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c國迎來百年不遇的極寒天氣。
老公擔心寡嫂無人照料提出與我們同住,我沒多想同意了。
可我沒想到,她來的第一天,就要我手洗她的內(nèi)褲。
我拒絕,并警告她要是繼續(xù)作妖會直接趕她出去。
當晚,老公將我拖出門外。
屋外雪窖冰天,僅僅五分鐘我便腹痛難耐,我跪求他們救救我的孩子。
曾經(jīng)溫潤如玉的老公卻冷眼我流產(chǎn),并嫌惡道:
“寧夏,你最好認清自己地位,否則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p>
原來他心中摯愛一直是李清,而我不過是他跨越階層的工具。
如今他仗著自己手握資源,再也不用伏小做低討我歡心。
可他忘記了,他的一切都是我給的,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他該怎么辦!
我撥通母親的電話:
「媽,我錯了,我愿意離婚進氣象中心了」
「這邊所有的資源供給,等我走后,就都停了吧」
1
電話那頭,是母親欣慰地笑。
她一直不贊成我將自己的一輩子拴在男人身邊,可我執(zhí)拗不聽。
好在醒悟的沒有太晚。
這時,房門被猛地推開。
傅瑾走了進來,將白清的內(nèi)褲往床上一扔。
“行了,別作了,趕緊去洗干凈,這事就算過去了?!?/p>
我沒有搭理他。
見狀,傅瑾直接扯掉我身上的薄毛毯。
寒意瞬間貫穿身體,我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寧夏,你少在這里裝死,流個產(chǎn)而已,要不了你的命?!?/p>
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下下剜著我的心。
不等我開口,白清先嬌嬌弱弱地推開了房門。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來打擾你們感情的,小瑾,我還是走吧。”
她低垂著眉眼,扶著腰艱難地走進臥室,柔媚的臉上滿是淚痕。
傅瑾看到白清眉眼一下子柔和了。
快步上前扶著白清的胳膊,責備的語氣,滿是心疼。
“清清,你現(xiàn)在懷著孕呢,怎么能亂動。”
親昵的稱呼,曖昧的舉動,一下下刺激著我敏感脆弱的神經(jīng)。
原來他也知道孕婦需要休息。
“不用管她,你安心住著,我讓她以后貼身伺候你?!?/p>
我咬著嘴唇,強撐著自己最后一絲自尊,惡狠狠看向面前我愛了六年的男人。
“傅瑾,你做夢!伺候她,永遠都不可能!”
“還有,這是我家,你給我滾出去!”
傅瑾沒想到我會這么不給他面子,一瞬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白清被我吼地白了臉色,無助地看了傅瑾一眼,情緒瞬間崩潰。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xiàn)在就走!”
說完她奪門而逃,傅瑾瞬間回過神急忙追出去,臨走前他惡狠狠看著我。
“寧夏,我告訴你清清和她的孩子但凡出了什么事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看著男人決然的背影,再也沒了力氣強撐。
跌坐在地上的一瞬間,淚水決堤。
我和傅瑾相識于大學。
那時的傅瑾是風靡全校的生物系男神,高冷又禁欲。
不出意外,我也被他吸引,倒追三年,在一起后甚至不顧父母反對與他結婚。
他家境差,父母早亡,沒有靠山的他在工作中屢次碰壁。
我心疼他的辛苦,更欣賞他的才華,偷偷哀求父母利用家里關系送他進了c市最好的單位。
而我在他的甜言蜜語下,主動辭去工作,成了他的賢內(nèi)助。
直到這次極寒天氣,傅瑾提出將寡嫂接到家里同住后,一切都變了。
2
第二天一早,廚房傳來的飯菜香味讓我緩緩醒來。
傅瑾正在廚房忙碌,桌上佳肴滿滿。
我卻笑不出來。
如今暴雪來臨,國家已經(jīng)發(fā)布了紅色預警。
雖然單位有物資供給,可也是有數(shù)的,怎么也不能這樣毫無打算的浪費。
“小瑾,人家想吃鮑魚?!?/p>
白清挽著傅瑾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嬌。
傅瑾寵溺一笑,熟練打電話“趙主任,對現(xiàn)在送十條鱘魚,一份金槍魚腹還有二十斤的有機蔬菜……”
我再也聽不下去,沖過去一把奪過手機,掛斷。
傅瑾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看到是我的那一刻直接爆發(fā)
“寧夏,你有病吧?!”
“傅瑾,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你這樣濫用職權,讓其他人怎么怎么辦!”
面對我指責傅瑾一臉不在乎。
“那又怎么樣?”
我剛想與他爭辯,白清施施然走過來,體貼勸慰。
“小瑾,夏夏從小嬌養(yǎng),你這樣明目張膽求人要吃的肯定是讓她覺得丟臉了。”
說著她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緩緩移步到我的面前,期期艾艾。
“夏夏,你別怪小瑾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吃,他就是心疼我們孤兒寡母。”
可我并不吃這套,直接開罵。
“你肚子里懷了個什么東西,一頓要吃十斤飯,這種怪物還是趕緊打了生下來也要危害社會!”
“還有你傅瑾,你身為公職人員居然敢濫用……”
啪——
“寧夏!你少在我面前假仁義?!?/p>
“現(xiàn)在全家物資可都靠我,你最好現(xiàn)在跪下道歉!要不然我讓你餓死在家里!”
