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看著梁玉竹黑色挺拔的背影,暗自思索著。
后宮宮歸,門禁森嚴。
他本以為梁帝和太子會借著燕質(zhì)子出逃一事,對皇后和郭家下手,沒想到就這樣草草了之。
雖說郭家勢大,以后對自己也確實威脅,不過現(xiàn)在他必須要依附郭家和皇后才行。
......
進入重重宮門,遠遠就看到三個大字‘太極殿’。
梁玉竹站在門口看著一旁的紅衣大太監(jiān)。
“蘇公公,煩請通傳一下。”
蘇公公中規(guī)中矩的行了個禮,尖著嗓子:“皇上吩咐了,午睡時間誰都不見,勞煩太子殿下在此等候片刻。”
梁玉竹神色平靜,嘴角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
“那我就在此等候父皇起身。”
看來這梁帝要給他個下馬威了,想必是不滿意自己對案件的處理了。
梁玉竹就這么站著,三伏天的日頭漸漸高了起來。
他穿的還是黑色的衣服,本就吸熱,額角已經(jīng)滲出密密匝匝的汗滴,不過梁玉竹的身姿依舊挺拔,一只手背在后背,雙目緊閉格外坦然。
除了門口的侍衛(wèi)身著鎧甲必須站崗,門口的太監(jiān)早就各個找有背陰處的地方站著。
“皇上不是早就起身了嗎?為何要讓太子殿下等這么久?”
“噓,閉嘴!這不是你我該管的事情。”
“你說這太子殿下也是能忍,都幾個時辰了還這么站著。既然皇上不想見他,他識趣點自行離去,何必在這自討苦吃。”
較年長的太監(jiān)語重心長的說著。
“離去?”
“要是離去那才是真正的自討苦吃。”
【人類就是麻煩,行事總是七拐八拐的,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系統(tǒng)1102202看破紅塵一般的說著,千萬個世界他早就對這些彎彎繞繞的膩了。
無晝心情卻是不錯,“說的和做的不一樣,想的和說的不一樣。”
“簡單明了的言語下究竟隱藏著怎樣晦澀難懂的真相,一一去體會才有意思不是嗎?”
【你也不累。】
系統(tǒng)1102202看著無晝明明都快站不穩(wěn)了,還強撐著,無法理解這尊神明的趣味。
“好不容易曬曬太陽,我不累。”
億萬年的主神長生不老與天地同源,別說受一點傷了,就是毀天滅地都能自己修復(fù)。
這種新奇的體驗,對于無晝而言還是第一次。
很有意思不是嗎?
太極殿相當于皇帝的書房,所以與隔壁后宮的御花園離得很近。
郭緣君不是第一次來皇宮了。
她剛給當今皇后也就是自己的姑姑請過安,看御花園的花開的極好,于是就帶著婢女一路欣賞著。
只是遠遠的她瞧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挺拔修長飄逸出塵,站在陽光底下遺世獨立,只一眼她就移不開眼睛了。
于是本能的一步步走近,就想看清楚那是何人。
“小姐!”
婢女彩月在后面氣喘吁吁:“怎么我一個不注意您就走這么遠了。”
郭緣君被叫住停下了腳步,無奈的看著身后的小丫鬟。
“你怎么跑的這么急,總之我就在皇宮,又走失不了。”
彩月癟了癟嘴,立馬攙扶自家小姐:“小姐你身體不好,太陽這么大小心中暑。”
看著郭緣君蒼白的臉上被曬出一抹艷麗的紅潤,有些擔憂起來。
“小姐,我們還是去陰涼地休息會兒吧,您要是有三長兩短,老爺夫人可不會放過我。”
郭緣君眉梢?guī)闲σ猓[般的指甲輕彈了一下彩月的額頭。
“敢情你是擔心自己呢!”
彩月捂著額頭,委屈起來:“小姐!你怎么又彈我的額頭!”
“對了!彩月,你可知道那是何人?”
郭緣君指著在太陽底下站著的那道身影,心臟快速的跳動起來。
彩月瞇著眼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所以然,便拉過一旁路過的太監(jiān)。
“這位公公,那個人是誰?”
太監(jiān)被拉住一驚,也朝宮殿的方向看過去,頓時了然,恭敬的說:“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郭緣君心底一驚,原來是太子殿下,自己身體多病,常年閉不出府,所以一向不識各位皇子。
只聽說前幾日冊立了太子,沒想到被自己碰到了。
“小姐你怎么了?臉怎么更加紅了?”
彩月見郭緣君的臉頰似是越來越紅潤,有些擔憂。
郭緣君眼底突然慌亂,立馬胡亂起來:“應(yīng)該是曬得。”
然后見那道站立許久的身影,有些擔憂的詢問:“太子殿下怎么還在那站著?”
小太監(jiān)對此見怪不怪了,“想必是惹皇上不高興。您要是無事我先去皇上送折子了。”
“無事,你去吧。”
郭緣君看著陽光下的那道身影,只能看見半邊棱角分明毫無瑕疵的側(cè)臉,猶如高嶺之上的寒梅,清冷孤高。
心臟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小姐,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府了。”
彩環(huán)看自家小姐的臉紅彤彤的,擔憂起來。
郭緣君最后不忍的看了一眼那道身影,轉(zhuǎn)身離去了。
梁玉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熱了。
日頭漸漸下去,天邊的彩霞四溢,云朵魚鱗斑斑,那道緊閉的門終于打開。
蘇公公弓著身子:“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進去。”
梁玉竹聞言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先走了一步又停下來活動了一下膝蓋。
對此蘇公公只是耐心的站在旁邊看著,沒有催促也沒有攙扶,然后跟在梁玉竹的身后,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進宮殿中。
入眼是金碧輝煌的宮殿,盡頭一層臺階上擺放著一張高大的楠木雕花桌,后面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身穿明黃龍紋服,已近不惑之年,眉宇凌厲氣勢威嚴,坐在桌前低頭寫著東西。
“父皇。”梁玉竹躬身行禮。
梁帝沒有答話,只是緩緩抬起頭凝視著面前的人,大殿靜的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莊嚴緊張。
末了,梁帝威嚴低沉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給朕的答案?”
梁玉竹毫不慌張與面前的男人對視。
“是的,父皇。”
梁帝將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到桌子上,目光銳利,帝王的威壓不是擺設(shè),周圍的太監(jiān)齊齊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接著一揮手,毫不留情的就將手上的密封盒子砸到梁玉竹的身上。
棱角尖銳的木盒砸在人身上還是很疼的,可是梁玉竹確實不躲不閃,神色更是極為平靜,可以說是冷淡。
盒子落地,‘鐺——’一聲,里面滾出一個布條。
梁玉竹默默拿起來,里面赫然寫著:
戎狄厲兵秣馬,不久將起兵攻邊境。
一瞬間,梁玉竹腦海里面閃過好幾個想法,最后只剩下:
天賜良機!
梁玉竹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頓時慌亂起來:“父皇,我國地處中部,若是戎狄來犯,首當其中就是我國邊境!”
梁帝不放過梁玉竹臉上任何的表情,狐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
梁玉竹一愣。
“父皇,這是何意?”
更新時間:2025-01-08 08: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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