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信義。
“龍哥,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這么能打。”
郭子亨醒了過來,揉著劇痛的后頸說道。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倪永泰從國外帶回來的保鏢。”
連浩龍搖了搖頭,說道:“倪永泰這個人更不簡單,他從國外回來才多久?就讓尖沙咀清一色,之前倪坤可是花了幾十年都沒做到。”
“希望尖沙咀能滿足他的胃口。”
駱天虹說道。
“早做準備吧,倪永泰那種人,一個尖沙咀可滿足不了。”
連浩龍沉聲說道,和倪永泰接觸之后,他很快就意識到,倪永泰不是安于現(xiàn)狀的人,等到徹底消化了尖沙咀之后,必然會對外擴張。
洪興。
這次大會,蔣天生和大部分堂主都沒有參加,只有吹水基和肥佬黎,以及靚坤三人來了。
“怪不得韓賓被打斷雙腿,倪永泰的這些手下,一個個都猛的很。”
吹水基感慨道,同時心中慶幸自己抱上了倪永泰大腿。
“是啊,誰能想到忠信義的兩大高手都輸了,現(xiàn)在我差不多能猜到太子是怎么栽的了。”
肥佬黎打了個激靈,說道。
唯獨靚坤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
萬隆酒樓。
倪永孝和三叔,送走了最后一波賓客。
“上一次這種盛況,還是三十多年前,坤哥帶著我打下尖沙咀的時候。”
三叔看著遠去的各個社團,感慨道。
“三叔,放心吧,有大哥在,家族會越來越好!”
倪永孝說道。
倪永孝還記得,不久前倪永泰說過要帶領(lǐng)倪家成為港島第一世家。原本倪永孝還有些懷疑,但今天看到了各個社團大佬,對自家大哥的忌憚,他便深信不疑了。。
“我也相信阿泰有這個能力,如果坤哥還在就好了,看到阿泰的成就,一定會很開心。”
三叔點頭說道。
這時,倪永泰從酒樓中走了出來,對兩人招了招手,說道:“永孝、三叔,上車。”
倪永孝和三叔相視一笑,隨即和倪永泰一起,登上豪華轎車。車隊緩緩啟動,向著倪家莊園開了過去。
十五分鐘后。
倪家莊園外。
路邊的一處小巷中,芽子推著一輛自行車,一臉焦急等待著。
芽子接下了臥底倪家的任務(wù),第一個難點就是如何接近倪永泰。從資料中芽子得知倪永泰很少讓陌生人靠近,想來想去,最終決定采用碰瓷的方法。
芽子知道今天是倪家開慶功大會的日子,特意在這條返回倪家莊園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待。
“來了!”
汽車行駛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芽子頓時來了精神,她抓緊自行車,死死盯著路面。
等到車隊出現(xiàn)的剎那,芽子一咬牙,直接沖了出去。
“小心啊!”
芽子尖叫著,裝出一副自行車失控的模樣,一頭撞向倪永泰所在的豪車。
砰!
自行車前車輪和車門側(cè)面撞在一起,好在車隊速度已經(jīng)減慢,并沒有造成嚴重后果,只是自行車前輪歪了,芽子跌倒而已。
“大哥,我去處理。”
豪車內(nèi),倪永孝見發(fā)生了交通意外,急忙打開車門,就要下去。
“我來吧。”
倪永泰說道。
本來倪永泰以為這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但當他看清了芽子的五官后(芽子的扮演者是邱淑楨),立即改變了想法。
倪永泰暫時還不能確認芽子的身份,不過光是這張臉,就絕對不是普通人。
“小姐,你還好吧?”
倪永泰走到芽子身旁,面帶微笑問道。
芽子抬起頭,看向倪永泰,楚楚可憐的說道:“我的腳好像扭傷了,能不能送我去醫(yī)院?”
“小姐怎么稱呼?”
倪永泰問道。
“我叫瑪麗。”芽子大眼睛一轉(zhuǎn),報上了一個假名。
倪永泰在記憶中搜尋一圈,沒找到和瑪麗相關(guān)的記憶,便知道這是一個假名,更加確信了芽子有問題。
“醫(yī)院太遠了,我的莊園就在前面,那里有醫(yī)生和藥品。”
倪永泰說著,不等芽子反應(yīng),直接一抄手,將芽子以公主抱的姿勢,攔腰抱了起來。
“誰、誰讓抱我了..…”
芽子被倪永泰抱在懷里,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俏臉也是微微泛紅。這也正常,畢竟這時候的芽子才十九歲,又是剛從警校畢業(yè),幾乎沒有接觸過社會男性。
“瑪麗小姐,你的腳扭傷了,不抱著你怎么去看醫(yī)生?”
