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真的在乎我嗎?
可我卻不相信。
在我跟沈唐同時出現時,她每次都會義無反顧第選擇沈唐。
而我就像是一個小丑。
劉倩如今的行為,讓我想到了最初。
一年前我被綁架過。
我不知道誰是綁匪。
但我聽到他們給劉倩打電話了。
電話撥通的瞬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即便被蒙著眼睛,我卻依舊能感受到周圍的冷意。
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但我知道我被綁架了。
“喂......”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激動地差點喊起來。
只是被捂住的嘴巴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聽到綁匪說:“劉倩,你未婚夫被我們綁架了,要想她好好的,立馬準備一百萬的贖金,否則我們......”
“哼......”
不等綁匪說完,劉倩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綁匪應該是懵了一下,此刻劉倩繼續道:“那你們撕票吧,等他成了尸體再聯系我。”
“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嘟嘟聲十分刺耳。
我感覺自己的心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我知道劉倩一直都不怎么在乎我。
即便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可她始終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本來今晚是我給我們最后的機會。
我想如果不答應紀念日的晚餐、如果她沒有赴約,那我們也該分手了。
可我沒想到三個小時前我給他打電話說要慶祝戀愛紀念日時,她竟然欣然同意。
天知道那一刻我多開心。
我開心的并不是她答應了,而是我們還未走到頭。
可誰能想到開心等待她的我,最終被綁匪帶走了。
車子失控的那一刻,我害怕極了,真擔心自己會死在那。
可如今似乎也沒有比死了強多少。
綁匪被劉倩氣到了,對著我開始拳打腳踢。
“沒用的東西,你不是劉倩的未婚夫嗎?她連一百萬都舍不得為你花啊?”
“早知道我就去綁架跟他傳緋聞的沈唐了,指不定還能拿到錢。”
不可否認,他說的一點沒錯。
沈唐的確是我比我更重要。
或許就是因為劉倩跟沈唐的高調,讓我對她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說話呀,我可告訴你,老子從不吃虧,如果劉倩不給老子錢,那老子倒是覺得......”
男人突然邪惡地笑了,“你這種貨色,不少富婆也是喜歡的。”
頃刻間,我感受到他不友善的眸光。
這一刻我真的慌了。
“我給你錢,我可以給你一百萬,兩百萬也可以,只要你放了我。”
“真的?”
“真的,我可是劉倩的未婚夫。”
“呸,你還好意思說,特么的她現在關機了你知道嗎?她要是真在乎你,還能這樣?”
綁匪嘲諷地哼一聲,我感覺自己的自尊被他在地上碾碎了。
最終我還是哄著綁匪相信了我。
助理給了綁匪錢之后,他就把我丟在了別墅外。
衣衫不整的我回到家,發現劉倩還沒回來。
我給手機充電后,發現她連一個信息都沒發來。
我自嘲一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著什么。
這么多年,劉倩始終覺得我對她的愛不純粹。
即便我無數次跟她解釋,可她始終不信。
甚至她每次喝醉酒,都會對著我惡狠狠道:“如果不是你,我會被人取笑嗎?徐城你真該死。”
劉倩對我的恨大若天。
一開始我會試圖緩解,如今我已經麻木了。
去浴室洗漱過后,我發現劉倩回來了。
她眼睛上下打量我一圈,眼神之中全都是蔑視。
“不是被綁架了?怎么,綁匪不要錢了?”
我沒搭理劉倩,直接將床頭柜上準備的銀行卡遞到他跟前,“分手吧。”
劉倩低頭看了眼銀行卡,眉頭緊蹙,“你又搞什么把戲。”
這一次換我笑了。
我聳肩沒所謂地笑了笑,“我知道沈唐回來了,你去跟他在一起吧。”
話音未落,我就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眼神兇狠,手下更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你想做什么?你若敢動他,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被她打的那一下,直接蒙圈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人。
她還在等我的回答。
“我就是想成全你們了不行嗎?你如果不想分手,那就不分。”
“當然要分。”
劉倩將銀行拿在手里,“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什么都不要。”
她拿上銀行卡就走了,隨后車子的轟鳴聲傳來,我知道她是去找他了。
“先生,我們的航班要起飛了,麻煩您收一下。”
“好的。”
醫生的話,讓我的思緒回籠。
再次看向劉倩給我發的信息,我只發了三個字,【分手吧。】
把手機關機,我閉上眼睛,等待著我的下一趟旅程。
飛機緩緩降落在這片廣袤而神秘的非洲大陸,我的心也隨之激蕩起來。
剛落地,團隊的領隊,張醫生就來到了我跟前。
他身材高大,面容堅毅,眼神中透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淀后的沉穩與睿智。
“歡迎你,咱們這個團隊一共十五人,你是市立醫院的代表,我來自南城。接下來的十年,咱們要一起在這片土地上揮灑熱血了。”
張醫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我微微點頭,心中既緊張又興奮.
“張醫生,很高興能加入這個團隊,我在心血管方面有一定經驗,希望能派上用場。”
隨后,其他成員也陸續圍攏過來。
大家相互介紹著自己的專長與過往經歷。
每個人的眼神里都閃爍著同樣的光芒,那是對這份援非事業的熱忱與堅定。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我們因共同的使命而迅速凝聚在一起。
這時,一位身姿婀娜的中/國女生朝我們走來。
她皮膚白/皙,雙眸明亮有神,高/挺的鼻梁下,紅唇微微上揚,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陽光下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她就是曼南。
在我們來之前,她已經在非洲這片土地上堅守多年。
歲月并未在她臉上留下滄桑,反而增添了一抹獨特的韻味。
“你們終于來了,我可盼了好久。”
曼南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動聽,眼神里滿是欣喜與期待。
“這些年我看著非洲一步步發展,可醫療水平的提升依舊任重道遠,你們的到來簡直就是一場及時雨。”
我微笑著回應。
“曼南,早就聽聞你在這里的事跡,能和你一起為這片土地努力,是我們的榮幸。”
簡單寒暄后,我們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位于西非偏僻村莊的營地。
一路輾轉,路途的顛簸讓大家疲憊不堪,但望著窗外那片原始而充滿生機的非洲大地,心中又涌起無限的力量。
到達營地不久,就得知這里正在爆發癔癥。
疫情如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席卷著這個本就脆弱的村莊。
我們剛放下行李,便迅速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團隊中的劉醫生,在一次緊急救治中,因患者突然發病,近距離接觸時差點被感染。
當時,那名患者情緒極度激動,口吐白沫,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充滿了緊張與恐懼。
劉醫生的額頭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在助手的協助下,迅速為患者注射了鎮靜劑,穩定了病情。
那一刻,我深刻感受到疾病的無情,它隨時可能沖破我們的防線,吞噬每一個生命。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開始了漫長而艱辛的抗疫戰斗。
每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晨霧,我們就已經在臨時搭建的醫療帳篷里忙碌起來。
檢查設備、準備藥品、安撫患者,每一個環節都不容有失。
記得有一個年輕的非洲男孩,大約七八歲的樣子,被送來時已經昏迷不醒。
他的小臉燒得通紅,嘴唇干裂,身體瘦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他的母親在一旁泣不成聲,眼神里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用簡單的當地語言安慰著。
“別擔心,我們會盡全力的。”
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更新時間:2024-12-29 21:2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