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臥室里,窗簾遮去大半陽光,僅余幾縷從縫隙中擠入,在室內投下一道長長的光影。
大床上,許初念悠悠轉醒,意識回籠的瞬間,她望著陌生的天花板,大腦瞬間宕機。幾秒后,
她猛地瞪大雙眼,從床上坐起,環顧四周。這絕非她的臥室!
此房間寬敞得近乎她那間的兩倍。她不及細思,匆匆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便沖向門口。
“咔噠”一聲,門未鎖,她打開門,眼前的景象令她驚得合不攏嘴。歐式風格的兩層別墅,
大廳中懸掛的豪華吊燈散發著冷冽光輝,映照得整個空間金碧輝煌。大理石臺階、名貴地毯,
無一不在彰顯主人的尊貴身份。“現在綁家的待遇都如此優渥了?”許初念喃喃自語,
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她輕咳一聲,樓下立刻傳來回應:“太太,您起床了嗎?
現在需要用餐嗎?”“太太?”許初念再次被這稱呼沖擊。“太太?
”傭人小心翼翼地又喊了一聲。許初念扶額,努力回憶昨夜飲酒后的細節。
昨晚她向 Crush 表白成功,與阿梨外出慶祝,飲酒之后……然后呢?
她竟全然記不清,只知醒來便身處此地,看情形又不像綁架。“難道……”她靈光一閃,
“這潑天的穿書好事竟輪到我了?”“呃。”她撐著欄桿向下望去,傭人正仰頭看著她,
“先生呢?”她試探著問道。“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蛙趣,還真有。
”許初念暗自思忖。“噢,好的,沒事了。”她摸了摸下巴,
思索片刻后喊道:“斯米馬賽系統桑,瓦塔西需要你的幫助~”然而,系統毫無反應,
樓下的傭人卻應了一聲:“太太?您還需要什么。”“啊,沒什么,我下來吃飯吧,餓死了。
”許初念心想,管它這是何處,先填飽肚子再說。下樓后,
許初念不住地感嘆別墅的奢華闊氣。傭人將飯菜端上桌,“我一個人吃這么多?
”許初念看著滿桌餐品,雖每個盤子小巧且量少,但菜品數量著實不少。
“您……這都是您要求的。”傭人在一旁小聲說道。“下次別弄這么多,太浪費了,
咱們可不主張浪費。”許初念咬了一口水晶蝦餃,美味瞬間在口中散開,“這手藝,絕了。
”她贊道,“這個保留。”“好的,太太。”蟹黃包里的蟹黃飽滿得幾欲溢出,鮮香四溢,
“這個也保留。”“好的。”面前晶瑩的水晶包一口咬下,汁水滿溢,“這也要。
”……“太太,所以除了奶黃包您不喜歡,其他的都保留嗎?”傭人問道。
“奶黃包我也喜歡。”許初念抿著唇說道。“還是照這個標準嗎?”“還有其他種類啊?
”“是的,每天的品種都不一樣。”傭人欲言又止,“您,忘了嗎?”“啊,
這個我……”許初念支支吾吾,“我昨晚沒睡好,今天腦子反應有點慢。”“那什么,你忙,
我先上去處理一下工作,你……讓廚師少做點,辛苦啦。”說著,她故作鎮定地推開椅子,
朝樓上走去。傭人望著她慌亂的背影,心中暗自疑惑:太太不是早已辭職許久了嗎?
許初念回到臥室,關上門后才松了口氣,輕輕拍著胸口,慶幸未露餡。待心情平復,
她開始在臥室仔細搜尋,心想這屋內定有能揭示她身份的線索。果不其然,
床頭擺放著一部手機,身份證則在床頭柜子里。“許初念?竟與我同名同姓。
”她拿起身份證,仔細端詳,“出生日期都一樣?”她眉頭緊鎖,
努力回想自己曾讀過的小說,卻怎么也記不起有哪本小說的女主或女配叫許初念。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指紋解鎖成功。“看來是魂穿無疑了。”她暗自想道。
微信里有一個置頂聊天:阿遠。“這難道就是我的老公?”她帶著滿心疑惑點開聊天界面,
滿屏皆是自己發出的綠色消息,對方回復寥寥,最近一條消息是昨天所發。她往上滑動屏幕,
基本都是自己在分享生活瑣事,而對方的回應屈指可數。“我都有點兒磕你倆了。
”許初念看著聊天記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紙片人老公的模樣,
腦補出一場高冷老公被拉下神壇的戲碼。再往上翻,5 月 1 日時,
他回復了一條:【阿遠】你也是夠掉價的。后面便是紅色感嘆號,
不知為何又被重新添加為好友。“難道這還是虐文劇本?”許初念按下返回桌面鍵,
看了一眼時間:2023 年 5 月 25 日。“等會兒?穿書還有時間差?
