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人是圣母,從小被灌輸「一心向善、舍己為人」的思想。每逢官府發生糾紛,
主人出面協調,用她秉承的思想教化百姓。教化作惡者悔改,勸解受害者放下。只有我知道,
主人總趁夜黑以「助人渡劫」為由抹殺作惡者。1.我是一條白蓮花項鏈,
受到主人心頭血灌注后產生了思想。我睜眼時,透過銅鏡看到七歲的主人。主人肌膚白皙,
生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彎彎的細眉,小巧的嘴巴,額間的朱砂痣很別致,
就像我蓮心那抹紅。我知道,這是主人心頭血澆灌處。初次見面,主人給我的感覺很好,
我喜歡她。眼前陷入黑暗,身體被柔軟的觸感包裹,我頭頂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瑤瑤,
教主好心收留我,我才沒有流落街頭,我會謹遵教主的教導,爭取早日當上圣母。」
「靈瑤加油!」原來主人叫靈瑤,瑤瑤該不會是我吧?我不認為有人會給項鏈取名,
打消荒謬的想法。門被打開,有人進來了,主人還小,身高不夠,
我只看到來人穿著深色錦袍,胸口繡著花。一道粗獷的老婆子聲音響起:「教主宣見,
請靈瑤姑娘移步祠堂。」2.身體搖搖晃晃地,我的視野開闊。外面是滿地青石的內宅,
四方墻院厚實,好多間屋子大敞,我看到不少和主人年紀相仿的圣女,也有比主人年紀大的。
大家穿一樣的白衣,戴同樣的白蓮花項鏈。原來我是量產,不是特產。途經第三間屋子時,
里頭傳來鞭子打手的聲音。主人停下來,身體的搖晃停止,我看清了場景。
和主人一個年紀的圓臉圣女被打得手紅腫,深色錦袍的婆子罵道:「再敢偷吃祠堂的食物,
不止鞭罰那么簡單。」我試圖尋找同伴,卻沒收到回應,仔細一看,
圓臉圣女的項鏈沒有紅點,難怪我沒法和它溝通。
主人身邊的老婆子叮囑:「靈瑤姑娘若遵循圣教教規,不會遇到此等情況。」
主人好聽的聲音響起:「謝謝冬姑提醒。」經過約莫十六歲的圣女屋子時,
我看到有陌生男子溜了進去。「冬姑……」主人沒說完的話被冬姑制止。「女子十六歲及笄,
圣女從此踏上圣母的路程,那男子是助她成為圣母的幫手。」主人沒有回應。
冬姑又說:「罷了,你剛來,年紀也小,這種事情以后我都會教給你,你只需按照教規來。」
屋子傳來圣女的尖叫,主人聲音悶悶的:「姐姐在哭,我們不管嗎?」「第一次哪有不哭的?
」我明白男子在里面做什么,不由得懷疑這個圣教是否正規。
主人顫聲:「可姐姐的哭聲聽著很痛苦。」我聽到冬姑嘆了一聲很重的氣,眼前有黑影劃過,
「啪」的一聲,我身體震動了下,主人心跳很快。「這是多嘴的警告,
我且先告訴你第一條院規,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管的別管。」「靈瑤姑娘可記著了?」
冬姑的聲音像冰涼的雪地,好冷。主人挨打了。她竟敢傷害我的主人,我想撞死她,
但我沒有腳,走不動路。「靈瑤記著了。」眼前黑了,但身體沒有搖晃,
主人濕軟的手握緊我,她聲音悶悶的。3.耳邊傳來一道道淫、穢的聲音,
我的身體再次震動,主人的心跳再次發生變化。冬姑說話了:「教主,靈瑤姑娘過來了。」
她彎著腰,我看清冬姑的樣子,大概三十歲的年紀,板正的臉長滿皺紋,
尤其是眼角的紅斑尤其顯眼。她伸手過來,我上下動了下。冬姑呵斥:「不許直視教主。」
雄渾的男音伴隨喘聲響起:「她早晚要經歷這些事,提前看了也無妨。」「靈瑤,上前來。」
主人清晰的口吻:「教主不著一物,您身體尊貴,靈瑤身份低賤,不可近前窺視,
惹了教主嫌。」「哈哈哈哈,如此伶牙俐齒,不愧是我相中的圣母人選。」我驕傲,
我的主人自是最好!怎料教主聲音冷漠:「冬姑,圣女忤逆教主,該當何罪?」「奴婢明白。
」「啪!」主人挨了冬姑的三巴掌。這教主腦子有屎吧?憑什么打主人。
我看他就是觸景生情的一三。當眾行春宮事,男子隨意進入女子內宅,什么狗屁圣教!