我冷眼看著全然沒了之前溫潤如玉的模樣,更像惡鬼般的傅瑾。
見我不說話,他直接薅著我的頭發(fā)往地上一摔,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冷漠。
“寧夏,磕頭道歉,你今天才配吃飯?!?/p>
我掙扎站起身,強迫自己與他對視。
“你做夢。”
許是覺得我的拒絕讓他在白清面前丟了臉,他不顧我的掙扎將我反鎖進臥室。
“寧夏,你什么時候磕頭,什么時候出來吃飯。”
房門緊閉,我的心墜入谷底。
流產(chǎn)以后我的身體十分虛弱,今天這一鬧更是讓我支撐不住。
床上只有一層薄被,根本抵御不了蝕骨的寒氣,我強撐著精神尋找御寒的衣物。
一張落地的孕檢單吸引我的注意力。
空白處一行行小字,都是傅瑾對新生命的期待,和要為人父的欣喜。
落款「白清」兩個字更是深深刺痛我的雙眼。
怪不得,傅瑾對白清肚子里的孩子那么緊張。
怪不得,傅瑾看著我流產(chǎn)可以無動于衷。
我崩潰地在衣柜里翻找,一張張信封拆開滿是二人的濃情蜜意。
我以為至少擁有過真心。
可這些全是傅瑾以愛為名的騙局。
3
暴雪連下幾天,交通全線癱瘓。
為了可以活著奔赴新生,我選擇暫時低頭。
房門打開的瞬間,白熾燈光晃得我睜不開眼。
傅瑾從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踉蹌跌坐在白清面前,頭頂是傅瑾不耐煩地催促“你不是說要道歉嗎,快點啊!”
我看著面前的渣男賤女,強撐著要將他們撕碎的沖動,低垂眉眼。
“嫂子,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了?!?/p>
白清像是十分享受我低頭的模樣,臉上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過了良久又變回曾經(jīng)那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親昵地挽著我的手。
“夏夏,咱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說著她靦腆一笑,將一堆內(nèi)衣塞到我的手里。
“我懷孕了,不能干家務,小瑾一個大男人也洗不干凈,就麻煩你啦?!?/p>
我看著手里不知放了多久的臟衣服,又看了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傅瑾。
本應該放下一切的心緊鎖了一下。
眼淚毫無征兆簌簌落下,面前的兩人都被打了個猝不及防。
“嫂子,不是我不愿意,昨天我媽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我是天生克子?!?/p>
鬼神之說,無稽之談。
可白清卻是信的不行,尤其是我上次只不過是在雪地里凍了五分鐘就流產(chǎn)。
更是坐實了這個言論,她慌亂的奪走我手里的衣服,像是躲避瘟疫一般后退幾步。
傅瑾的臉上變化繽紛,最后小心翼翼地挪到我的身側,帶著試探與緊張。
“媽打電話了,你怎么沒和我說呢?她沒說什么吧?!?/p>
我看著他小心諂媚的模樣,只覺得可憐又可悲。
“沒什么,媽說讓我們照顧好自己。”
聽我這么說傅瑾松了口氣。
有了我媽的威壓,傅瑾收斂了不少。
甚至伺候我坐起了小月子。
看著前兩天還對我橫眉豎眼,這兩天伏小作低諂媚至極的傅瑾。
我實在想不通自己當時怎么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還好一切都要結束了。
4
雪停的那天,傅瑾為了炫耀自己的實力特意請了一大幫子朋友來家里做客。
“傅哥,可以啊我們在家天天只能啃饅頭,你這生活得不錯??!”
“要不說傅哥有能力呢,咱們啊跟著傅哥混天天吃九頓!”
傅瑾被一波波吹噓捧得有些飄飄然,“你們喊我一聲哥,哥就不會讓你們受委屈!”
客廳里一片喧鬧,我看著媽媽發(fā)來的機票信息,心中激動難耐。
明天終于可以離開這個虛偽至極的男人。
臥室的門被人突然撞開,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傅瑾踉踉蹌蹌拉著我就往外面拽。
“你一個女人,做了我老婆不知道伺候老爺們吃飯,躺在屋里躲清閑!”
我冷著臉甩掉他的手,轉身剛想走回臥室,身后傳來男人們奚落的聲音。
“果然千金小姐架子大,有手有腳連男人都不知道伺候。”
“傅哥你在家是不是還要跪著給你老婆舔腳??!”
哄笑聲一片。
白清扶著肚子半蹲著給男人們倒酒,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夏夏金貴,這種粗活我做就行”
說完她裝好人一樣把我往臥室里推。
“寧夏!跪下!”
傅瑾臉色漲紅,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白清。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徹底露出了真面目。
曾經(jīng)我確實為了讓他有面子,在他的兄弟面前努力討好。
可那群人非但沒有感激,甚至開黃腔。
受到侮辱后我憤怒的和傅瑾提了分手。
那時的傅瑾保證不會再讓我受一絲委屈。
可今天他不但再次將那群人帶了回來,甚至直接讓我跪著服侍!
怒火上涌,理智直接掉線。
我走到桌前拿起酒瓶直接砸向傅瑾的腦袋。
擠壓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爆發(fā)。
玻璃四散,傅瑾紅了眼“寧夏!你瘋了是不是!”
“是!我瘋了!會嫁給你這個無恥混蛋!”
傅瑾沒想過我會當眾罵他,怒火沖天,“你再無理取鬧咱們就離婚!我們傅家不供你這個公主!”
我仰著頭將一早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拍在他臉上
“離!”
轉身走向嚇傻了的白清
“垃圾就應該配垃圾桶,你們兩個絕配!”
屋外風雪已停。
我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摘下婚戒,拖著行李箱毅然決然地走了出去。
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傅瑾大吼著說些什么,我沒聽到。
不過都不重要了。
飛機騰飛,我和傅瑾再無瓜葛。
更新時間:2025-01-06 16:1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