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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是無價寶

發表時間: 2024-12-26 17:49:34

什么時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擁抱,親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壓力。

Part1

那次在車內不歡而散之后,流年有幾次找過初末出來,但都被初末以各種原因拒絕了。

不是不想見面,是見面的時候總會想起周末他與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她害怕自己會當場表現出不滿的神色,以其讓約會變得不快樂,倒不如這段時間都不要見面。

周末,初末也不知道那根神經錯亂了,忽然就那么那么想看海,想任性一次,即使知道那個人也在H市,她也訂了H市的一張機票,在下午2點的時候到了H市靠海邊的酒店里。

推開陽臺的門,初末站在陽臺上,看著海邊的景色,濕潤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每個女人都會有一些浪漫的情節,初末很早的時候就想過,有機會,一定要跟心愛的男人來一次海邊,當她赤腳站在海邊的陽臺上吹海風時,男人從身后擁住她,那樣溫馨的畫面,一定會很幸福很滿足吧?

想到這里,初末原本稍好的心情,又有些郁郁了起來,好像不管怎樣安慰自己,總會有一些解不開的心事,令自己無法真正的快樂起來。

什么時候她才能跟流年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擁抱,親吻,再也不用管那些是非壓力。

晚上,初末下樓去餐廳吃飯,餐廳里大多是一對一對的,畢竟來這種地方度假都很少有像她這種形影單只的。

初末找了一個靠窗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東西之后,撐著腦袋看著窗外的風景。

這時,耳邊傳來身附近女聲輕聲驚呼的聲音:“那個人是慕流年!呀!他身邊站的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女友陸優靜?看樣子兩人訂婚的消息是真的么?不然為什么不管慕流年走到哪里都帶著她?連商業剪彩都讓她站在身邊。”

“他訂婚跟你有什么關系?”對面的男人有些奇怪。

“呃……畢竟是我男神……況且他喜歡的人才不是陸優靜,而是……”

后面的話初末沒聽仔細,她看向不遠處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放著H市的新聞,從新聞的內容中,她才知道,原來CM在H島開發了一塊地做度假村,他今天來這里就是為度假村的順利完成剪彩的。

電視中的他依舊那樣光彩奪目,陸優靜站在他身邊,那樣的登對,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天生絕配,一對璧人吧?

初末撇過頭,不想看。

服務員上餐了之后,初末正要吃飯。

忽然一抹陰影籠罩下來,有個聲音興奮地問:“你是楊初末嗎?”

初末抬頭,正是剛才看見電視很激動的女孩,初末站起身,微微一笑:“我是,請問有什么事——”

初末剛說完,女孩就激動地抱著她:“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見到你本人了!我是你的粉絲,非常喜歡你的鋼琴曲,你能幫我簽個名嗎?”

這是第一次初末以鋼琴家的身份得到別人的喜愛,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很久以后初末都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像小時候很努力的去學習,期末考試得到一百分被學校通報表揚?

還是向往了很久,終于聽到大衛現場版演唱會的感覺?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當時的初末的確有些受寵若驚。

幫女孩簽好名之后,女孩害羞地問:“能不能再合個影?”

得到初末應許后,女孩連忙召喚男性同伴來幫他們合影。

拍好之后,女孩看著手機上的照片說:“拍得真好,初末,你一定要加油,以后跟Leonardo Mu齊肩,這樣我這張照片就好值錢好值錢啦!”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說的話又不好的地方,立刻解釋道,“我并不是說你不如Leonardo Mu噢!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可以像Leonardo Mu一樣棒棒噠!”