身體往上,我看到粗肥的手掐著主人下巴,頭頂是教主的聲音:「嘖嘖嘖!
好好一張臉被打成這樣,真叫我心疼。」你真心疼主人就不會讓冬姑打她!
又丑又肥的老男人。肚子那么大,吃了不少陰溝水吧!「到底是京城來的流民,
比其他圣女難馴,冬姑,多教導教導,下次宣見,我要看到圣女,而不是靈瑤。」
冬姑躬身:「奴婢遵命。」她推搡主人離開祠堂。祠堂大門兩邊掛著「一心向善,舍己為人」
八字。耳邊再次傳來淫、穢聲。我明白,圣教是披著羊皮的狼。我替主人感到擔憂。
4.冬姑怨恨地罵了句「狐媚子的長相活該挨打」。死老太婆,嫉妒主人比你美就直說。
她把主人關進有老鼠的柴房,連續吃了三天的剩菜,主人干嘔好幾次。我懊惱自己不是人,
沒法幫助主人。第四天,冬姑過來了,她趕主人去挑夜香,那個桶比主人還高,
夜香灑了主人一身,冬姑不小心被夜香濺到鞋子,她拿鞭子一遍遍抽打主人。干完活,
主人重新被關進柴房,沒有飯吃,也不能回屋沐浴,吐了一堆,全是剩菜的餿味。
主人咳到黎明才睡著,沒睡多久被喊醒,看門的奴才嫌主人臭,在門口吆喝主人去后廚砍柴。
老天爺啊,能不能管管邪惡的圣教!當我以為主人要完時,冬姑躲遠遠地喊:「算你幸運,
縣令傳召圣女,趕緊回屋洗干凈。」官府傳召圣女做什么?圣教如此勾當,
他們不該把教主關進牢里,大刑伺候?我心底祈禱主人別聽冬姑的話,真要洗干凈,
搞不好是更壞的情況。主人沒走兩步,餓暈過去。冬姑氣道:「用冷水潑醒她。」
打圓臉圣女的老婆子吆喝冬姑:「別管她了,縣令等不及。」「潑醒她,讓她繼續砍柴。」
冬姑丟下這句話走了。水砸下來,即使我是玉器,都能感受到刺入身體的冷,
更別說主人凡胎肉體。主人發起高燒,冬姑變臉比竄稀還快,
她讓比主人年長的圣女照顧主人。5.這個圣女叫思思,比主人大三歲,和主人一間屋子,
先前被派去前院洗衣服,我才沒看到。思思來這兩年,知道的比主人多。
她幫主人擦身子:「身為孤兒,又是女子,在這亂世有居住的地方已是不易,
你怎能忤逆教主?」主人聲音啞了:「他救我們就是利用尊貴的女子身份。」
思思捂主人的嘴:「女子就是男人的玩物,哪里尊貴了?別再說大逆不道的話,傳出去,
我沒好果子吃。」「今天縣令又帶走三名及笄的圣母,聽其他圣女說,
被他帶走的人回來只有尸體。」「而且。」思思壓低了聲音,「尸體有多處淤青,
約莫是被折磨死的。」想不到官府和圣教狼狽為奸,是一丘之貉。「我們一旦及笄,
成為外人眼中的圣母就得外出,一來宣揚圣教,二來幫官府結案。」
主人不理解:「圣母不曾讀法律,如何幫官府結案?」思思解釋:「圣教有個詞叫教化,
圣母出面和兇犯、傷者公堂對峙,我們以后會學教化的話術。」
「大概就是調解兇犯和傷者的關系,聽說昨日混入小蘭屋子的男人上個月打死了人,
罪孽太深,被官府送來圣教教化,清洗罪責。」身體劇烈顫抖,我聽到主人氣得發抖的顫音,
「所以圣教口中的圣母教化是用我們的身軀教化?」思思遠離主人,「別再說這種,再違規,
我不和你說話了。」我看到她滿臉失色,身體暖和,主人握緊我,
「瑤瑤也覺得我大逆不道嗎?」「我不是瑤瑤,我是思思。」主人解釋:「瑤瑤是我的項鏈。
」我若能自由活動,必定為主人獻上一支熱舞。天啊!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愛的姑娘,
愿意給項鏈取名,而且還是名字的一部分。主人心底,我是她的一部分!
