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封王的圣旨已下,可七皇子府上除了將門外掛著的匾額換成了秦王府,行事依舊與從前無異,天天府門緊閉。
因此,當(dāng)司徒無塵找過來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七皇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父皇封為秦王,怎能還一如往常一樣府門緊閉?”
司徒無塵一副我為你好的模樣,緊盯著司徒無為,“雖然你手里沒有實權(quán),可既已封王,那勢必要為父皇分憂啊!”
“咳、咳咳、咳……”
司徒無為好一陣咳嗽,”五皇兄,皇弟就算有心為父皇分憂,咳咳、咳,也、也是有心無力啊!”
“七皇弟,你這病還是不見好嗎?要不要叫太醫(yī)過來再看看?”
司徒無塵關(guān)切的走到司徒無為跟前,“實在不行的話,皇兄可以幫你求父皇,求父皇下令張貼皇榜,為七皇弟你遍尋名醫(yī)。”
“皇兄相信,總能找到醫(yī)治七皇弟你病的人,七皇弟,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太醫(yī)院斷言你活不過弱冠之年的話,不過是那群庸醫(yī)無能的推搪之詞,七皇弟,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來,千萬不能自暴自棄!”
聽了這話,安公公心里一緊,恨不得直接撕了齊王司徒無塵。
他怎么也沒想到,齊王竟然會因為皇上封王一事,專程跑過來嘲諷自家王爺一通。
司徒無為微垂著眼簾,“五皇兄,咳咳、咳,謝謝你的關(guān)心!”
“不過,本王這病,即使沒有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斷言,本王自己也能感受的到,咳咳、咳,本王活不了幾年了。”
司徒無塵微微勾了勾唇,“七皇弟,你怎么能這么說?”
”你這話要是被父皇聽到了,父皇心里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七皇弟,父皇封你為秦王,就是想要你好好的活著,你萬不可因為活不過弱冠之年的說辭,自己嚇唬自己。”
“咱們兄弟都已封王,接下來就等著父皇賜婚,賞封地,好為父皇分憂,短命……”
他正欲再說什么,只見司徒無為的臉色越發(fā)的慘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竟然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挺挺的暈死了過去。
“王爺!”
“來人!快來人啊!”
安公公嚇得失聲尖叫,“快來人啊!叫太醫(yī),快叫太醫(yī)啊!”
“太醫(yī),快傳太醫(yī)!”司徒無塵嚇得臉色一白。
他緊張的攥著拳頭,生怕司徒無為這次真熬不過去了,那樣的話,他與司徒無為的死就再也推脫不干凈了。
誰讓今日來秦王府的人,只有他呢!
不說別人會不會抓著這事兒放不放,光晉王一脈,鐵定是會把這事兒安死在他身上。
“七皇弟,你醒醒!醒醒啊!”
看著司徒無為慘白的臉,司徒無塵聲音都是顫抖的。
一旦他被扣上謀害手足的罪名,不管這事兒是真還是假,那他這輩子就休想皇上會把皇位傳位于他。
司徒無塵不敢深想,若皇位真落于司徒無極之手,那他絕對難逃一死。
不同于司徒無塵的心慌,前來秦王府探望的司徒無極,可謂是一臉的春風(fēng)得意。
但他剛到秦王府門口,就見秦王府的人駕著馬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朝著宮里去了。
司徒無極讓人問了一下,得知司徒無塵探望司徒無為時,司徒無為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人事不知了,他心里一喜。
忙讓人駕著馬車掉頭,他要去宮里,這么好的機會,不給司徒無塵潑臟水,他今天不就白跑一趟了嗎?
御書房里,皇上黑著一張臉,當(dāng)?shù)弥就綗o為昏迷不醒后,他立刻就遣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全部到秦王府給秦王治病。
太醫(yī)前腳剛走,司徒無極后腳就哭著到了御書房里。
“父皇,七皇弟他昏死過去了,您快派人救救他啊!”司徒無極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七皇弟身子本就不好,父皇,他這次又吐了血,怕是兇多吉少了。”
司徒昊陰沉著一張臉,“無極,無為昏死過去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
“莫不是你也去了無為府上?你和無塵一同將無為給氣的昏死了過去?”
“你們是非要讓人傳出手足相殘一事是嗎?”
司徒昊氣鼓鼓的背著手,站了起來,“你們一個個的,可真是朕的好兒子,這才剛封了王沒兩天,就能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
“你們可真是長能耐了啊!”
司徒無極臉色大變,慌張的撲通撲通磕了好幾個頭。
“父皇,兒臣冤枉啊!”
“七皇弟昏死過去的事情,與兒臣無關(guān)啊!今日兒臣去探望七皇弟時,壓根連他府邸都未曾進去過。”
“兒臣是是看到七皇弟府上的人著急忙慌的樣子,才讓人問了一嘴,得知七皇弟昏死過去,才急匆匆趕回宮里找父皇的。”
司徒無極跪在地上,哭的一臉真情實意,“父皇,兒臣是擔(dān)心七皇弟的身子,怕他會撐不下去啊!”
撐不下去?!
一句話,讓司徒昊在袖子里的一雙大手,緊緊的攥成了拳。
“來人!起駕秦王府!”
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司徒無極,司徒昊直接大步出了御書房。
司徒無極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不過一個短命鬼罷了,父皇竟也這般擔(dān)憂。
他從容的站起身來,快步跟了過去,他倒要到秦王府看看,若是司徒無為真的出了事情,司徒無塵會是什么下場。
秦王府。
“皇上駕到!”
司徒無為的寢殿里,頓時跪倒了一大片。
司徒昊冷著臉,沒有吭聲,快步走到司徒無為的床榻前,看著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眼里盡是殺意。
“裴太醫(yī),秦王如何了?”
“他何時能醒?”
跪在地上的太醫(yī)院院判裴青,心里一緊,顫顫巍巍的回了一句。
“陛下,秦王受了刺激,他……”
司徒昊厲聲呵斥,“你就告訴朕,秦王何時能醒?“
裴青緊張的咽了口唾沫,“回陛下,秦王殿下大概要到明日才能清醒。”
“明日?”司徒昊皺眉。
“裴青,你留下來親自照看秦王,一直到他平安無事醒來為止;其余人,都給朕滾到外面跪著!”
更新時間:2025-01-07 09:2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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