“好。”初末知道女孩只是說話直,并沒有惡意。

那時候的初末是感激她的,在她努力走向流年的路上,有這么一個人肯定地告訴她,你可以跟慕流年齊肩,你可以變得跟他一樣棒。這已經是對她而言,最大的鼓勵了。

女孩離開了之后,初末坐回位置上繼續吃東西。

大約五分鐘之后,不遠處有些許騷動,她不經意地抬頭,便看見了人群中的他。

雖然知道他也在H市,但初末并沒有想到會碰到他。

他被人群簇擁著,身邊站著登對的陸優靜,兩人如同從電視里走出來的一般,熠熠生輝。

初末撇過頭,慶幸自己坐在角落里,他看不見。

待到一行人都走進包廂了之后,初末看著餐桌上豐富的美食,再也提不起半點興致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起身離開。

Part2

原本是來看海的,但真的獨自在海邊走了一會兒后,初末便覺得沒意思極了。

別人都是成雙成對在海邊玩耍,只有她孤家寡人顯得寂寥無比,于是她便早早地回了酒店。

在酒店里洗完澡之后,初末沒有吹頭發,她站在陽臺上,任由微風輕輕吹揚她的長發,她有一頭烏黑的大長發,令夏圖羨慕了好多年。

那段時間網上特別流行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

她不禁想,她的長發及腰都好多年了,她的少年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娶她?

“叮咚”耳邊似有門鈴響起的聲音,初末仔細的聽了聽,又仿佛沒有。

她不禁笑笑,她一個人跑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誰都不知道,誰都不認識,誰會找她?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撐著腦袋在陽臺旁發呆。

在她未擦覺的背后,房間的門被人用卡刷開。

黑色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之后,朝陽臺上走去。

正在享受海風的初末,只覺忽然有一雙手從身后輕輕地擁住了她,她嚇了一大跳,第一個反應就是掙扎,第二個反應就是腦海中浮現兩個字:“綁架!”

在這種陌生的地方誰會綁架她?難道是剛才在餐廳的時候陸優靜發現了她,處于嫉妒心要把她趕盡殺絕?

反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算她被人謀殺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陸優靜身上的!

想到這里,初末只覺得絕望無比,早知道剛才在餐廳她就用該沖到流年面前告訴他,她在這里,她就是為了跟他賭氣,來到了H市。

就在初末絕望的掙扎時,耳邊一抹低沉的聲音在說:“別怕,是我。”

初末一愣,仰頭看去,那張熟悉的俊顏,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慕流年么?那鼻息間熟悉的檸檬香味,可不就是流年的專屬味道么?

剛才她心緒紊亂,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抱著她的人,是她那么那么熟悉的男人。

Part3

“流年,怎么是你?”

看著她驚慌的神色,流年有些后悔這樣走了進來,他說:“嚇到你了嗎?”

“沒有。”初末搖頭,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開心,仿佛自己在做夢,她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就站在她面前,還是以她心底小浪漫的姿勢抱著她。

初末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間,悶悶地說:“讓我冷靜冷靜一會兒,我害怕我是在做夢,夢醒了你就不見了。”

慕流年將她的小腦袋捧起來,溫聲道:“別悶壞了。”

初末看著眼前眉目俊朗的男人,他低頭俯視她的目光,如深夜的星光般璀璨明亮,她忍不住伸手觸碰著他的真實,問:“剛才在餐廳里,你看見我了是嗎?”

“嗯,看見你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形影單只。”

“我不是有意跟著你過來的……”她試圖解釋,“就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撘錯了,就訂了票跑過來……”

“不用向我解釋。”慕流年道,“初末,你是自由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初末抿了抿唇,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左邊的心房上,不再說什么,只感受著他心跳的聲音,只想要時間靜止在這一秒該多好。

那天晚上,慕流年留在初末的房間陪她。

纏綿過后,她懶懶的躺在他的懷里問他:“你在我這里,陸優靜怎么辦?”

“我沒有陪在她身邊的義務。”

每次提到陸優靜,流年的聲音都會特別的冷淡。

初末想了想,又道:“你剛才是怎么進來的?服務員怎么會給你房卡?”

流年微微一笑:“我跟他們說我是你的未婚夫。”

“……”初末吐了吐舌頭,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好歹這也是五星級酒店,如果只說這三個字就可以拿到房卡的話,未免也太不安全了。

隨即,初末又想到什么似的,問:“該不會這家酒店也是CM旗下的產業吧?”

