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夜色清冷,街道兩旁的燈光在薄霧中溫柔地暈染開來,投下斑駁的光影。
蕭承晏親自為陸之縵打開車門,目光溫和,隨后也坐了進去,留下葉塵坐在駕駛室,表面平靜,實則心里在激動怒吼,喜大普奔:自家老板這棵鐵樹終于要開花了!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安靜的張力,只有引擎的低沉轟鳴聲和偶爾傳來的街道風聲交織在一起。
葉塵貼心地放下了隔板,給后座的兩人留足了空間,也私心想著,自己這么貼心,年終獎估計能翻倍。
而事實是,蕭承晏偶爾掃過陸之縵那平靜如水的面龐。見她靠在座位上,輕輕抿著嘴唇,眼神透過車窗放空自己,便也沒說什么。
和葉塵想的完全不同,后座全程沉默,兩人都沒有開口,仿佛都在各自思索著什么。
在快接近陸家老宅時,蕭承晏打破了這種沉默,他思量著開口,仿佛是從心底發(fā)出的呼喚:“你知道嗎?對我來說,你的沉默比言語更具威脅。”
陸之縵的目光并未從窗外移開,她并沒有什么情緒的起伏,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她收得嚴嚴實實。過了一會兒,她終于低聲回應(yīng):“沉默,比語言更能保護自己。”
蕭承晏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微微一滯,仿佛有所領(lǐng)悟,又像是未曾完全理解。
終于,他輕輕點了點頭,仿佛做出了某種決定:“只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合作,你不需要太多的防備。”
這一句話像是在陸之縵的心湖中投下了一顆石子,在她的眼中形成輕微的漣漪,打破了那層看似不動聲色的冷靜。
陸之縵沒有回話,依舊靜靜地注視著外面,那種遙不可及的氣質(zhì)始終籠罩著她。
車廂內(nèi)的空氣又歸于沉寂,這次蕭承晏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最終轉(zhuǎn)回到前方。
車速漸漸放慢,停在了陸家老宅前。蕭承晏先一步下車,為陸之縵打開車門。
他的動作溫柔且自然,似乎在這一刻,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比之前拉近了些許。
陸之縵慢慢從車內(nèi)走出,回頭時,微微一頓,目光再次掃過蕭承晏。她的眼神里沒有多余的情感,只有冷靜與思索,但那一瞬間,卻似乎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
“謝謝,”她低聲道,聲音依然平靜,但不知為何,蕭承晏總覺得那是一種難得的、帶有一絲真正感激的語氣。
蕭承晏看著她,眼中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情緒:“不客氣。晚安,陸總。”
“蕭承晏,”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帶著她獨有的柔和音調(diào)。
她的聲音依然平靜,卻說到,“你不用再生分地叫我‘陸總’了,直接叫我名字吧?!?/p>
蕭承晏的眼神瞬間一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這個要求。
片刻后,他微微揚起嘴角,眼里閃過愉悅的光芒,好似萬丈冰山因春意而融化。平常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突然展現(xiàn)出一種難以捉摸的溫柔,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深情,像寒冬中最溫暖的火焰,輕輕融化了眼前的一切。
終于,那個向來冷靜到冰冷的陸總,竟然有這一面—她終于對自己打開了一點心扉,開始對他卸下那層防備。
“縵縵。”蕭承晏低聲重復(fù)著她的名字,嘴角邊盡是溫柔的笑意,“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那一聲呼喚,比任何語言都更具親昵和溫暖;這種溫柔,也是他從未展現(xiàn)給任何人過的。
陸之縵愣怔的同時,也想著曾幾何時,哥哥也這樣溫柔的喚著她。
蕭承晏聲音中的柔軟似乎無意間打破了她那層冷漠的防線,也讓她的眼神中閃過難以察覺的高興,意外,柔情,酸澀和委屈。
陸之縵輕輕點了點頭,雖然并不顯眼,但她的嘴角帶著勾人心魄的微笑。
這一刻,蕭承晏能感覺到她不再那么觸手卻不可及,而是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溫暖。他也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只有在面對她時,才會不自覺地露出那份溫柔的反差,讓人心生動容。
“多謝你,阿宴,”陸之縵忽然輕聲開口,似是因為名稱的改變而顯得聲音有些許顫抖,但她依舊努力保持著冷靜,目光溫柔且真誠。
蕭承晏的心,莫名地一顫,她居然那樣喚他,小心翼翼卻又期待滿滿,他輕聲說道,“縵縵,你能這樣叫我,我很喜歡?!?/p>
陸之縵的臉微微漲紅,她向他微微揮了揮手,透出幾分小女孩的嬌羞姿態(tài),便走了進去。
“晚安,縵縵?!笔挸嘘陶驹谀抢?,輕聲說道,目送著她直至人影消失。
蕭承晏站在原地,過了好久,他才緩緩轉(zhuǎn)身,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中那股微妙的暖意悄然升起。
或許,今晚的開始,正是他們關(guān)系的一個新的轉(zhuǎn)折點。
(目睹全程的葉塵,全程豎著個大拇指,嘴巴微張,心里想著:自家老板真的是...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更新時間:2024-12-24 08: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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