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住在山腳下,這里也沒幾戶人家。
韓子萱不由得猜測,是人還是動物受傷。
精神異能散開,最后發現竟然在自家院墻外躺著一個人!
身下一灘紅色的血水,順著雨水已經匯聚一片!
不知人是死是活,可若是放任不管的話,等到其村民發現。
肯定也會牽扯上她們家的,韓子萱拿起蓑衣往外走去。
必須解決,快步來到院外,雨絲如銀線般細密交織,天地間一片朦朧。
韓子萱來到草叢深處,便見到一人衣衫染滿鮮血。
幾近與泥濘融為一體,雨水順著他蒼白的臉龐滑落,發梢凌亂地貼在額際與臉頰。
雙眼緊閉,長睫上掛著晶瑩的水珠,眉頭緊皺,似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嘴唇毫無血色,微微開啟,氣息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身體的微微顫抖。
似乎覺察到了什么,那人只來的及抬眼。
也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便身體一歪不省人事!
韓子萱皺眉,仔細打量了這人的衣著,雖然殘破不堪。
可還是能看出材質不一般,這人身份定然也不同尋常。
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是自己放任不理會,這男子必死無疑。
在周圍重新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人。
將人一把扛起,往家中走去!剛進門就看到已經起床的沈清溪。
“啊,妻主,這是!”震驚的看向妻主扛著的似乎是個人!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韓子萱將人扛到柴房里。
還好里面有許多干草,隨意的給搭了個草塌。
“噓!清溪你趕緊去拿一件你的衣服給這人換上!我這就去請黃大夫!”
沈清溪聽到連忙點頭,還抱了一床被褥過來!
韓子萱轉身出去往黃大夫家走去。
“黃大夫!黃大夫!”記得上次自己拍門被黃大夫警告。
這次韓子萱只在門外高聲喊,黃大夫撐傘出來!
看到是韓子萱皺眉,“韓家女君?怎么又是你。”
這他都快成為韓家的專屬大夫了!
“黃大夫,趕緊隨我去家中一趟,有急事!”
黃大夫抿唇“好,好這就來。”
到了韓家見到奄奄一息的人面容一驚。
轉眼看向韓子萱,“韓丫頭,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這丫頭干的好事?
韓子萱搖頭,“黃大夫,這是我今早在外面遇到的。
這人躺在我家后墻邊,我見人還有氣。才帶到家里讓您給看看!”
看吧!看吧!這懷疑的眼神,自己是那樣的人嗎?
“咳咳原來如此!行了我這就給他看看傷,你女子出去!”
韓子萱點頭趕緊出門,差點忘記這是女男大妨的女尊國。
韓父見韓子萱出來,走來詢問,“萱兒,怎么樣了?那公子!”
“爹黃大夫還在看,您趕緊回屋,別淋雨了!
等會黃大夫看好了咱們再問!”
這病才剛有點起色,可不能再復發!
過了近兩刻黃大夫才出來,“唉幸虧發現的及時,這位公子的血算是止住了!
再拖片刻,就算大羅神仙也束手無策。”
“好好照顧,多用些補氣血藥,這怕是要養上半年才能補回來!
做好心理準備,若是……還是等他醒來讓他家人來接也可。”
畢竟一個男子,在韓家住著養傷終究
韓子萱點頭“黃大夫,您看著給開藥吧!”
沈清溪將那人的被子掖好,打量了片刻。
臉色蒼白,眉眼卻清秀柔和,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喃喃自語,“這人長的真好看。”
隨即起身,來到堂屋,看到韓子萱“妻主,那位公子?”
平白收留一名男子這可是對男子名聲有礙的。
韓子萱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這人先在我們家一段時間,等他醒來在說。”
救都救回了,等這人醒了再讓人離開就好。
“這幾日就辛苦清溪忙活了。”
她一女子不好多與其多接觸,“這有什么,妻主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好這位公子的。”
遠在山的另一邊 ,一群黑衣人聚集在一起。
個個都帶著斗笠蓑衣黑衣蒙面,“老大,找遍了沒有。”
“老大我們這邊也沒有。”
被叫老大的怒氣罵道“廢物,連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都抓不住。”
幾個黑衣人低頭不語默默聽著,為首之人看了看面前的山林。
一個黑衣女子小聲嘀咕“這么大個山林里面有許多的野獸。
那男子想來也活不成!”
“哼,別為自己找借口,咱們拿錢辦事,講究的是信譽!
若是不能確保人死,如何向雇主交代。以后我們暗夜閣也會名聲掃地!”
“呃,老大,那男子已經被我重傷,這血腥味肯定會引來野獸。
聽說這里有老虎出沒,還有這雨一個男子就算有三條命也不夠送的。”
經過手下人的一番分析,為首之人低頭沉思。
看著灰蒙蒙的雨天,久久不說話。
其他人見老大已經有所動搖分分限計策。
“不若我們就跟雇主說人已經死了,尸體被野獸啃食了!”
“對,不然就說墜落懸崖死無全尸!”
這么大冷的天,她們尋找了一夜什么線索都沒有。
如今又下雨更是蹤跡難尋。
領頭人高嚇聲道“行了,一個個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
人已經死了,尸體被野獸啃食干凈了!
這次任務結束,我會給雇主說明。”
“是老大!”
幾個縱躍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日清晨,安景瀾睜開疲憊的雙眼。
視線逐漸清楚,周圍是堆放整齊的木柴。
感受到身上的溫暖,安景瀾逐漸活動了一下。
“我竟然沒死!”
思緒回攏,他本是安丞相家的嫡子,父親是安家的大夫郎薛謙。
可惜在他幼年時父親因病去世,他也變得無依無靠,謹小慎微起來。
母親一共娶了六個夫郎,家中兒女也有十幾個,對于孩子也不算上心。
更何況他這個已故夫郎留下的兒子,其他幾個爹爹也都各懷鬼胎,緊緊盯著母親的正夫之位。
對他也各種不待見,姊妹兄弟也橫言冷對。
好在有祖母一家護著,他們也不敢如何。
祖母還給他與榮伯府世女訂了親事。
他只以為就要能有新的生活脫離安家。
可這幾日他到錦州的祖母家省親歸途卻遇上了刺客。
若是說這是巧合他是萬萬不信的!
更新時間:2025-01-06 08:29: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