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液里流淌著怪物的基因。"游燕的話讓我渾身發(fā)冷。鏡子里,
我的右眼閃過一絲金屬般的光澤,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我終于明白,
為什么母親說美麗是需要代價的。只是沒想到,這代價竟是整個家族的詛咒。
01天空陰沉得仿佛要滴出墨汁。我站在美容院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人群,
突然意識到這里每一個來來往往的路人,都不會知道這棟看似普通的白色建筑里,
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空氣中飄散著若有若無的消毒水味,
混合著一絲若即若離的腥臭氣息。這是我第一天正式接手母親的美容院,
雖然從小在這里長大,但直到今天,
我才真正開始接觸這個讓無數(shù)富婆趨之若鶩的"私密會所"。"心怡,
把這杯水送到3號貴賓室。"母親秦玉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清脆悅耳,
聽不出絲毫年齡的痕跡。轉(zhuǎn)身看向她時,我又一次為她的容顏震驚。四十五歲的年紀(jì),
卻仿佛永遠(yuǎn)停留在三十歲,皮膚細(xì)膩得能掐出水來,連一絲細(xì)紋都找不到。"媽,
你真的從來不做任何護(hù)膚?"我忍不住問出這個困擾我多年的問題。她輕輕一笑,
眼角泛起一絲神秘的光芒:"這是我們家的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端著水走向3號貴賓室時,我聽見里面?zhèn)鱽硪粋€男人撒嬌般的聲音:"姐姐,
你說做完這個手術(shù),真的會讓你更喜歡我嗎?""當(dāng)然了,小寶貝,
我們這里的手術(shù)可是獨(dú)一無二的,每個月只接待十位貴客,效果絕對讓你驚喜。
"一個濃妝艷抹的富婆摟著身邊年輕帥氣的男伴,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我輕輕敲門,
將水遞了進(jìn)去。富婆接過水杯時,她涂著艷紅指甲的手指輕輕顫抖,
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這是今天的第七位客人。每個月十位名額,從不多接。
我曾經(jīng)以為這是母親故弄玄虛的營銷手段,直到今天親眼看見她打開那個神秘的保險箱。
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十顆散發(fā)著瑩瑩光澤的珠子,通體呈現(xiàn)出詭異的肉色,
表面覆蓋著一層黏稠的液體。"這就是我們美容院的鎮(zhèn)店之寶,'美容珠'。
"母親的聲音帶著一絲驕傲,"每一顆都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
"我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些珠子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惡心感。"別怕,
你遲早要接手這些的。"母親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讓我莫名心慌。夜幕降臨時,
最后一位客人也離開了。我開始打掃大廳,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一陣詭異的響動。抬頭望去,
五樓的窗戶漆黑一片,那里是從小到大都被禁止靠近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沒有。
"母親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聲音冰冷,"記住,永遠(yuǎn)不要上五樓。"她說這話時,
臉上的表情讓我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偷偷溜上五樓時,她歇斯底里的樣子。那天,
她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整整三天。而我弟弟僅僅是站在樓梯口,就被打斷了一條腿。我低下頭,
假裝專心擦拭地板,但余光卻瞥見母親轉(zhuǎn)身時,原本完美的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詭異的褶皺,
仿佛皮膚下藏著什么東西在蠕動。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夜深人靜時,
我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天看到的一切。那些神秘的"美容珠",母親不老的容顏,
五樓傳來的響動,還有那些每月只有十個名額的神秘手術(shù)。我知道,
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一個可怕的真相。而這僅僅是個開始。窗外,烏云密布的夜空中,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五樓那扇永遠(yuǎn)緊閉的窗戶。我似乎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正貼在玻璃上,詭異地朝我微笑。02那個貼在五樓窗戶上的人影,成了我整晚的夢魘。
第二天一早,我強(qiáng)打起精神來到美容院,卻看見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停在門口。"心怡,
快來!"母親的聲音從貴賓室傳來,帶著一絲難掩的興奮。推開門的瞬間,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嗆得我差點(diǎn)打噴嚏。"這是孟紅梅孟姐,我們的老客戶了。
"母親熱情地介紹著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的富婆。孟紅梅約莫四十出頭,濃妝艷抹,
手指上的鉆戒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這是我新交的小男友,程子明。
"她摟著身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眼神中滿是炫耀。那男人長得確實(shí)出挑,
五官精致得像是精心雕刻過,只是眼神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輕佻。"秦姐,
您可要給他做得完美點(diǎn)。"孟紅梅捏了捏程子明的臉,"我可是花了大價錢養(yǎng)著他呢。
"母親微微一笑:"放心,我們的'美容珠'從不讓人失望。"她說這話時,
我注意到程子明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我被安排去準(zhǔn)備手術(shù)室,消毒液的氣味中依然混雜著那股若有若無的腥臭。突然,
我發(fā)現(xiàn)側(cè)墻上的小窗戶反射出一道奇怪的光線。走近一看,
我的心跳瞬間加快——這面原本應(yīng)該是單向鏡的玻璃,竟然被裝反了。也就是說,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術(shù)室內(nèi)的一切。正當(dāng)我猶豫要不要告訴母親時,手術(shù)已經(jīng)開始了。
