里去。見到我,沈大娘像是見到了家人一般,
癱在我懷里嚎啕大哭:「阿容,她將我為我的女兒縫得嫁衣給燒了。」「嫁衣被燒了!」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我是知道的沈大娘到底有多重視這件嫁衣,
可以說這件嫁衣就是沈大娘續命的東西。那件嫁衣是沈大娘為失蹤的女兒縫制的。
她經常一遍縫一遍說:「我這一生最出彩的就是這一手女工活了,
希望我那失蹤的女兒能回來穿上這嫁衣,我這一生也就值當了。」沈大娘哭得撕心裂肺,
像是直接被抽去了主心骨。怒氣涌上心頭,我快步上前甩了她一巴掌。拎著她的衣領,
憤怒地克制不住自己:「你是誰?為何要這么做?我與你無仇無怨的,為何要這么做!」
我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甚至與蘇若同時吊在城樓上,
裴時勘選擇了蘇若我都沒有這么憤怒過。明明都是苦命人為何還要欺負命更苦的人。
她發出的任何聲響我都想甩她一巴掌,實際上回過神來我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只要她不回答我的話亂叫,我就甩她一巴掌。
她氣焰囂張的告訴我她是李校尉最受寵的小女兒李玥。太過囂張欠打。說看不慣我勾引張極,
欠打。眼睛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說沈大娘活該丟了女兒,更是欠打。
她見這么大動靜都沒人過來幫她,氣焰終于些了一些,見我還想打她終于求了饒。
我每一巴掌都是用盡了氣力的,臉都給我打得腫了起來。
我人生第一次感覺到用武力解決問題是多么痛快。「給我們賠罪,不給我們賠罪滿意了,
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動了動酸痛的手腕,向她警告。「你敢!」
她以為我怕惹事收了手,氣焰頓時又開始囂張起來。我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亂世,
教養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別人要是想欺負你,你不做出反抗就會被壓著欺負的更慘。
「你看我敢不敢!」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染上的塵土,居高臨下看著她。「別惹急了我,
先把你打個半死,然后就去爬你爹的床,看你那好色的爹是要一個女人還是女兒。」
「你爹勾不到手,我就去勾引張極。」「反正我也是個跑了丈夫的棄婦,
名聲什么的屁都不是。」6.自那件事情之后,全軍營里的人都有些怵我。
倒是一些受了傷我負責照顧的將士極其佩服我,夸贊我當時亂來的胡話。
「張將軍是頂頂的好人,雖說又糙又狡詐,若是阿容得他青眼,
阿容一無依無靠的孩子日子也會好過一些。」「張將軍就喜歡阿容這種小辣椒性子……」
他們說的我有些無奈,不過我倒是沒有后悔說那些話。
一日張極領著李太尉和李玥親自來道歉,賠了沈大娘一大筆錢。我幫著沈大娘重新繡著嫁衣,
頭也不抬:「那只雪兔也是你干的吧。」「當初不找你麻煩是因為只是不想惹事生非,
別以為你自己做的事別人不知道。」我就是想在張極面前挑明這個事情,
他自己給我惹的麻煩必須給我撐腰,別想置身事外。我不再是當初大家閨秀,賢惠妻子。
我現在是孟·能用武力解決就不動嘴·西容。7.這日臘八,沈大娘為我做了些臘八粥,
張極這斯不請自來。沈大娘見張極這稀客來到此,立刻找了個借口離開。
臨走前還沖我努了努嘴,示意我拿下他。「多謝你,幫咱小做懲戒了李太尉。
他跟了咱太久有些想上天了,現在老實了不少。」他自顧自坐在我身側,
又說:「對不起孟姑娘,我不知道那只兔子給你惹了這么不快。」見我還是不說話,
也不理他。他有些局促地挪挪屁股,暗暗罵了一句臟話:「*,早知道就燉了還能補身子。」
「張極。」聽到我喚他名字,他渾身一顫立馬坐直,又立馬調整至平常吊兒郎們的狀態,
應道:「在。」看著他這副極其緊張的樣子,
我想到之前他在城樓下手忙腳亂給我擦眼淚的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好笑。
和他這種人還是說開比較好。「張極。」「我在。」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別我喊一聲就應一聲啊!「你是不是心悅我。」死一般的沉寂,