思思嘲笑主人:「你不會覺得我們的白蓮花項鏈是玉石做的吧?」「都是各種碎銀磨成的,
里頭還摻雜石頭呢!」哦,原來我是量產的劣質品。「瑤瑤就是最好的。」嗚嗚嗚。
主人是全天下最好最美最心善的主人!思思在旁邊嗤笑主人腦子燒糊涂了,對項鏈自言自語,
還夸劣質項鏈好。6.主人退燒后,沒有被冬姑叫去挑夜香,反而被叫去聽馴化課,理論課,
實踐課。馴化是圣規,理論是思思口中的調解話術,實踐是觀賞春宮戲,指導圣女動作,
美其名曰圣母必備技能。沒一節課是能學到有用東西的。圣教真夠惡心的。
調解話術就是強詞奪理,黑的說成白的,圣母站在兇犯角度一頓說教,勸受害者放下恩怨,
勸兇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兇手殺了人不許受害者傷心,還得原諒兇手,
兇手放下武器改過自新就能讓人活命嗎?還成佛!成他爹的狗屁,助紂為虐差不多。
他們講課的先生說辭一套一套的,主人年紀小,思想不成熟,我擔心時間久了,主人被同化。
畢竟身邊一堆圣女被同化得很嚴重,主人稍微反駁,被大家帶頭孤立,
她們背地里說主人假清高。思思總讓她住嘴。主人后來真的住嘴了,
但她私底下會握著我吐槽,一遍遍鞭打自己不許沉淪。她還說謝謝我,有我陪著,她不孤單。
嘿嘿!主人是我的心頭好,我是主人的小棉襖!主人課上表現良好,在內宅也安分,
原以為日子如此風平浪靜也行。怎料身邊人還是被同化得太嚴重。7.在圣教半年,
思思因為貪財,在祠堂聽完課,離開時順走祠堂的墨筆。圣女的屋子不能出現筆墨紙硯,
圣女不許私底下學習,他們害怕圣女認了字,看了其他書,站起來忤逆他們。
思思趁主人不在,將墨筆塞到主人的枕頭下,主人被架到板凳杖打二十。
主人辯解:「筆不是我拿的。」「人證物證齊全,別再狡辯。」視線太低,
我看不到冬姑的表情,透過語氣,我能感受到她對主人的厭惡。頭暈暈的,主人氣息羸弱,
她若身死,我怕是也活不成。若我挺過去,主人是不是也不會痛死?我得堅強,不能睡。
主人被打暈了,我視線很模糊。「啪!」冷水一骨碌潑下來,我被凍醒,主人連連咳嗽,
冬姑無情道:「下次再犯偷戒,丟去喂野狼。」沒有人幫忙抬主人進屋,天空下了好大雨。
我想哭,但我沒有眼淚,我想救主人卻沒有實體。思思跪在旁邊道歉:「靈瑤,對不起,
我怕疼,不敢承認錯誤。」去你丫的!主人就不怕疼嗎?她比你還小呢!臭不要臉的女人。
真心道歉的話把主人抱回去啊!氣死我了。該死的破天,下什么雨,淋壞主人的身體,
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撞死你。非常意外,天氣晴朗得很快。思思把主人抱回床,
力氣不夠把主人摔地面,臉朝下,擦傷好幾處,肯定會留疤,我懷疑她故意的。
主人的樣貌在這群人里面很出眾,每逢吃飯,廚子總會多給主人幾塊肉。我心疼主人吃疼,
若是毀容,或許能躲避不少麻煩。那群老太婆甚是冷漠,主人傷成這樣,沒有藥膏,
只有干癟的草藥敷,傷沒好呢,主人得站著上課,好幾次要暈倒,授課的先生鞭罰主人,
不許她暈。我若是長嘴,必須吐他們一身口水,最好給我一副實體,
我要拉臭臭的屎到他們頭上。為什么非得是屎?誰讓他們是臟人,渣渣就得和渣渣丟一塊。
8.一年半后,該死的教主又宣見主人。他當眾上演春宮,還要主人幫忙涂抹東西。嘔。
惡心的老男人,趕緊死翹翹!教主喝水嗆到連連咳嗽,他氣得把茶水潑給主人,
主人手燙紅了卻還是站著。「怎么敬茶的?」你爹的邊做邊喝,嗆死都算好的,還怪主人。
主人跪下道:「奴婢有罪。」她被訓得越發規矩,我害怕她早晚有一天被同化。
「本座要沐浴,替本座準備熱水。」他的浴桶幾乎是三張床合起來那么大,
要灌滿至少五十桶水。他只讓主人端熱水,不許人幫忙。我氣得罵他,
整天頂著屎樣禍害少女,玷污空氣,趁早死了下地獄!活該占了觸景生情的一三。
主人來來回回跑得虛脫卻咬牙堅持,不肯倒下,我不知她心底想什么,只覺心疼。
爛泥又在催促:「速度再快點,等你準備好,身體都臭了。」本就是臭的,再洗還是陰溝味!