程子明躺在手術(shù)臺上,身上蓋著綠色的無菌布,只露出要做手術(shù)的部位。母親戴著口罩,
手里拿著那顆散發(fā)著詭異光澤的"美容珠"。我的瞳孔猛地收縮——在手術(shù)燈的強(qiáng)光下,
我清楚地看見那顆珠子在蠕動。它的表面不斷翻滾著細(xì)密的褶皺,就像是某種活物的表皮。
更可怕的是,當(dāng)母親將它放到程子明身上時,那顆珠子竟然自己鉆了進(jìn)去。
程子明的身體突然劇烈抽搐,但因?yàn)槁樽淼年P(guān)系,他沒有醒來。我死死捂住嘴巴,
才沒讓自己尖叫出聲。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母親脫下了白大褂,
露出里面光潔的皮膚,緩緩爬上了手術(shù)臺。她的表情陶醉,動作輕柔,
就像是在進(jìn)行某種神圣的儀式。就在這時,她突然抬起頭,目光如刀般刺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的眼神冰冷得可怕,臉上的皮膚在手術(shù)燈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仿佛隨時會裂開。我轉(zhuǎn)身就想逃,卻聽見手術(shù)室的門"咔噠"一聲開了。"心怡,
原來你在這里啊。"母親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僵在原地,
不敢回頭。因?yàn)槲抑溃瑥倪@一刻起,我再也無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了。而這個秘密,
或許會要了我的命。03母親的腳步聲在身后漸漸逼近,我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
回憶起這個家族里所有不為人知的黑暗往事。那些回憶如同潮水般涌來,幾乎要將我淹沒。
"轉(zhuǎn)過身來。"母親的聲音冰冷刺骨。我慢慢轉(zhuǎn)身,
卻發(fā)現(xiàn)母親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去把你爸叫來,他該回來吃午飯了。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我卻感到更深的恐懼——這個家,從來就不正常。
記得我十歲那年的一個深夜,父親顧遠(yuǎn)山第一次對我們動手。那天他渾身酒氣地闖進(jìn)家門,
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沒有及時收起的玻璃杯,突然暴怒。"這個家里,為什么這么臟亂!
"他的怒吼聲至今回響在我耳邊。玻璃杯被他砸在墻上,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我和姐姐顧思雨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而弟弟顧明遠(yuǎn)還在襁褓中啼哭。母親冷眼旁觀,
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仿佛這一切與她無關(guān)。從那以后,父親的暴力傾向愈發(fā)嚴(yán)重。
他會因?yàn)橐粋€不經(jīng)意的眼神,就把我打得遍體鱗傷。會因?yàn)橐痪漤斪欤?/p>
就讓姐姐跪在院子里整整一夜。唯獨(dú)對弟弟,他還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
也許是因?yàn)轭櫭鬟h(yuǎn)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可即便如此,那次五樓事件后,
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弟弟的腿。我永遠(yuǎn)記得那天姐姐顧思雨的眼神。
她站在五樓的樓梯口,手里握著一把生銹的鑰匙,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我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她喃喃自語。第二天,姐姐就消失了。警察來過,親戚找過,
但就像人間蒸發(fā)一般,再也沒有她的消息。母親說她是和一個富商私奔了。可我分明記得,
那天夜里我聽見五樓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第二天,母親的皮膚比之前更加細(xì)膩光滑了。
而五樓的窗戶,第一次出現(xiàn)了那個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自那以后,弟弟顧明遠(yuǎn)性情大變。
曾經(jīng)乖巧懂事的他變得暴躁易怒,揮金如土。"姐,你知道嗎,我每次走到五樓樓梯口,
就會聞到一股腥臭味。"他有一次醉醺醺地對我說。"就像是什么東西在腐爛。
"我不敢接他的話。因?yàn)槲乙猜劦竭^那股味道,就像此刻手術(shù)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樣。
"你在這里發(fā)什么呆?"母親的聲音再次在身后響起,這次是真實(shí)的。我強(qiáng)裝鎮(zhèn)定:"媽,
為什么不讓我們上五樓?"母親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那里有你姐姐的東西,
都是不祥的物件,別問那么多。"可我分明記得,姐姐失蹤的那天,她什么也沒帶走。
"再問就打斷你的腿。"母親冷冷地說,"就像你弟弟那樣。"她轉(zhuǎn)身離開時,
我注意到她脖子后面有一塊皮膚在蠕動。那塊皮膚下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掙扎。
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家最大的秘密,或許就藏在五樓那個永遠(yuǎn)緊鎖的房間里。而姐姐,
很可能就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才會消失不見。夜深人靜時,我站在五樓的樓梯口,
盯著那扇緊閉的門。腥臭味越來越濃,
我卻鬼使神差地掏出了那把我從母親房間里偷來的鑰匙。就在這時,
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聽見父親暴怒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緊接著是一聲玻璃破碎的巨響。而我的手,已經(jīng)將鑰匙插進(jìn)了鎖孔。
04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動的瞬間,樓下的爭吵聲突然停止了。我的手僵在半空,
冷汗順著后背流下。"姐!姐!"弟弟顧明遠(yuǎn)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帶著幾分慌亂。
我連忙抽出鑰匙,快步下樓。客廳里,弟弟正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看著父親。"五千萬?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父親的拳頭重重砸在茶幾上。母親站在一旁,
更新時間:2024-12-22 15: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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