沉寂到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揣摩錯了。「……」「那應該是我誤……」會了。
張極緩緩開口:「不是誤會,我這顆心在城樓上就給你了。」
如果不是看見他那像是被開水燙過的脖頸和耳尖,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態度,
會讓我以為他在耍我。「從你罵我不是個好東西的時候開始。」別裝了,
張極你的脖子紅的要爆炸了。我在心里暗暗腹誹,沒想到這樣的人會如此純情。見我不說話,
他似乎有些極了。「雖然我不是個好東西,但是我對感情是很忠誠的,我沒白月光,
也沒朱砂痣跟沒有未婚妻。」「咱可是干干凈凈一無敵好男人。」「你要是愿意爬我床,
我馬上洗干凈去等你!」我差點被手上的針扎死,他竟然知曉。他全都知曉。
我將手上的活一停,甩在一邊:「我才不要爬你床!」他一把握住我的手,
原本盡是殺戮之氣的眼睛變得極其眷戀,像極了那只遙遙待我的雪兔。錯了錯了,
只要你愿意我立馬去洗干凈來爬你床。」我看著他的眼睛,很是鄭重地回應著他:「張極,
在這亂世最難的就是這一條命,情對于我來說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你只想露水情緣我能夠答應你,只求你能夠幫我活下去。」8.自那之后,
我便成了張極的帳中人。對于這件事的發生只有沈大娘和傷員營的將士是滿意的。
我現在的生活變成了張極那,我和沈大娘營帳,傷員營三點一線。張極對此很是有怨言,
不知道為什么他極其喜歡和我膩在一起。「一天天都見不到你人,
只有帶你訓練的時候才能見到你人。」「營里人都說是你入我帳,
這分明就是咱屁顛顛入你帳。」他實在是有點纏人的緊,
和沈大娘談判讓沈大娘挪到他的營帳去了,這下子真成他成我帳中人了。
但是這露水情緣一直沒成,日日躺在一起他倒是克制。克制到我懷疑他是不是有問題。
「張極,你是不是不行?」我窩在他懷里,悶悶地問他。他身上很暖和,和火爐一樣。
他將我摟緊,怪里怪氣晃動著腦袋說:「你不行~」我不行?我哪不行?我可行了!
9.亂世第四年。我窩在張極懷中,指尖摸著他的鼻梁問他:「張極,這亂世還能結束嗎?」
他似是嫌癢,抓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蹭著:「咱帶著咱們的人好好活著就行。」
10.年初一,張極走了。雪下得很大,我仿佛被雪迷了眼睛,沒一會就看不見張極的身影。
有人圍了距離榕城最近的城池,他必須去支援。「張極你的字是什么?」
在是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只能沖著那白茫茫一片喊道。
我爹曾經告訴我不要輕易問別人的名字,也不要隨意給任何物取名字,名字就像是一句咒語。
永遠永遠都忘不掉。「等我回來我就告訴你!」那白茫茫一片中傳來張極欠欠的聲音。
有些后悔。張極帶走了大半的人,剩下的人全部離開營地往城里退去。
我和沈大娘還是負責照顧那些受了傷的士兵,一連十日我都有些心緒不寧。
城里的百姓似乎是將我看作了主心骨。將我當了張極的妻。正月十一,張極離開第十一日,
失聯第五日。我的眼皮突突的跳,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縱有諸多不安,日子還是得過的。
沈大娘急匆匆的沖到我面前:「阿容,你有沒有張將軍的消息?」
我沖她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怎么了?張極他應該快回來了。」張極不在,
我不論在何人面前都要表現出我與張極還有聯系才能安撫人心。
盡管我知道我已經和張極失聯了。「城里頭有風言風語說張將軍跑了,
過些日子西京的兵就會入城來將我們這些張將軍的殘黨都給殺掉。」
別讓我逮到是誰傳出來的,逮到了我非得扒他一層皮。離開醫館傷兵處,來到張極的私宅,
我吩咐著張極給我留下的親衛:「告知留城的各位長官,張極的女人懷孕了,
她今日還得到了張極的送來的家書。」親衛皺皺眉頭:「這……夫人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
張將軍真的跑了您又該如何自處?」我冷笑一聲:「你信張極此人嗎?」我信,
更新時間:2024-12-22 09:0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