流年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給了一個“還不算太笨”的眼神,初末喃喃自言:“CM這一年究竟涉及了多少個產業?怎么隨便走到一個地方背后的大Boss都是你?”

只是一句很隨意的話,流年卻很認真的回答她:“因為我不想辜負你的等待。”

初末心里又有什么被撩動,鼻頭酸酸的,只覺得他們的感情為什么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卑微的地步。

在她生悶氣拒絕跟他見面的那幾天,他一定也不快樂吧?所以在會這么小心翼翼,不管做什么都在想著她在等,不斷告訴自己,他每分每秒的時間都不可以浪費,不然,就辜負了她的等待。

初末看著身邊的男人,他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眼睛里的紅血絲,告訴她,這幾天他一定又是熬夜工作,不給自己一絲空閑的時間去享受生活。

“流年,我困了。”她忽然說。

“好,我陪你睡。”

“嗯。”她應了一聲,轉了個身子背向他,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憐惜與不舍,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

流年也沒有勉強她,只是從身后抱住她,陪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Part4

和流年在一起的時間太寶貴,初末睡的并不是很熟,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還很黑,她轉過身,意外的發現身邊空空蕩蕩,原來身邊的人比她醒的還早。

陽臺上,溫暖的海風吹動深色的窗簾,她看見倚在陽臺上的男人,指尖一閃一閃,他在抽煙。

初末發覺,流年的煙癮似乎越來越重了,她曾經問過余生,余生是只波瀾不驚的聳聳肩膀:“沒辦法,壓力大,自然需要其他方式解壓。女人可以痛哭一場,男人除了酒就是煙,流年不喜酒,所以煙癮越來越重。”

初末有時候真不能理解魏簡愛,流年是她的親生兒子,她怎么忍心把自己的兒子逼到這種境地?

難道看著自己的兒子跟不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在無愛的婚姻中過一輩子,她就真的那么開心么?

初末掀開被子走下床,走到流年身邊,伸手將他的煙從指間奪了過來,放在自己唇瓣吸了一口,從未抽過煙的她被濃烈的煙嗆的直咳嗽。

“你這是做什么?”流年對于她的舉動有些不悅,一雙好看的眉頭蹙起。

初末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她說:“就是想嘗嘗煙是什么味道,看來,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抽。”

流年無言地看著她。

初末將煙蒂掐滅了之后,抱著流年,道:“流年,別抽煙了好不好?對身體不好。”

“嗯。”他應了一聲。

初末給想到他會這么干脆的就答應,眉毛糾結了起來,道:“我跟你認真說的。”

“我也是認真答應你的啊……”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噢……”初末伸手,“那,拉鉤?”

雖然是很幼稚的行為,但慕先生依舊不嫌棄的伸手與她拉鉤。

初末看見他手腕上那條銀色的Tiffany & Co.,有些感慨地說:“你一直都帶著啊……”

“嗯。”

“為什么?”

“因為是你送的。”

初末的小心思得到了滿足,她把玩著他手上的手表,喃喃自語:“好像男人都喜歡帶手表,聽說一塊手表的價值就代表了他的身份。”她仰頭看著他,“那你手上的這塊值多少錢?”

“你覺得?”

初末對著他輕聲說了兩個字:“無價。”

從小,慕流年在楊初末心中就是無價之寶。

那天他們起床的時間是凌晨四點,慕流年早上六點飛去美國的飛機,剩下的兩個小時,兩人都沒有睡覺,就那樣彼此擁抱著站在陽臺上,看著凌晨的海邊,直至日出緩緩的從海岸線升起。

接下來流年的行程非常的緊湊,從H市飛到美國,再從美國到楓葉國,一路上都有忙不完的會議要開。

初末在這之前就知道,陸優靜會一路跟著流年一起去,可每每看見電視上放著他們的消息時,她依舊會心情低落。

那段時間她不敢看電視,不敢看報紙,不敢碰觸任何與媒體有關的東西,生怕那心底最深處的嫉妒心會抹滅了自己所有的理智。

更新時間:2024-12-26 17:4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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