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串佛珠,十有八九就是昨天那個男人的。
不過那個男人舉手投足間,帶著金枝玉葉的貴氣,應該是富貴公子哥,想來應該不會在乎這串佛珠。
劉玉宛推著清潔車進客房,來到窗邊,抓住厚重窗簾,猛然用力一拉。
剎那間,夕陽的余光洶涌而入,屋內瞬間敞亮。
她來到床邊,三兩下將床單扯下,大力拍打床褥
再戴上塑膠手套,移步衛生間,拿著潔廁劑和馬桶刷,清洗馬桶和洗手臺。
最后是地面,簡單清掃后,把拖把浸濕,擰干,從房間角落發力,一下一下用力拖動。
這樣的生活,已經持續一年。
她躬身低頭,拖到門口。
視線中突然多了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
“阿姨,好久不見。”
散漫慵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劉玉宛直起腰,看向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男人長身玉立,一襲純黑西裝貼合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姿,高挺鼻梁下,薄唇微抿,嘴角似有似無地上揚,勾勒出一抹隨性的弧度。
是昨夜的男人,好像叫......沈廳南?
“找我什么事?”她問。
沈廳南狹長深邃的眸子看著她:“昨天我給了你一塊手表......”
“別想要回去!”劉玉宛后退一步,“你自己說過,是給我的補償,你要是敢要回去,我就去告你!”
沈廳南輕笑一聲:“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要回去的道理。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常年戴著的佛珠丟了,你有沒有看到?”
劉玉宛愣了一下。
佛珠的主人果然找上門來。
可她并不想說出實情,李春天和她的關系比較親近,她不想讓李春天難堪。
所以她選擇幫忙隱瞞。
“什么佛珠,我不知道,小伙子你是來沒事找事的吧!不住客房就出去,再站在這里,我就叫保安上來!”
沈廳南勾唇淺笑:“阿姨,如果語言是溝通的橋梁,那你這橋該修一修。”
劉玉宛面上一躁,推了沈廳南一把:“出去,別打擾我干活,我地還沒拖呢!”
說完,她接著拿起拖把拖起地來,剛拖兩下,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拖把的柄頭,大手手背上青筋若隱若現,強勢固定住拖把。
沈廳南冷冷的說:
“阿姨,那串佛珠對我很重要,我只在昨天和你上床的時候摘下來過。現在,請你務必還給我!”
劉玉宛使勁的拽了一下拖把,卻怎么都拽不動。
拖把被沈廳南牢牢的握著。
“小伙子,別打擾我工作!”她沒好氣的說。
沈廳南擰眉:“阿姨,那串佛珠對我真的很重要,你還給我好嗎?”
劉玉宛瞪了男人一眼。
她知道佛珠的下落,但她不愿意說,因為她對面前這個男人沒有好印象。
丟了一串佛珠,就算給這個男人丟三落四的壞毛病一個教訓。
沈廳南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握著拖把的手松開,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包濕紙巾,來回的擦拭握過拖把的手指。
他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愿意說是吧,好,那我報警,調監控。”
聽到男人要報警,劉玉宛態度溫和了些:“你先別報警,我們酒店打掃房間,要是撿到客人的東西,都會上交的。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落在家里了。”
沈廳南單手插兜:“我敢確定,東西落在這個酒店里。”
劉玉宛繼續敷衍:“你的那串佛珠,估計是被別的客房阿姨當做垃圾扔掉了,現在可能早就被垃圾車運走,送到垃圾站里去了,而且你找我也沒用啊!”
更新時間:2024-12-25 16:3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