好不容易消停,害馬擱那嚎:「替本座更衣。」頂著一堆肥肉果在床,你有衣服嗎?更你爹。
主人沒有動,他踢翻腳邊的開水,燙得主人痛苦呻吟。「若你求饒,本座放你回去歇著。」
主人低頭,我看到她攥緊拳頭,手被燙出不少水泡。她沉聲道:「求教主饒命。」
「磕夠十個頭就走吧。」主人一聲不吭地磕頭,說是磕頭,其實是砸腦袋,地面是主人的血。
害馬終于放主人回去,回到屋子,我看到思思鬼鬼祟祟地往被子藏東西,
主人瞥一眼她的方向,視若無睹,也不管身體臟趴床上倒頭就睡。趁思思出去,主人爬起來,
她再次握緊我說話:「我不會忘記這些恥辱,絕對不能被他們的思想左右。」
「他們讓我砍柴,我就使勁砍,爭取增強身體力量,我來回提了二十桶水才感覺累,
說明每天砍柴有用。」「瑤瑤,我會繼續努力。」主人思想仍清醒,我既心疼又心酸。
若我早點蘇醒,就能知道主人是什么身世,因何淪為流民。主人說:「我失去以前的記憶,
醒來就在圣教,他們說我倒在京城的分叉口,教主心善把我帶回來。」「以后逃出去,
我會去京城。」主人還說:「瑤瑤被我戴在身上,
雖然我不明白遠在京城的我身上為何會有圣教的項鏈,但我知道,你和其他項鏈不一樣。」
我原來是跟著主人進的圣教,所以圣教的白蓮花項鏈全是冒牌貨?
9.思思頂著紅撲撲的臉回來,看主人時滿臉挑釁,她衣服扣子系錯了。
我懷疑她和院里的護衛滾一塊了。別又給主人添亂。10.不知不覺,主人十歲了,
她待在骯臟的四方宅院三年了。透過銅鏡,她出落得愈發美了。突然,
主人手里滑出尖利的石子,她把石子放臉上,我明白她想干嘛。圣女十歲要外出,
思思每次外出回來都是一身傷,主人想毀容,逃過這一劫。「不跟出去就沒有逃跑的機會。」
主人猶豫了。圣女的宅院,里里外外都有好多護衛看管,曾經有圣女出逃,
冬姑當著大家的面扒光她,放發,情的野狗咬死圣女。我身體劇烈震動,是主人在害怕。
待在圣教不會被餓死,但會被打死,折磨死。「啪!」門被撞開,男護衛架主人出去,
無情地把她摔地面。冬姑往主人面前丟深色汗巾:「靈瑤,這東西是哪個野男人的?」
我的視野里沒有思思。可惡的思思又害主人挨罰。「靈瑤不知。」冬姑氣得鞭打主人,
「思思和你一間屋子,她和院內的男人私會,你當真不知?」主人抬頭:「不知。」
看不到臉,我能想象她臉上是倔強。冬姑停下懲罰,眼前黑影劃過,主人的臉挨了一鞭。
「京城的狐媚子就是難馴,別以為教主喜歡這張臉,我就拿你沒辦法。」「拿刀來!」
我無聲地發出尖銳爆鳴。主人,快逃吧!老女人會殺了你的。主人沒有動。我沉默了。
待在這生不如死,死了才是解脫。頭頂傳來利刃的呲呲聲,鮮血從主人的臉流到脖子,
滲透我的身體。香甜的血沁入,我竟能看到后面的視野。思思躲在柱子后面觀察,
她竟敢冷血至此!我想發聲,沒有嘴,我想走動,沒有腳。「回去準備下午的圣女游行。」
冬姑看到了思思,鞭打她記下什么也沒說。錯誤是思思犯下的,罪責卻是主人攬下。
回到屋里,主人下半邊臉有兩道血痕,一左一右瘆人得很。「呵呵。」她卻笑了。是啊,
她原本就是想毀容的。看著好疼啊。11.主人戴上黑色面斤,被綁上眼罩,
跟隨一眾圣女出門,這群圣女都是十歲以上十六歲以下,大概有五十人。
她們在內宅繞了三圈,出到外宅,這里的護衛沒有內宅的三分之一,只要逃出內宅,
在外宅拐兩圈就能逃了。我還是想得簡單了。外宅外面是更多護衛把守的宅子。我心死了,
如此嚴格把守,僅憑主人一人怎么逃?這群護衛人高馬大,雖然有不少腳步虛浮,
但他們都帶了刀。主人即使砍了三年柴火,力氣雖比尋常女子大,也敵不過這群男人。