昨晚明明是 2017 年的 5 月 20 日,我因日子特殊才選在那日表白。”突然,
她似想到什么,快步走到梳妝臺前。鏡子里的自己較 18 雖時成熟不少,
但仍能清晰看出是長大后的她,栗色大波浪長發披散,五官明艷動人。她下意識張開右手,
手心處有一顆淡色朱砂痣。“小時候媽媽說,我來的時候不聽話,被孟婆扎的。所以,
我不是穿書了?而是穿越到了 2023 年,如今的我,已是 24 歲?
”她又想起胸口處也有一顆痣,猶豫片刻后,緩緩拉開衣服領口,確認后又迅速拉好。
“沒想到長大后的自己還是個潛力股。”她輕咬手指,
分析道:“所以現在我穿越到了六年后,沒有嫁給江淮序,而是嫁給了這個叫阿遠的男人,
還變成了深宅怨婦?”她嘖了一聲,滿心疑惑,“江淮序明明同意了表白,
那到底是誰提的分手?對了,阿梨!不知 24 歲的阿梨如今怎樣了。”許初念拿起手機,
撥打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您好,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sorry……”冰冷的女聲從電話中傳來。她連續撥打幾次,皆是如此。她重新打開微信,
仔細翻找聯系人列表,卻未找到關于沈清梨的賬號。她又查看自己的朋友圈,
皆是些悲春傷秋的文案,看得她腳趾蜷縮。還好,有些尷尬言論僅阿遠可見,
她迅速將朋友圈刪了個干凈。“我連結婚證都沒瞧見,結婚照片也不見蹤影,
這婚到底是如何結的?”許初念心中疑團重重,突然想到什么,拉開臥室門,快步下樓。
“太太,給您。”傭人見她下樓,忙將手機遞上。“哦,謝謝啊。”許初念接過手機,
指著自己手中的手機解釋道:“不知為何,我這部手機突然抽風了,我打個電話就還你。
”她撥打那串熟悉的號碼,很快,電話那頭傳來聲音:“你好?
”熟悉的清甜嗓音讓許初念眼眶瞬間濕潤,她朝傭人指了指外面,示意要去外面接聽,
傭人向她做了個手勢表示知曉。走到別墅后面的拐角處,確定傭人聽不到后,
許初念才委屈地說道:“阿梨,是我~”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冷漠的聲音:“許初念?
”“嗯嗯,我……嘟嘟嘟”許初念話未說完,電話便被掛斷。她一臉懵,
滿心不解:“什么情況?我與她自幼一起長大,怎會如此?難道是反目了?
”她再次撥打過去,卻被直接掐斷。她不死心,連續嘗試,終于,電話那頭再次接起,
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阿梨,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電話里說不清。
見一面,好嗎?就一面,求求你了,阿梨。”許初念急切地說道。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
“我在上班。”“你什么時候下班?”許初念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我可以等你,
多晚都沒關系。”“隨便。”說完,電話再次被掛斷。許初念氣餒地垂下肩膀,滿心無奈。
她實在無法接受阿梨如此巨大的轉變,昨日還親密無間,今日怎會這般冷漠?
定是發生了什么誤會,阿梨絕不可能無故如此。可如今的她對這六年的事一無所知,
若告訴父母,他們定會以為自己瘋了。“總不能是我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吧?
