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真正的美是可以悅人于心的,即使再好的畫筆也無法描繪出來,
因為那是美的靈魂發出來的光。墜歡莫拾,酒痕在衣。三光有影遣誰系?萬事無根只自生。
逸塵閣此時正是燈火輝煌。忽然臺下一片嘩然,那是紅鸞府上紅漪被害的劇情,
花精靈們巧手布置的迷霧特效,如夢似幻,卻又暗藏殺機。紅衣女子月下獨行,
忽而倒地不起,一抹鮮紅染濕了舞臺,身后,一個身披斗篷的黑衣人如影隨形,
他拎起紅衣的皮囊,身形一閃,便隱入了迷霧的深處。臺下,觀眾們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幾位年齡尚小的仙童,被臺上那陰森恐怖的氣氛嚇得哇哇哇大哭,
眼神中滿是驚恐與不解。紅鸞府再次成為了九天之上的焦點話題。紅衣女子的身世之謎,
以及那顆傳說能顛倒乾坤的內丹混沌珠的去向和紅鸞的逃婚,都成了眾人談論的話題,
她的名字就這樣與這些陰謀與殺戮糾纏在一起。雅座之內,四個少年神色各異,“紅衣的死,
混沌珠的失蹤,這一切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讓她扮做我的樣子,
拖延一下時間好讓我逃的更遠點,再說了,玉兒和我一起走的,怎么只罵我一個人?
”“看來我們需要在云霄閣競技闖關之后,再去山海詭市,一探究竟!”梓軒說道,
他向來深沉穩重,只是眼前云宵閣即將開啟的闖關競賽,也是個大麻煩,
只怕無論是爭峰還是藏拙,都會招來新一輪風波。
另外一邊的雅座隔間內,臨窗而立的兮曦和炎烈都有些心事,卻又誰都不想多說多問,
看著神色恍惚又清冷絕俗的兮曦,炎烈突然覺得手里的茶有些冷了,若是瑾兒,
她定會上趕著來給自己換了,炎烈突然間閃過的念頭,讓自己嚇了一跳。
正在此時,一只小巧的靈鳥飛來,投下一封信箋,兮曦伸手接過,上面是綿蠻的留言,
還特意綴了宛若紅豆的小寶石。
與此同時,在炎烈府邸的深處,有一處被歲月遺忘的偏院,雜草叢生,月光稀薄。
如墨般深沉的夜晚,唯有偶爾傳來的風聲,才打破這死寂的寧靜。此時,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院墻,落在了院內的一棵枯樹下。那是一名身著黑衣的女子,
面容被夜色與兜帽遮掩得嚴嚴實實,只留下一雙閃爍著綠色寒光的眼睛,
在黑暗中窺視著四周。她緩緩走向院中的一座古舊石屋,
手指輕輕觸碰石壁上的一處不起眼的雕刻。隨著一陣低沉的機關轉動聲,
石壁上竟緩緩開啟了一道暗門,露出了一個隱秘的地下室入口。黑衣女子身形一閃,
已入了地下室。這里燈火昏黃,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臭與腐朽之氣。
她熟門熟路地走到一面由古老木材制成的柜子前,柜子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皮囊,這些皮囊,
皆是少女之姿,有的膚如凝脂,有的眉眼如畫,但此刻,它們只是空洞無物的軀殼,
靜靜地懸掛在那里,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黑衣女子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每一具皮囊,
仿佛在挑選著最合心意的那一件。終于,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個看似平凡無奇,
卻又透著淡淡靈光的皮囊上。她滿意地點點頭,開始從懷中取出一支細長的銀針,
以及一小瓶墨綠色的液體。她的手法嫻熟而細膩,每一筆都仿佛是在繪制一幅精美的畫卷。
隨著她的動作,那皮囊上的紋理逐漸變得生動起來,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綠色的液體在針尖跳躍,留下了一道道詭異的符文,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只有女子手中的銀針在不斷地穿梭,與空氣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
終于,當最后一筆落下,她滿意地退后一步,凝視著面前的這個杰作。那皮囊上的少女,
仿佛正透過薄薄的皮層,用那雙空洞的眼眸注視著這個世界。黑衣女子緩緩脫下自己的黑衣,
露出了她真正的模樣——狀若猿猴,一身紅毛如火焰般熾烈,頭頂卻是一片雪白,
正是上古兇獸朱厭。她的雙眼,是深深的綠色,如同深邃的森林,充滿了欲望和貪婪。
她小心翼翼地披上那具精心繪制的皮囊,她的身形與氣質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不再是那個兇猛的朱厭,而是一個嬌俏動人的少女,她轉身,走向地下室的出口,
每一步都妖嬈而自信。當她再次出現在月光下時,已完全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樣,
一個永遠十八歲的少女瑾兒,這就是她永遠年輕的秘密。
更新時間:2025-01-06 10:5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