終于離開圣教宅院,宅院四面是湖。圣教宅院原來在湖心島。主人的心跳很平穩,
她若知道自己身處什么樣的宅院,怕是很傷心。上了船,身體搖晃起來,
有些圣女害怕得發出尖叫。冬姑罵罵咧咧:「你們是要當圣母的人,一舉一動都要規范,
別亂喊。」護衛拿來繩子綁緊每位圣女的手,往她們耳朵塞了東西。
大概是害怕有人跳湖里想逃,頭頂傳來主人暈船的嘔吐聲,
冬姑又罵:「別想著裝病糊弄過去。」裝你爹!長著豬眼頂著狗樣的死老太婆!「阿嚏!」
冬姑打了個噴嚏,往船內躲冷風。12.半個時辰后,船停了,上了岸,
圣女們還不能摘眼罩,他們不會透露剛才是在船上的信息。走到一間寺廟,主人得以看清。
冬姑讓她們跪下,給佛祖磕三頭,嘴上念叨佛祖在上,保佑世間沒有惡人,
希望佛祖祝福每位游行的圣女。有香客不知情:「這些是什么人?這么多姑娘打哪來的?
全戴著面巾。」「是普度眾生的圣教領著圣女給百姓賜福氣了。」「圣女賜福?當真有效嗎?
」「我婆娘嫁過來三年都生不出兒子,圣女一番提點,來年就生了大胖小子。」
有樸素青年激動道:「圣女管賜子,管不管官位?」冬姑笑呵呵地道:「管,管的咧,
貴客要求什么官?」「我想當縣令官,表嬸女兒被人凌,辱而死,縣令把兇犯送走,
說是教化兇犯,讓表嬸回家歇著等兇犯教化完畢,表侄下輩子能投好胎。」「結果呢?
幾個月后,我又看到那兇犯當街調,戲已婚婦女。」「如此不干人事的縣令官,不要也罷!
鬼知道他是不是把兇犯藏起來幾個月,草率結案。」身體顫動,是主人激動的心跳。
終于有人站出來指責縣令,如果主人告知他真相,或許我們就有幫手了。冬姑把主人推出來,
「你的訴求這位圣女會幫你完成。」那青年歡喜,朝主人磕三個頭,「有勞圣女指點。」
主人身體在發抖,冬姑呵斥:「愣著干嘛?先前怎么教的?」
主人朝青年道:「公子請隨我來。」13.一位護衛在前邊帶路,主人和青年跟在后面,
他們后面還有一位護衛。青年問主人:「我們要去哪?」「去給公子賜福。」
「賜福不是提點兩句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去寺廟的后院?還越走越里面,這是佛子的內室,
私闖不好吧?」主人沉默,冬姑出門前就說了,要去哪只需護衛帶路,圣女給客人念經即可,
念的自然是上不了臺面的經。越往里,耳邊響起的淫,穢聲越響亮,有些門大開,
和尚在……青年怒吼:「出家人怎可如此行事?」和尚盯一眼青年,把門關上,繼續。
青年注視主人,「圣女賜福也這樣?」主人點頭:「不全是這樣,圣女不是圣母,
我們未及笄,只需完成前奏,公子受不住誘惑,也可強行完成。」
然而沒有人會憐憫弱小的她們。「荒唐至極!」青年氣得甩袖扭頭走,身后的護衛拔刀攔他。
「我不需要這樣的賜福,你們圣教的人還要逼迫不成?」護衛拔刀架主人脖子上,
「公子不愿就是圣女伺,候不好,該殺。」「而公子是殺死圣女的罪魁禍首,得坐牢。」
我看到青年的臉從白到紅,從紅到黑,生死面前是人都會退縮,更何況眼前人是一介書生。
他不再嚷嚷,主人跟著護衛進了大寫著「禪」的屋子,里面只有一間床。兩名護衛關上門,
抱著刀虎視眈眈盯主人和青年,左邊護衛看向主人:「按照教規辦事就行。」
主人抖著手解衣服,青年紅著臉背對主人,「你們必須要看著?」左護衛道:「出去也行。」
「那就出去。」他們出去后,青年跑去關門,主人太緊張,衣服打了死結。
青年背對主人:「我不會動你。」主人跪下來:「公子,求求你,帶我走吧。」
更新時間:2024-12-29 00:5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