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許偉跌跌撞撞爬上工廠二樓,空曠地上兩個人在那兒似乎等了許久。“江…江公子,
事情辦妥了,您答應我………”“呵,事情辦妥了?”江一平轉回身看他。“我怎么聽說,
人還活著。”許偉不得不解釋道“那時候情況比較緊急,我是看見她倒地上了。
”流了那么多血,還不死,這娘們真是命大。許偉見江一平無動于衷,
覺得他要過河拆橋有些急了“江公子,您可不能這樣,事情我可是按你說的辦了,
她沒死這可歸不到我的頭上。”“我要是逃不出去,被抓了對您也沒好處。
”江一平抬眼睨他,“威脅我?”“我哪敢啊,江公子。”許偉虛偽地假笑。
江一平有些嫌棄地看著他擰著笑的臉,化膿的傷疤讓他看上去難看地可怖。“別笑了,真丑。
”江一平嗤了一聲。許偉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臉上。“小二,給他。
”江一平對著后頭的男人喊了一聲。小二將黑布袋拿了出來,打開,里頭裝的滿滿紅鈔。
許偉拖著腿一瘸一拐地想要上前拿,哪想著江一平喊道“等等。”“爬過來拿。
”兩人的位置并不遠,十米不到。許偉有些難堪,但想著沒多遠,錢的魅力實在難擋,
撲通一下跪地上,雙手撐著地真爬了過去。這回,他是自愿當這條狗。
即使腿上密密麻麻地疼,即使腫脹的眼讓他幾乎看不清前面,
他依舊靠著勝過身體感知的渴望爬到了袋子前面。小二卻用袋子拿著向后了幾步。
許偉繼續爬。他繼續向后退,許偉繼續爬。反反復復了幾次,爬行距離又多加了十米。
“哈哈,小二,你看他那樣,嘖嘖,真是比我家門口那流浪狗還可憐。
”許偉的尊嚴被反反復復地按在地上摩擦,但是現在他哪還談得上什么尊嚴。最后,
江一平玩累了,終于讓小二把袋子丟在了他面前,紅鈔票飄出了一兩張,
許偉精準地撿了回去。就在許偉將布袋抱在懷里想要站起的時候,
冰冷的觸感抵在他的腦袋上。是槍。“江……江公子,你們這是……做…做什么。
”江一平看著他瑟瑟發抖的身體,有些興奮,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滑過許偉的臉,
朝著他的傷口重重的按下。許偉疼得直叫,手中的錢袋子卻死死抱在懷里。“游戲嘛,
我當然要給它一個happy ending。”又湊到了許偉的耳旁,輕聲道“你死了,
就是皆大歡喜。”說罷將許偉重重甩在地上,槍上膛的聲音異常地清脆,
許偉知道他們是真想殺了自己,錢也不管了,跪在地上開始磕頭“江公子,江大爺,放過我。
”“您還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為你辦到。”“饒我一命,我做牛做馬也愿意,
”許偉說著說著竟哭出聲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兒聳著身子哭得聲淚俱下,
頭不停地撞擊著地板,腦門都砸出了個血窟窿。江一平“嘖嘖”幾聲,
嘲笑著他此時這副模樣。此時他在江一平的眼里,連畜生都算不上,更別談得上可憐他。
突然一股腥臊味傳來,許偉的身下濕了一大片。他被嚇尿了。江一平嫌棄地直皺眉,
拍了拍小二的肩“動手吧。”許偉抖著腿想跑,腰還沒挺直,“砰”地一聲,
他的肚子已經被子彈貫穿。他驚訝地往下看,然后不甘地倒下,血徐徐地從他嘴里冒出,
他只能瞪著眼看向江一平。下一槍,江一平沒急著讓小二打。他喜歡看人絕望的表情,
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眼里的恐懼和憤恨,都讓江一平感到極致的快感。“哈哈,
小二你看他快死了手里還攢著幾張錢。”錢像江一平這種公子哥兒看到厭煩,
在許偉這種賭博亡命徒眼里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許偉撐不住要閉上眼的時候,
江一平終于讓小二打了最后一槍。子彈貫穿了他的心臟,這世界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許動!不許動!”廠內突然圍了大量的警察。江一平震愣了一下后,
嘴角勾起不知名的弧度,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乖乖舉起手就擒。警察,呵,
世界最逮不住他的就是警察。是刑郁親自把江一平逮上的車,。江一平見他還在笑,
那笑里帶著三分玩弄七分嘲諷。“刑大隊長,我們又見面了。”當年那件事,
也是刑郁親手抓的他。刑郁把他按進車里,連個眼神都不屑于多給他。這種人渣,
每看他一眼,刑郁都想去洗眼睛。刑郁站外面將電話撥通,“二爺,人抓到了。”“許偉呢?
”黎聽風問。“已經死了……”黎聽風聽聞倒也淡然,他料想到許偉會是這個結局。
更新時間:2024-12-24 19:04: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