可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許初念無力地垂下手,手中傭人手機突然振動,她下意識抬起查看。
是沈清梨發來的地址!許初念迅速回復:【收到!我一定找一個最靠窗的位置,
你一進來就能看到我!】她滿心雀躍,跑回屋內將手機還給傭人,“謝謝你,
讓先生給你漲工資。”她心想,那個阿遠應該不缺錢。“您太客氣了,太太。
”傭人受寵若驚,不禁多看了她幾眼,以往太太總是高高在上,稍有不如意便要開除她們,
今日卻如此和善。許初念擺擺手,轉身跑上樓。偌大的臥室里未見衣柜,卻有一扇門,
她推開,里面竟是一個巨大的衣帽間,面積與外面的臥室相差無幾。最顯眼的當屬那面包墻,
透明柜子里擺滿了各種限量款包包,許多大牌她都叫不出名字。許初念從震驚中回神,
拉開所有柜門,只見高定服飾單獨放置在一個柜子里,其他柜子則掛滿了應季的各類衣服,
看得她眼花繚亂。從醒來至此,她的嘴就未曾合攏。突然,她似想到什么,
打開手機查看余額。“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看著那一串數字,
她心中驚嘆:“住豪宅,有錢有顏,老公卻不回家。天哪,這潑天的富貴終于輪到我了!
”司機將她送到指定地點,貼心地為她拉開車門。“謝謝你啊。”許初念微微一驚。
“應該的,太太。”進了咖啡廳,許初念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侍者遞上菜單,
她點了一杯飲品和一份甜品,又為沈清梨點了一杯。“謝謝,暫時就要這些。
”許初念將菜單遞還。“好的,請稍等。”“呃,不用這么快上,我還有個朋友。
”許初念解釋道。“等您朋友到了一起上嗎?”“對。”“好的,了解。”然而,
一直等到中午,沈清梨仍未出現。許初念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卻不敢發消息催促。
她突然想起沈清梨之前說的話:“你又打算給我介紹什么極品。”她耷拉著腦袋,
滿心疑惑:“到底怎么回事?”此時,落地窗外,一個俏麗的身影映入眼簾。
沈清梨身著工裝,襯衣搭配一步裙,將姣好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她腳蹬高跟鞋,站在外面,
盯著店內的許初念,眼神中透著復雜的情緒。最終,她輕嘆一聲,轉身朝門口走去。
許初念察覺到對面有動靜,驚喜地抬頭,果然是沈清梨。她仔細打量,阿梨似乎變了,
又好像沒變,變得更加美麗動人了。“阿梨!”許初念喊道。侍者此時走過來,“女士,
現在給您上餐嗎?”“上上上。”許初念連忙點頭,“現在就上。”不一會兒,
餐品便上齊了。“阿梨,你最愛的芋泥。”沈清梨看著那份甜品,眉心動了動,
開口道:“你有什么事,直說吧,我中午休息時間不多。”“阿梨,此事說來荒唐,
但我長話短說。”許初念頓了頓,“我是從 18 歲過來的。
”沈清梨原本冷漠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帶著些許關愛。許初念伸出手,
做了個爾康伸手的動作,“我知道這難以置信,但你還記得大二那年嗎?我剛向江淮序表白,
約會后他送我回去,然后我倆去喝酒,醒來我就身處此地了。”沈清梨抿著唇,
說道:“你最近若是心里不舒服,可以去醫院看看,我二舅在那邊,若有需要,
我可以幫你約一下。”許初念:“……”她二舅是精神病院院長。“是秦遠又刺激你了?
”沈清梨接著問道。“秦遠?原來我老公叫秦遠。”許初念喃喃自語。
沈清梨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以為他是老公?”“不……是嗎?”“你這癔癥,
還是去看看吧。”沈清梨拿起包,欲起身離開。“等等。”許初念耷拉著腦袋,“阿梨,
除了你,我真不知該找誰。我知道這難以讓人相信,但我真不知如何讓你相信我。
你如此善良,定是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對不起阿梨,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沈清梨頓了頓,最終還是坐了回去,語氣卻依舊生硬:“你想問什么?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許初念小心翼翼地看著她。沈清梨臉色一沉,“是。
”見她不愿多談此事,許初念忙轉移話題:“那我和江淮序是怎么分開的?我剛表白,
更新時間:2024-12-28 01:4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