倪永泰微微低頭,看著芽子說道。
芽子張了張嘴,一時間想不出來拒絕的理由,等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到了倪家莊園內(nèi)部。
“永孝,叫醫(yī)生過來,給瑪麗小姐檢查一下。”
倪永泰將芽子放在沙發(fā)上,又對倪永孝吩咐道。
“是,大哥。”
倪永孝雖然疑惑為什么自家大哥,會對一個女人這么無微不至,還是點了點頭,去找醫(yī)生。
很快,莊園內(nèi)的醫(yī)生就被倪永孝找來,為芽子做了細致的檢查。
“倪先生,這位小姐沒什么大礙,只是扭到腳踝,抹點藥膏休養(yǎng)幾天就沒事了。”
醫(yī)生說道。
“醫(yī)生的話你聽到了,這幾天好好休息,今天就別回家了,我讓人準備一間客房給你。”
倪永泰說道。
芽子本來就千方百計想著接近倪永泰,一聽到這番話,哪里還會拒絕,當即連連點頭。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芽子裝模作樣問道。
“我姓倪,倪永泰。”
倪永泰面帶微笑,溫文爾雅道。
芽子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也有點疑惑,這一番接觸下來,倪永泰給她的感覺就是一個性格溫和的紳士,和檔案上所說的十惡不赦完全不是一個人。
抱著這樣的疑惑,芽子留在莊園,并和倪永泰等人一起享用了晚餐,隨后早早睡去。
只是芽子不知道的是,她的晚餐里加了料。料不多,但足夠讓她進入深度睡眠,一直到第二天才會醒來。
晚上十點。
倪永泰走進客房,看著床榻上睡死過去的芽子,面無表情舉起了手中的注射器,將一枚納米監(jiān)控芯片注入芽子腦袋。
從始至終,倪永泰都沒有相信芽子,唯一的問題就是無法確定芽子究竟是什么身份。
基于這點,倪永泰才會在白天時表現(xiàn)的如同紳士一般,為的就是放松芽子的警惕。
注射完成后,倪永泰毫不留戀,轉(zhuǎn)身離開客房。
“倪先生。”
白幽靈等候在走廊中。
“盯緊她,我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接近我又是什么目的。”
倪永泰吩咐道。
“是,我明白了。”
白幽靈點了點頭。
第二天。
芽子以家中有事為理由,告辭離開了倪家莊園。
一路上,芽子不斷換乘不同的交通工具,直到確認沒人跟蹤后,才返回住處。稍作休息,又趕往一座大廈天臺,在這里和陸啟昌碰面。
“怎么樣,找到機會接近倪永泰了嗎?”
陸啟昌問道。
“一切順利,昨天晚上我就在倪家留宿,倪永泰對我很有好感,還想讓我多待幾天。”
芽子笑嘻嘻說道。在她看來這個臥底任務(wù)簡直太簡單了,倪永泰也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兇神惡煞。
陸啟昌聽到這話,有些驚訝,隨即又恍然道:“這么看來,好色確實是倪永泰的致命缺點。芽子,你要繼續(xù)利用這一點,不斷獲得倪永泰的信任,直到拿到倪家的犯罪證據(jù)。”
如果是之前,陸啟昌絕對不會說這種話,這等于逼迫臥底進一步靠近危險。但在黃志誠死后,陸啟昌整個人就變了,許多東西都不再堅持。
“好好干,你越早拿到倪家犯罪證據(jù),就能越早將這顆尖沙咀的大毒瘤鏟除。”
陸啟昌勉勵道。
“放心吧長官,保證完成任務(wù)!”
芽子一臉自信說道。
只是無論是陸啟昌,還是芽子,都沒有發(fā)覺天臺并不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身風(fēng)衣的白幽靈,就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墻壁后。
同時,兩人的對話,也通過納米芯片,實時傳輸?shù)搅四哂捞┠沁叀?/p>
陸啟昌和芽子都接受過反追蹤訓(xùn)練,一般人很難跟蹤他們不被發(fā)現(xiàn)。但在自幼經(jīng)歷殘酷忍者修行的白幽靈面前,兩人的反追蹤就是個笑話。
等到兩人結(jié)束談話,各自離開時,白幽靈也悄無聲息從天臺消失。
倪家莊園。
書房。
“倪先生,她的真名叫芽子,是O記陸啟昌派來的臥底。”
白幽靈向倪永泰匯報,將天臺上發(fā)生的事情完整復(fù)述了出來。
“芽子….…”
倪永泰瞇起眼睛,很快就想起了相關(guān)記憶。
“這幫差佬也就這點本事了,只會一個接一個派臥底。既然你們想玩美人計,那我就好好陪你們玩一玩。”
倪永泰冷笑道,打算來個將計就計,先把芽子吃到嘴里再說。
“千明,派輛車把芽子接過來。”
倪永泰吩咐道。
“是,倪先生。”
栗山千明點點頭。
更新時間:2025-01-07 13: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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