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我坐在梳妝臺前。
哼著江南小調(diào),梳妝青絲,紫檀木梳子一下一下穿梭在發(fā)絲中間。
老太婆院子里的春蘭又來了。
“夫人,這是老太太賞您的安神香。”
“說您這幾日也累著了,讓您休息時點(diǎn)著。”
她笑著沖著我行了禮,又一邊忙著去點(diǎn)那香。
濃郁的香味浮起,其中卻夾雜一般人聞不出斷魂草的香。
普通人是察覺不到這香有異常的,斷魂草味道極淡,又與其他花果香混合。
這香連續(xù)用上一個月,會致人心衰而死。
就說這死老太婆,哪有那么好心。
這是怕我死的太遲了啊。
后宅婦人的手段,殺人從來不見血。
我轉(zhuǎn)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好春蘭,這香,是安神香啊還是斷魂香啊?”
春蘭脊背僵直,緩緩站起身。
“夫......夫人,怎么會?”
“我......老太太只是擔(dān)心你受了驚嚇?biāo)缓谩!?/p>
“夫人在說什么,這是安神香啊。”
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捏著她的下巴。
春蘭臉色慘白,眼中夾雜著畏懼,張嘴想要再說些什么。
我端詳著她這張臉,還不錯,這張皮子也年輕。
“你幾歲來著,十五還是十六了,看著真年輕啊......”
“這身皮子真不錯啊,細(xì)皮嫩肉的。”
不過比季錦玉的這張臉差上了許多。
我暫時還不想換了這張皮。
“你......你你......”
春蘭反應(yīng)過來,有點(diǎn)驚恐,扯開嗓子想喊人。
我出手用力一扭,她的下巴被我卸了下來,發(fā)不出聲。
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不住往后爬去,邊哭邊嗚咽著。
想要發(fā)出聲音,卻只能徒勞流著淚。
“別怕嘛,我剝皮的時候很溫柔的。”
“季錦玉死的時候,也沒受什么罪。”
“不過呢,要先把人的骨頭一寸一寸敲碎,然后把血肉錘爛,再隨便開個小口,把血肉骨頭取出,這樣一張皮就完整取下來了。”
“我的手法很不錯的,通常把口子開在腋下或者腳下,保證誰都看不出來。”
春蘭瞳孔放大,驚恐到了極點(diǎn)。
跪著地上拼命沖我磕頭,很快額頭紅腫了一片。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沖著她笑的甜美,下一刻扭斷。
她癱軟倒了下去,沒了聲息。
就是有點(diǎn)浪費(fèi)了這張皮子。
可惜,不是她自愿給我的,我用不了。
我是狐妖不錯,只不過是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妖了,也就剩下了一副骨頭架子。
也只有那些受過情傷的怨女主動把皮子給我才行。
拿了人家的皮子,替人家報仇,也是應(yīng)該的。
不過這人間,多的是癡情怨女。
怨女的魂力,能助長我的修為。
怨女的皮子,能讓我在這人世間行走。
第二天,老太婆的院子里伺候的丫頭發(fā)出一聲慘叫。
滿府都聽到了,丫鬟婆子們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春蘭上吊了。”
春蘭的身子在空中晃蕩,掛在了老太婆院子里的歪脖子樹上。
更新時間:2025-01-05 15:5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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