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慢慢的醒來,頭還有些暈,胃里冒著酸水,這些都是宿醉后遺癥。
她從床上慢慢的坐了起來,雙手放在太陽穴兩邊揉著。
“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飯。”
顧廷舟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
宋晚婉沒有回答,拉開被子,就看見自己身上的睡衣,有些愣住了。
顧廷舟輕笑了一聲,“早上服務員來打掃衛(wèi)生,我讓她給你換的,我可不會像某些人那么饑渴,趁人喝醉酒,就占便宜。”
宋晚婉知道顧廷舟這是故意的,趁機挖苦自己幾句。
那件事,她已經(jīng)跟顧廷舟解釋了很多遍,他都不相信自己,也懶得解釋了。
她看著顧廷舟的臉,突然覺得自己愛了快八年的他面目全非。
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一起來,就拿這個說事,真叫人倒胃口。”
顧廷舟的臉一下就黑了,瞇著眼看她,眼眸深沉。
宋晚婉看到他一副吃癟的樣子,心里忍不住的開心,顧廷舟你也有今天。
宋晚婉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番,感覺自己精神好了一些。
她坐到飯桌邊,看著滿桌的吃的,端了一碗清淡的粥,就開始吃。
但是只是吃了一點,又放下了碗,拿著筷子挑著其他的菜。
“我讓喬森給你預約了體檢,還有兩天這邊的事情就處理完了,到時回京市,我陪你去。”
顧廷舟吃著飯,淡淡的說道。
宋晚婉停下了撥弄菜的筷子,眼神平靜的看著對面的顧廷舟。
“我不需要體檢,我很正常。”
顧廷舟抬眸看著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
“需要我把昨天晚上在酒吧發(fā)生的事情,給你慢慢的講一遍嗎?”
宋晚婉沉默不語,好死不死的,顧廷舟怎么就去了那個酒吧,這是新加坡,不是京市。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就去喝得爛醉,還做出格的事,”顧廷舟忍了一下嘴,沒有直接說宋晚婉去找男人,“還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跟平時判若兩人。你跟我解釋一下,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宋晚婉不可能直接說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不用去醫(yī)院檢查,就會判定自己精神不正常。
宋晚婉撅著嘴,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碗里的菜。
“不知道怎么解釋?那就找專業(yè)人士,不要諱疾忌醫(yī)。”
宋晚婉‘啪’的一下就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目視著顧廷舟,平靜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顧廷舟冷冷的看著她,“宋晚婉,別一覺醒來,就開始找茬兒。是我逼著你去喝酒的嗎?還是說我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去找男人。你可真有出息,自己做錯了事,還想讓我來背鍋。”
宋晚婉怒視著顧廷舟,現(xiàn)階段的顧廷舟還顧及著自己已婚的身份,并沒有做出越矩的事。
反而是自己昨晚的沖動,放飛了自我,被他抓住了把柄。
宋晚婉輕笑了一聲,“我為什么去找男人,顧先生難道不清楚?”
顧廷舟疑惑的看著宋晚婉,這個女人說翻臉就翻臉,我看你能說出什么理由。
宋晚婉抬眸對著顧廷舟邪魅一笑,不屑的說道:“自己老公不行,夜夜讓我獨守空房,我當然要出去找刺激了。”
不就是在心上插刀子嗎?就像誰不會似的。
顧廷舟的臉色徹底的黑了,瞇著眼,眼眸里是洶涌的火苗。
“你說什么?”
說一個男人不行,她真的踩到了男人的雷區(qū)了。
宋晚婉絲毫不畏懼,冷笑:“我們結婚快一年了,你都沒碰過我。不是不行,而是在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吧?!”
顧廷舟直接捏斷了手里的筷子,惡狠狠的看著宋晚婉,冷冷的說道:“你難道不清楚我為什么不碰你,你對我做出了那么惡劣的事,還希望我好好對你。”
宋晚婉怒極,狂笑了幾聲,“顧廷舟,你是男人,自己做沒做過的事不清楚嗎?你要我再解釋幾遍,我那層膜還在,你敢試嗎?”
顧廷舟看著宋晚婉挑釁的目光,氣焰一下就沖上了頭頂。
宋晚婉看著咬牙的顧廷舟,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不屑的笑了一聲,起身朝臥室走去。
隨著背后響起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宋晚婉一下就被顧廷舟推搡著抵在了墻上。
他的一只手死死地捏住宋晚婉的下巴,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開口說話。
“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強迫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就算是你的那層膜還在,我也不會碰你。”
“所以你聽清楚了,宋晚婉,激將法對我沒用。”
“收起你的小心思,你一天除了想方設法的糾纏我,就沒有其他的事情做了嗎?”
宋晚婉冷冷的看著發(fā)怒的顧廷舟,心里像被澆得透心涼。
原來自己滿心滿眼愛著的男人,花了所有時間去陪伴的人,到頭來卻變成了糾纏。
多么諷刺的一句話。
為了可以好好的照顧他,她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事。
她宋晚婉什么時候變得無事可做了?
她只是把他排在了第一位,他就是她的所有。
兩人對視的目光都帶著火花,一碰就炸。
顧廷舟揣在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就放開了壓住宋晚婉的手,從她身上離開。
宋晚婉一下泄氣,靠著墻壁滑坐在了地上。
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她剛才瞟見了,是蘇麗娜的電話。
果然還是白月光比較重要。
更新時間:2024-12-24 19: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