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不知不覺間籠罩了整個京都。
蕭承晏和謝淮寧坐在會所的沙發(fā)上,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動。作為蕭承晏最好的哥們兒,謝淮寧在回京都的第一天也很義氣地只叫了蕭承晏一個人。兩人之間的氣氛輕松而隨意。
謝淮寧身穿一件剪裁得體的西裝,他的五官精致,面容俊美,一雙桃花眼看誰都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與玩世不恭的氣息。他的笑容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風情萬種,可是細看,那份對外的笑意只是浮在表面而已。
不同于蕭承晏生人勿近的氣質,他更像是一位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謝淮寧喝了口酒,看著依舊惜字如金的蕭承晏,嘴角帶著直達眼底的笑意:“承晏,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今晚難得放松一下,不妨讓自己開心點。”
蕭承晏抿了口酒,眼神淡然地掃過謝淮寧,似乎并不被他的調侃影響。只是冷淡地回答:“有些事情,不是放松就能解決的。”
謝淮寧不以為意,挑眉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我覺得,不能輕松解決的事,就只有事關女人的事。”
蕭承晏不為所動,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他只是沒有溫度的眼神掃了謝淮寧一眼,沒有接話。
兩人的對話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謝淮寧無奈地笑了笑,顯然對蕭承晏這種性格習以為常,同時心里也在吐槽,不解風情的撲克臉男人。
突然,蕭承晏的手機震動起來,打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寧靜。他低頭看了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冷漠的神情。
“怎么了?”謝淮寧看出了蕭承晏的反應,眼睛亮了一下,顯然察覺到了什么。
“短信。”蕭承晏簡單地答了一句,聲音依然冷淡。他沒有急著回復,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手機屏幕。
短信的發(fā)件人是陸之縵,簡潔的內容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那條短信寫道:
“有空嗎?談談?十分鐘。”
蕭承晏的指尖輕輕滑動,回復的字母幾乎毫不費力地打出來。
他同樣簡短地寫下:“有。”并附上了會所的地址及房間號。
短信的發(fā)出似乎并沒有讓他的情緒有所波動,仿佛這只是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沒有什么值得關注的地方。
謝淮寧諧謔的聲音響起,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哦?我要不...再準備一個酒杯?”
“嗯。”蕭承晏回答得很輕描淡寫。
蕭承晏的目光重新落回手機屏幕,靜靜等著陸之縵的到來。
然而,謝淮寧卻察覺到了蕭承晏眼中一絲難以掩飾的變化—那是一種復雜的情緒,一種難言的牽動,一種警惕的周旋,仿佛對即將來臨的會面,有些微妙的期待。
十分鐘后,陸之縵如約抵達。她走進房間,房內的燈光在她身上投下溫柔的光輝。她身穿黑色風衣,氣質優(yōu)雅,步伐從容,栗色卷發(fā)束在一側;一張細致的面容,透出一種冷冽而疏離的美。那雙眼仿佛是夜空中最深的星辰,幽靜而深邃,流轉著復雜的情緒。她的瞳孔是溫潤的褐色,如同秋日湖面,平靜無波,卻隱約能看出微微的漣漪。
謝淮寧的目光在她走進來的瞬間便牢牢鎖住了她。
那一刻,謝淮寧的眼神竟有片刻的愣怔。他本是見慣了美人的人,可是陸之縵的出現卻讓他心底升起一種不同尋常的震撼—這份震撼并非被她的容貌所驚艷,而是她身上那股不動聲色的氣場,如同一座高山,深不可測,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敬畏。
讓他想到了自己關系最好,脾氣卻最臭的哥們,蕭承晏。
謝淮寧微微挑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致,站起身來,輕輕放下酒杯,轉向陸之縵。他的笑容仍帶著幾分調皮,但眼神中卻有一絲不常見的真誠。
“這位小姐,”他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玩味,“在下謝淮寧,蕭承晏唯一的‘好朋友’。”
陸之縵微微點頭示意,眼神卻沒有過多的波動,宛如一池靜水。她注視著謝淮寧伸出的手,稍作停頓后,優(yōu)雅地伸出手,她的手指柔軟纖細,在與之觸碰后,便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謝先生,”她輕聲道,語氣帶著溫和的笑意,“我是陸之縵,幸會!”
謝淮寧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氛。他習慣了面對各種刁鉆甚至主動貼上的女人,而陸之縵的淡然,反而讓他有種不知如何應對的感覺。她并不是那些在表面上假裝柔弱的女子,而是自有一種天生的優(yōu)雅和內斂,仿佛能從容應對一切局面,卻又保持著一份不顯山不露水的神秘。
陸之縵隨后坐下,語氣溫和而沉穩(wěn):“蕭總,打擾了。”
蕭承晏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輕輕地抬起頭,眼神淡漠而疏離,似乎在對待每一件事時都保持著那份無可動搖的理智與掌控。
可他不得不承認,盡管他保持著一貫的冷靜,但在看見陸之縵到來的一剎那,他的內心卻有些微妙的波動。
憑著對好友多年的了解,謝淮寧感受到了蕭承晏轉瞬即逝的異樣,笑容更深,眼睛里透出一種饒有興致的光芒。
他對這個場景充滿了好奇,畢竟,一向冷面閻王的蕭承晏,竟然也有了和正常人一樣的情緒波動。
更新時間:2024-12-24 08:1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