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漆和小柯按照阮瀾燭說的,將那頭狼的尸體從林子里拖了回來。
還是寒風飄飄,那頭狼已經四肢僵硬,重量更是雙倍疊加,直接給熊漆累的夠嗆,連連擺手,“歇會兒,歇會兒。”
“我們下去就能看到門了嗎?凌久時問道。
“我跟你說點事。”說著凌久時直接扯著阮瀾燭往一邊走去。
哎,老夫老妻聊悄悄話去了,那我就不參與了,林竹直接倚在身旁的王瀟依身上,跟渾身沒長骨頭一樣。
王瀟依自此程文死后,整個人都松了不少,此刻也是任由林竹倚在身上。
“我們還不動手嗎?馬上就要開門了,你還在猶豫什么呀?等下開門,再不動手的話,線索就落到凌久時手里了,回去怎么跟老板交代。”小柯催促道。
歪歪,你壓低聲音是不是就以為我聽不見了,真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嚴巴郎手下人是不是都缺點啥。
“我就是覺著,不應該跟凌久時搶。”熊漆愣愣的看著前面說道。
“有什么應不應該的,完不成任務,咱們回去就活該了。”小柯說道。
“見機行事吧。”熊漆淡淡的說道。
還得是熊哥啊,仗義,就是有點愚昧,還有這個嚴巴郎,嘖,等箱妖那扇門自己該怎么陰他一手呢。
讓他害阮哥,讓他害千里,自己先下手為強,省的他作妖。林竹倚在王瀟依身上默默的想著。
正想找你,兩人可回來了,林竹上前起哄,“凌凌哥,你跟白潔哥說什么了,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小秘密了。”
凌久時剛要開口,阮瀾燭就說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瞎打聽。”
林竹見狀,只好作罷。哼,不就是凌凌哥想還你戒指嘛,再這么傲嬌,小心你老婆不要你。
隨即,幾人將狼丟進了井里。
很快,一陣聲響傳來,狼的尸體已經被女怪給拖走了。
“那我們現在可以下去了嗎”凌久時問道。
“嗯。”阮瀾燭回了一聲便先下去了,凌久時看向林竹,“小竹子,你跟王瀟依跟在我后面,別掉隊。”
得到了林竹肯定的答復,便緊跟著阮瀾燭下去了。
到了井里,井內一片狼藉,地上全是毛發和白骨,空氣里還有淡淡的土味和血腥氣,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越往里走,毛發和白骨就越多,到最后完全就是一片白骨地。
來到盡頭,一扇樸實無華的門矗立在那,小柯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門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連忙催促道:“快開門啊。”
王瀟依此刻也是激動萬分,別問林竹怎么知道,此刻她的袖子快在王瀟依手中扯變型了。算了,理解理解,這小膽子再不出去,怕不是也得精神分裂。
六人來到門前,凌久時拿出鑰匙,回頭看向他們,“再見了,朋友們。”
林竹看著緊盯著凌久時手中鑰匙的小柯,心里暗暗想到:小柯,做人可不能太不地道。
“別煽情了。”阮瀾燭無奈的說道。
就在凌久時準備開鑰匙的時候,小柯連忙伸手說道:“我幫你。”
林竹眼疾手快的把小柯的手臂攔住,“小柯姐姐,我凌凌哥開一扇門還不至于開不好吧,就不用你幫忙了。”
林竹正說著,小柯眼見門要開了,要沒機會了,直接假裝絆倒,把林竹推向一邊,連帶著凌久時也被牽連到,鑰匙還是掉在了地上。
見林竹馬上就要摔個狗吃屎,王瀟依急忙向前一步,把林竹接在懷里。
林竹這下直接摔倒在王瀟依懷里,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沒破相,扭過頭就看見鑰匙被一縷頭發卷走了。
直接開啟暴躁模式了,“我艸了,小柯你怎么回事,腳不好使就砍了吧。”
凌久時也是剛才阮瀾燭懷中回過神,饒是阮瀾燭都沒反應過來,畢竟只是一瞬間的事,就是一陣地動山搖,幾人對視一眼,“追!”
幾人向著前方跑去,一個原本不通的地方直接因為這場動靜顯露出來,洞中的土蕩的哪兒都是,此時林竹心里一萬個艸泥馬路過。
幾人慢慢向著前方走去,里面的空間慢慢顯現。
“都怪你,磨磨唧唧的,鑰匙就不應該給你,現在我們應該怎么辦?”小柯看著凌久時控訴道。
阮瀾燭此時面色冰冷,眼里的冷氣快要實質性的發散出來了。
“是,都怪我,都怪我。”凌久時道著歉。
喲呵,惡人先告狀啊,當凌久時背后沒人好欺負啊,見凌久時還在給她道歉。林竹直接炸了。
“什么?你看著我再說一遍?難道不是因為你鑰匙才掉的嗎?本來我凌凌哥開門開的好好的,
你一個沒站好就摔了,直接一帶二,我還沒怪你差點給我整破相,你現在在這先怪上凌凌哥了,你是認真的嗎?”
