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虧是天子。
三言兩語,就在我腦袋上扣下了一個言行無狀的帽子。
而李鳳鳳這個咄咄逼人的家伙卻轉眼變成了為了大局而不得不隱忍的受害者。
此番回京,我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祖父仔細琢磨了一下天子的話,臉上忽然露出幾分笑意:“皇上方才說,玉歡日后和公主乃是一家人,不知此話從何而論?”
我知道祖父在笑什么,以我的功勛,不管是縣主還是郡主,哪怕冊封個外姓公主那都是在情理之中。
他希望我能得一個好名聲。
天子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似乎在為自己得決定而自豪,“趙將軍有所不知,如今裴商已經是鳳鳳的夫婿了,二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
此言一出,祖父臉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了下來。
他冷眼看向裴商,質問道:“裴家小子,圣上所言為真?”
面對祖父的威壓,裴商的嘴就像是套了環似的,怎么也開不了口。
祖父多年征戰沙場,身上逼人得殺氣本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見裴商沒開口,李鳳鳳看不下去了,挑眉得意道:“我父皇的話,難道還有假嗎?趙老將軍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威脅本宮的駙馬?”
祖父并沒有理會李鳳鳳的挑釁,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裴商身上。
我自幼與裴商指腹為婚,青梅竹馬,他也在我出征前來我趙家表明心意,此生非我不娶。
不過三年之久,他便成了如今的駙馬。
怪不得。
怪不得這三年我給他每月寄出的信件從未有過回信。
莫不是在我走后他與公主便已經糾纏道了一起?
我竟然還傻到日日把那木簪拿在手中擦拭觀摩。
我不禁心中一陣作嘔。
這就是我日思夜想三年,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嗎?
我可真是瞎了眼。
裴商迫于壓力之下,不得不出面,“趙老將軍,我與玉歡雖然有婚約在身,可她并非我良人,還請趙老將軍莫要怪罪。”
他仗著自己如今的駙馬,與祖父說話時都是直起腰桿的。
他看不起武將,更不喜歡他們身上的風沙氣息。
祖父還沒開口,我便先冷哼一聲:“出征之前,你信誓旦旦來到我家,三指起誓,此生非我不娶,若是違背誓言,將五馬分尸,此話可還算數?”
說話間,我已經摸到了腰間的佩刀。
裴商知曉我對他的愛意,所以有恃無恐。
李鳳鳳卻不干了,“趙玉歡你敢!如今裴商是本宮的駙馬,豈容你放肆?就算他當初對你許下誓言,可那不過就是兒時意氣用事罷了,如今他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愛,你便收起那份心思,別在犯賤了!”
“這些年,你給裴郎寫的信我都看見了,趙玉歡,公主的男人你也想染指,你可真是惡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天子方才開口:“罷了,朕也想過此事,祖上一規矩,駙馬不許三妻四妾,可念在趙家殺敵有功且裴商與趙將軍的婚約乃是早早定下的,趙將軍也鐘情裴商,那朕就下旨,破天荒的讓駙馬娶妾,迎娶趙將軍為貴妾,如此,趙將軍與鳳鳳便是一家,也圓了趙將軍的一片癡心。”
更新時間:2024-12-28 12:49: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