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被衙役架著在這犯人面前,聽到衙役的拷問,他抬頭看了那罪犯一眼,他是壓根不認(rèn)識這人,聽到罪犯的答復(fù),他總算有了希望,趕緊說道:“大人,你們真抓錯人了,我是被冤枉的。”
幾個衙役對視一眼,急忙轉(zhuǎn)身去向榮縣令匯報,如果真錯抓了逸王府的人,那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榮縣令聽到衙役的匯報,愣在當(dāng)場。隨后來到大牢,先是找那重犯戾虎確認(rèn),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榮縣令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這下錯抓逸王府的人可就棘手了。緊張的雙手來回揉搓:“這可如何是好?”
衙役在一旁也是一臉擔(dān)憂。如果逸王追查下來,怕是整個景安縣衙的人都要受牽連,他們也脫不了干系。
眾人你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郎中此刻得求生欲拉滿,感情央求道:“大人,我真是冤枉的,你們要還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前去逸王府核對。”
不提逸王還好,一說逸王榮縣令就腿肚子打顫,雖說這人是個郎中,但是不清楚他在王府的地位,就算地位不高,他回去告狀說他屈打成招可能這烏紗帽不保呀。
榮縣令和衙役混跡官場多年,立馬想到后果,所有人都被這意外的事搞得一臉擔(dān)憂。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時,其中一個衙役眼中精光一閃對榮縣令說道。“老爺,我倒是有個主意。”一邊說,一邊暗示榮縣令出大牢商議。
榮縣令聽到這么說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料想這衙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辦法,這才需要避開眾人去商議,于是跟著衙役出了大牢。
衙役跟著榮縣令出得大牢,那衙役趕緊小聲說道:“老爺,如果這郎中真是逸王府的人,那我們錯抓了他,還把他傷成那樣。他回了王府,定會狀告我們,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榮縣令當(dāng)然知道事情的后果,這不正在為這事發(fā)愁嗎?知道衙役還有后話,并沒接話,等待他繼續(xù)說下去。
衙役頓了頓,接著說道:“既然我們錯抓了,以防后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說到這里,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榮縣令哪能不懂,明白了衙役的意圖。景安縣離京城遙遠,這郎中又是獨自一人離開逸王府,現(xiàn)下逸王府的人并不知道他身在何處,如果把他滅口就死無對證。而知道此事的人,都算直接或間接成了幫兇,他們?yōu)榱俗员O雭硪膊桓衣晱垺S谑菢s縣令點了點頭,小聲謹(jǐn)慎地對衙役說道:“你們想辦法悄無聲息地把他做掉,千萬不能留下任何線索。”
衙役得到榮縣令的首肯,總算是放心了些,后續(xù)的事情就好辦了,接觸了不少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案件,他們做起這事來自然也不算陌生。
郎中雖然不知道榮縣令和衙役出了大牢商議何事,不過憑他們剛才的神情,他們應(yīng)該確定了郎中是逸王的人。有逸王的名頭,相信這下安全了。隨后這些衙役把他和馬夫一同收押在牢房里,暫時沒人再打擾他們。
就在郎中期待著重見天日之時,一個衙役端來了些好酒好菜送到他面前。趁此間隙,郎中趕緊問道:“大人,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獄呀。”
衙役一改先前的兇戾態(tài)度,諂笑著對他說道:“委屈先生多待幾日,榮縣令已經(jīng)派人前去京城核對去了。等有了結(jié)果,如果先生確實是無辜了,自然會放你出獄。”
郎中聽衙役如此說,點了點頭,馬夫見到眼前豐盛的飯菜大流口水,拖著沉重的鎖鏈來到牢門,看了看衙役,得到衙役的首肯后,連忙抓起飯菜吃了起來,他們已經(jīng)餓了一天了,面對這么豐盛的飯菜,哪還能忍得住。郎中心中感嘆:“還是逸王的名號好用呀。”想到這里,也拿起碗中的雞腿吃了起來。
他剛吃了兩口,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臉色巨變,“這菜有毒?”作為一個郎中,對藥材再熟悉不過,當(dāng)然這也包括毒藥。連忙吐出剛才吃進的雞肉,“呸呸,趕緊吐出來,這菜有毒?”郎中自己吐的同時,趕忙阻止馬夫進食。
馬夫一聽郎中說得話,臉色巨變,趕緊把剛才吃進去的吐了出來,有些已經(jīng)吞下肚子了,郎中趕緊對馬夫進行了催吐,能排出多少是多少,盡量減少毒藥的攝入才有可能活命。現(xiàn)在在牢里,也沒其他手段,他盡最大的努力阻止悲劇的發(fā)生。
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是讓馬夫把吃的全部都吐了出來,雖然體內(nèi)難免會有殘留,想來應(yīng)該也不至于被毒死。郎中這才靜下心來考慮,思索著把這幾樣菜都拿起來聞了聞,居然都被下了藥,那就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為之。
有人要他們死!
