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的兩天風平浪靜,辮子男又找我認了幾次錯,我都沒給出任何反應,就像看不見他一樣。
第三天早上起來之后我就發現辮子男消失了,看來這監獄并不是我看起來那么簡單,關系網估計也很復雜。
我這天正在吃著午飯,獄警帶著一個穿著囚服的眼鏡男走到我的跟前。
眼鏡男是個生面孔,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很謙遜。
:“9527,他是新來的9537,以后是你室友,你們兩個熟悉一下,不許鬧事。”
說罷,眼鏡男就滿面笑容的向我伸出雙手。
沒等眼鏡男說話,我越過他攔住獄警道:
“張碩呢,他不回來了嗎?”
:“他還得住院觀察最起碼半個月,算他命好啦,因為這件事被調到特殊牢房了。”
我這才放心回到座位上吃飯,特殊牢房其實就是給那些在外面有一些實力和手段的大佬準備的。
這些人被逼無奈進了監獄,然后就被關進單間,也就是特殊牢房。
在那里每天的伙食是可以自己任意選擇的,不需要勞動和教育,可以說除了不能出獄,跟外面是沒有任何區別的。
我心中暗道:“張碩那小子雖然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待遇,但是最起碼住了單間,也不用被管制的這么嚴了。”
眼鏡男看我沒有理他卻坐在那里自顧自的吃飯,不但沒惱,還有堆著笑臉坐到我的對面。
:“你好哇,我叫張一天,你可以喊我眼鏡兒,以后我們就是室友好咯,大家互相照顧嘛,互相照顧噻。”
他操著一口巴蜀口音又向我伸出手,我這次伸出手簡單握了一下仍然沒有吱聲。
張一天的手很柔軟,跟他文縐縐的樣子很搭。
:“兄弟伙,你叫啥子名字喃?我該咋個稱呼你嘛?”
:“霍雨寒。”
:“撒子?”
張一天驚訝了一下,又陪笑道:
“小兄弟真愛開玩笑,霍雨寒這個名字可莫亂喊喔。”
:“初六。”
:“要得,初兄弟還有點幽默喃,以后多關照一哈兒。”
晚上回到121的時候果然張一天和我一起進了牢房。
:“嘞個上鋪咋個沒得褥子喲,我的腰不得行,遭不住哦。”
:“沒事,上鋪是我的,你睡下面就可以了。”
我爬到上鋪,扭了扭因為聽思想教育已經僵硬的脖子就背對著墻睡了過去。
張一天躺在下鋪,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他聽著我的呼吸逐漸平穩,把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一點點的扭下了眼鏡腿。
隨著眼鏡腿外的塑料殼褪下,一柄細細的刀泛著寒光。
他十分利落的下了床,甚至沒有讓床發出一點聲音。張一天看著上鋪已經熟睡的我,刀快出一道虛影向我面門刺來。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張一天的眼鏡刀掉到地上。左手死死的攥著右手腕,他的右手腕被一根筆芯差點洞穿。
他手腕上的筆芯自然是我插進去的,我壓根就沒睡。因為我知道,這張一天肯定有問題。
首先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的給我分了一個室友,這已經讓我很生疑。
我跟他握手,發現他的手異常柔軟但是指縫間卻有薄薄的繭子,證明大概率是個手上有活的人。
我聽他是巴蜀口音,就說自己是霍雨寒。如果認識哥老會的大爺,正常人的反應應該是這么巧重名了。而張一天卻說我開玩笑,證明他本來就知道我的名字。
我本就不擅長搏斗,所以我遵循著種叔教給我的錦掛八式原則:偷襲!
他很瘦弱,估計也就是個玩技術活的好手。如果真被我偷襲成功,他也就如同野狗被拔了牙。
所以我就表面裝睡,手里一直攥著從老黑那里順來的筆芯,爭取一招制勝。
張一天倒是不拖泥帶水,眼看不能達成目的,后槽牙一咬,隱藏在嘴里的毒藥沒幾秒就讓他咽了氣。
我看著地上口中流出鮮血的張一天,像他這樣訓練有素下手果斷的人我見過,索命門。我屬實沒想到,居然索命門的勢力網這么廣,居然連濠江的監獄都能滲入。
我沒著急喊來獄警,不然的話,就算我是正當防衛,估計也會被一通盤問,今晚別想睡覺。
我閉上眼睛,算了下日子,感覺外面醞釀的也差不多了,我給黃施公的買命錢應該快起作用了。
第二天一早,獄警看見我屋子里的尸體,果然把我關在審訊室里審訊了整整一天,直到天黑才結束。
不過好在經過核實我確實是正當防衛,法醫也證明張一天就是服毒自盡,他后槽牙的機關很久之前就安好了。
筆芯我閉口不認,就說從他身上搶來的,為什么瞞報是因為我看他服毒自盡被嚇暈了。
張一天是黑戶,根本聯系不到他的家人。獄警居然也沒有過多為難我,看來索命門和豹哥不過應該是跟監獄的一些底層有茍且往來。
本以為今天回去能睡個好覺,沒想到剛被審訊完,就又被通知現在要去會見室。
:“9527,跟我走,又有人要保釋你”
更新時間:2025-01-07 20:1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