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牛屯應(yīng)該是個鎮(zhèn)子,火車站不算大,周圍民居多,人也多。
周菲雅從那死巷子鉆出來就碰到幾個游手好閑的二溜子,雙面碰面均是一愣。
這幾個二溜子手提腰帶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個大姑娘,全都被嚇了一跳。
心里琢磨這漂亮的小美人一個人來這種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難不成也是撒尿的?
再一看她懷里的衣服,頓時就更后悔了,難道小美人剛才脫光了?
唉,剛才走快點兒好了,說不準(zhǔn)還能看見呢!
“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
周菲雅也被嚇了一跳,心臟差點沒跳出來。
這要是剛才給人販子脫衣服的時候給碰上,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她連忙把懷里一大堆的衣服扔過去,一只手半擋著臉,一只手指著巷子里喊:
“里面有特務(wù)在搞破.鞋啊!”
“你特么......”
那幾個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罵人就聽見這讓人提神的話。
頓時全都一溜煙地都鉆進巷子里瞧新鮮,齊齊發(fā)出“哇”地一聲。
果然,一男一女胸挨胸腚挨腚的疊在一起不動彈,那片白花花讓人看得口干舌燥。
很快,當(dāng)?shù)嘏沙鏊鶎⑦@兩人帶了回去,并因在他們身上發(fā)現(xiàn)特務(wù)紙條上報縣局。
那張紙條是周菲雅用日語寫的:炸.彈已埋好,敬待啟動。
看著就極度危險。
兩個人販子醒來都快崩潰了,把周菲雅活撕了的心都有。
但他們還做著出去收拾那死丫頭的美夢,先前便沒把周菲雅供出來,只喊冤。
可此案涉及到特.務(wù),公安的人特別重視,一撥接著一撥的審訊倆嫌疑人。
最后,雖然沒審出這兩人跟特務(wù)有什么關(guān)系,但卻順藤摸瓜抓獲了一窩人販子。
當(dāng)?shù)毓簿至⒘艘淮蠊Γ鶕?jù)人販子的交待去尋找周丫蛋時卻根本就沒找到人。
八十年代的火車站,沒有攝像頭,又被人販子無意間拖延了時間,想找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周菲雅在火車上聊天時,看出那女的不像好人,壓根就沒說實話。
就算她們知道自己是從三寧縣上車又怎么樣?
一個縣叫丫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販子連她住在哪兒,姓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怎么找!
周菲雅從死巷子跑走后,就趕忙鉆進火車站,上了一列即將出發(fā)的火車。
當(dāng)火車況且況且地離開放牛屯后,周菲雅總算松了口氣。
“活該!”路過那個圍滿人的巷子口,她低聲冷嗤。
讓她們想要算計自己,害人者終將被人害!
她可不覺得自己手段陰損,不是都說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周菲雅補了票,但沒有座,只好去餐車蹭座。
坐在那兒,她卻把意識沉入到空間里,想看看自己到底從那兩個人販子身上賺了多少錢。
卻在看到那些錢的第一眼,她就失聲叫了出來。
“啊呀!”
周菲雅突然站起來大叫嚇了餐車的人一大跳,立即有列車員過來詢問。
“沒事沒事,我,我就是剛才抽了下筋兒!”周菲雅紅著臉解釋。
“那同志你要吃點什么嗎?”列車員掃了眼她鼓鼓囊囊的書包。
潛意思就是,你在餐車不買東西吃好意思坐著嗎?
周菲雅被臊得臉皮發(fā)熱,“要,給我來碗陽春面吧。”
一碗面混個座,也行吧!
等面的時候,她又垂著眼皮去看空間。
只見那只大箱子里分門別類的擺放著一疊疊錢票,還有她的介紹信和車票、家書。
十塊的和十塊的摞在一起,一分的和一分的擺著,各種票也分門別類的放著。
這個空間可以自動規(guī)整,也可按意識移動,到?jīng)]什么奇怪的。
讓她忍不住驚叫出聲的是那些錢幣的新舊程度!
只見,所有的錢全都像剛從銀行發(fā)行出來的一樣,嶄新嶄新的,連個指印都沒有。
票上面也新的連紋理都能看得清,這不太可能啊!
剛才她從那倆人販子身上搜錢的時候,錢上都是污漬,甚至還有股兒味!
明明一張新的也沒有,可這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像洗了澡似的?
周菲雅不信邪地借著書包的遮掩從空間里偷偷取出一張大團結(jié)看。
果然,嶄新的幾乎能割破皮膚。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剛才在巷子里時她看錯了?
不可能吧,那女人販子那快洗成白色的紅手帕里還有張缺角的大團結(jié)來著。
可現(xiàn)在......
等周菲雅的視線落在角落里疊放整齊手絹上時,險些又喊出聲。
那手絹、那掉色嚴(yán)重的手絹竟然像新的一樣,鮮紅奪目!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個空間能給存放在里面的東西翻新?
“陽春面好了!”列車員喊了一嗓子。
“來了。”周菲雅壓下腦中紛繁的雜念,恍恍惚惚地取了面,一根一根地吃。
直到撐得直打嗝兒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自言自語道:
“難道我這是真香定律里的穿越福利?”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高興起來。
如果空間有這種功能,那自己找個殘破的古董首飾進去,一翻新豈不是賺翻了?
暴富指日可待!
越想越開心,周菲雅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引得其他人頻頻側(cè)目,仿佛在看傻子一樣。
周菲雅急忙清清喉嚨正經(jīng)起來,又偷偷數(shù)了遍空間里的錢。
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塊六毛四,再加上種飯票布票若干。
那些票證有的是全國的,還能用,但那些地方的卻是用不了了。
可這些全都是白得來的,總之,收獲頗豐。
上車的時候還只有三塊二,現(xiàn)在卻翻了二百多倍,嘻嘻嘻嘻,果然暴富了。
周菲雅一路心情極好,晃晃悠悠倒了兩趟火車,終于在三天后的下午到了京市。
一下車,周菲雅就在車站附近尋了個招待所。
“同志,我要住店。”
女服務(wù)員卻根本不接她的介紹信,還不停地往外趕人:
“我說同志,你這身上都什么味兒啊?我們招待所的被褥可都是新洗的。”
周菲雅臊的五官扭曲,不由磨著牙道:“我加洗床單的錢總行了吧?”
服務(wù)員卻依舊捏著鼻子滿臉嫌棄,“那你也得去洗澡,萬一有虱子呢?趕緊走吧,你!”
如果是在現(xiàn)代,周菲雅高低得投訴她不可。
但現(xiàn)在才八零年,剛剛改革開放,像這種國營單位根本就沒什么服務(wù)意識。
再說,坐了這么多天的車,她早就累壞了,實在懶得吵。
最后多加房錢,又從服務(wù)員那買了件舊衣服,周菲雅才住進了招待所。
更新時間:2025-01-07 16: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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