郎中不由打了個寒顫,在這大牢之中下毒謀害他,無非就是榮縣令授意的。可是這榮縣令為什么要置他們兩人于死地?他分明已經(jīng)報出自己是逸王的人,就算榮縣令不相信,也可以去核實的呀,為什么要下死手?
“殺人滅口!”郎中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原因了。仔細(xì)一想他就了然了,還是他自己大意了。自己報出逸王府中的身份,這些人無非就是怕他回了王府后狀告他們,他們?yōu)榱朔乐购蠡迹坏靡殉龃讼虏摺?/p>
思索良久,郎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主意,“來人呀,救命呀”郎中大聲呼救。
一旁的衙役聽到牢中的聲響一愣,“咦,這人怎么吃了那斷腸草的酒菜,還沒倒下?他娘的,那藥鋪的藥摻假了!看來下次得好好收拾他們一番了。”衙役沒有理睬郎中的呼救,在外面靜靜等候他們徹底涼涼,之后再進去給他們收尸。
郎中喊叫了半天也無人回應(yīng),更加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這時候的馬夫臉色有些難看,應(yīng)該是毒藥發(fā)作。“你中毒不深,沒有生命之憂,就是要難受一陣。等上幾次廁所把毒素全排出來就好了。”馬夫蜷縮在地,感激的道了聲謝,心中很是無奈的想到:“哎,能保住命已經(jīng)是菩薩保佑了,難受總比死了的好。”
郎中呼叫了半天,牢外的衙役始終不曾進來查看一眼。無奈,他只能停止呼叫,假裝到底,待衙役進來再進行自己的計劃。
衙役在牢外等了許久,聽到牢里沒了動靜,心想兩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毒死了。于是走進來查看,就在衙役靠近時,郎中瞬間翻身坐了起來,把衙役給嚇得跌坐在地,大叫道:“他娘的,詐尸了!”衙役慌亂爬了起來,跑出了大牢。
“哎~哎,大人,你別跑呀…”郎中話還沒說,衙役已經(jīng)跑得沒了蹤影。
那衙役慌慌張張跑到榮縣令跟前,“老爺,不好了,那郎中詐尸了。”
榮縣令一聽,沒好氣得瞪了衙役一眼:“少給我妖言惑眾,把事情細(xì)細(xì)說來。”
衙役一五一十的講了下毒的經(jīng)過,榮縣令聽完后雙手一拍:“那人是郎中,應(yīng)該是吃出了毒藥,所以吐了出來,因此他們并沒中毒。”
聽完榮縣令的分析,衙役點了點,覺得縣令分析得頭頭是道,只是他們下毒的時候卻忘了這一茬,怕榮縣令責(zé)怪,衙役小心地問道:“大人,現(xiàn)在怎么辦。”
榮縣令一咬牙,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你們這次直接滅口,事情做得干凈利索,別再發(fā)生意外。”榮縣令嚴(yán)厲地說道。
衙役領(lǐng)了命令,回到大牢,和幾個衙役小聲商量了一會兒,隨后就沒了下文。郎中在大牢里喊叫了許久,再沒人前來,他垂頭喪氣好生郁悶,想到的計劃也沒辦法實施。
到了深夜,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牢里幾盞暗淡的油燈亮著,大牢里的犯人也都已經(jīng)睡得死死的。幾個衙役來到郎中的大牢前,也不叫醒郎中,輕輕打開牢門,就要去捉郎中。郎中畢竟是個練武之人,聽到開門的聲音,就被吵醒。見幾個衙役一聲不吭走進來,心中暗道不妙,大聲呵斥道:“你們要干什么。”
衙役以為輕手輕腳不會把他們吵醒,哪里想到這郎中這么警覺,衙役皮笑肉不笑地對郎中說道:“先生,我們現(xiàn)在是來放你走的。”
郎中心中想道:“要是真放我走?你們還需要這么鬼鬼祟祟嗎?而且哪有大半夜來牢房放人的道理?”郎中哪里會聽他們的鬼話,結(jié)合白日里他們下毒想毒死他們,這會想必應(yīng)該也是準(zhǔn)備滅口。
怕衙役魯莽用強硬手段,那他可就徹底涼涼了,郎中趕緊說道:“其實那嬰兒是逸王的公子,我有要事帶領(lǐng)公子回京,如果我被殺了,公子有個閃失,逸王追查下來…”郎中沒有把話說完,他相信以這些見過世面的衙役來說,知道此事的利害關(guān)系。
幾個衙役聽到這話,俱是震驚,他們沒想到那嬰兒會是世子,這下可是捅到馬蜂窩了。他們可不敢把嬰兒也殺了毀尸滅跡,作為世子,如果有什么閃失,逸王一定會追查到底,到時候不難查出在景安縣出了意外,那這些人都脫不了干系。
更新時間:2025-01-04 09:3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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