小柯本心虛的心,這下更虛了,直接沉默不說話了。
旁邊的熊漆也是無奈,沒辦法,他們有錯在先。
“凌凌哥,你道什么歉,再想辦法就好了,現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林竹扭頭寬慰著凌久時。
看到洞口邊上有油燈,便拿了起來,阮白潔拿著打火機上前點燃。“洞底有風。”
“這個洞是弧形的,有風旋,只要我們能排除干擾,就能知道路在哪兒了。”凌久時在一旁解釋道。
林竹見話題回歸正軌了,便將心思也放了上來,“凌凌哥,往那走吧。”
“嗯?”見凌久時疑惑,林竹默默的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一個箭頭標識露了出來。
“呵,筍子,厲害啊。”阮瀾燭笑道。
“那必須的。”林竹又驕傲上了,連帶著旁邊的王瀟依也低頭笑了起來。
見小柯還想說什么,林竹急忙薅著三人往前走去,她現在沒辦法聽見小柯的聲音,否則怕自己按捺下去的火氣再竄上來。
見前方幾人走的飛快,熊漆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小柯,“先別提鑰匙了,先想辦法出去,走。”說著就往前走去。
按著箭頭的方向,幾人順利來到一個空間很大的洞穴,里面修繕的很好,一看就是有人在打理,明顯與外面那些黃土飛揚的洞不一樣,“這好像是鬧狼災,村民避難的地方。”
阮白潔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走向前去,還嗅了嗅,“這被子怎么那么眼熟啊?”
“是啊,好像在哪見過。”凌久時也上前查看。
“凌凌哥,白潔哥,你們忘了,那天上山砍樹,老板娘手里拿著的不就是這床被子。”林竹見他倆還沒想起來,便出聲提醒道。
被林竹這么一說,二人倒是想起來了,還沒說什么,便被熊漆打斷了,“你們快看這個。”
幾人抬頭望去,阮白潔忍不住吐槽道:“這畫的跟小學生似的。”
“哪有小孩敢來這畫畫啊?”熊漆說道。
“不會是那東西畫的吧。”小柯猜測道。
畫面很簡單,雖然是簡筆畫,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家三口。
“老板娘的女兒唄。”林竹一看這簡筆畫就知道和老板娘房間內的照片相似,雖然形韻不像,但好歹把神韻畫出來了。
“那個女孩,一定很孤獨吧。”凌久時說道。
阮白潔看向凌久時,“挺敏感啊。”
“嗯,孤單寂寞冷~”林竹在一旁捧哏道。
聽到她這么說,凌久時和阮白潔二人都忍不住笑了。
“快走吧,咱們先離開這個鬼地方,走。”小柯受不了這洞里的氣氛,直接開口催促道。
幾人離開后,最后的出口竟是之前拜過的山神廟里,看著眼前的情形,熊漆艱難的開口道:
“這過了四次門了,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門神把鑰匙卷走了,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現在。”
“先活下去再說吧,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禁忌條件到底是什么。”小柯說道。
什么?還不知道?就剩這幾個人了,以為禁忌條件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了,弄了半天,還不知道?林竹表示驚訝,但現在這個情況還是裝傻吧。
薅了薅王瀟依,示意讓她也別說話,王瀟依本來就跟個透明人一樣的跟在林竹身邊,看懂了林竹的示意,王瀟依也默默的低頭裝傻。
“禁忌條件一般只有一個,而且有規律可循,這一回,條件各種各樣的,根本縷不清楚。”熊漆懊惱的說著。
林竹看向阮瀾燭,正好,阮瀾燭也在看著她,倆人雙雙對視,最后林竹敗下陣來,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我知道禁忌條件是什么。”
“你知道?”小柯懷疑的說道,但已經相信了一大半,畢竟林竹在這扇門實在是太過猖狂,懟天懟地懟NPC,但凡惹著她的,就沒有一個逃過她的嘴。
實則她是因為有系統,再加上熟知劇情還有凌久時和阮瀾燭護著才這么無法無天,要是什么都沒有,她肯定茍起來了。
林竹撇撇嘴,“第一天晚上開始,死的第一個男人以及程文,都是在天臺上死的,所以相對應的,禁忌條件為獨自莫憑欄。
第二天,我們上山砍樹,就算當時我沒有在跟前,但最后死的時候,我們都在場,那三個人抗樹,就被怪物給殺了,
而與之相反,后面我們沒有在三個人扛過樹,所以沒有人被殺害,度過了平安夜。所以相對于的條件就算三人不抱樹。
晚上我們進入廟中拜山神,同行有伴的都活了下來,而自己一個人進去全死翹翹了,這還不夠明顯嗎?
再后來,我們從村民口中聽說,村子里有兩兄弟填井的時候,被怪物拉下去了,自然就知道最后一個條件是二人不觀井嘍。
這就是全部的禁忌條件了。”
更新時間:2025-01-06 14: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