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父母重男輕女,為了讓自己處境更好一些,姜蕪從小就是嘴甜寶寶,因此對于融入秋妄閣這事并不是很難。
更何況其他師兄弟都不在,清荷又忙于處理閣內(nèi)其他事務(wù),她每日只要跟著賀逍打打坐學(xué)學(xué)功法就足夠。
而山上也如姜蕪所愿支起了個小廚房,就在三生苑內(nèi)。
每日有人將新鮮食材送上山,大長老就會嘴硬心軟地走過來做飯。
姜蕪?fù)祽校嶂“宓首趶N房門口,撐著下巴看大長老做飯。
每每大長老趕她去修煉,小姑娘就哼哼唧唧:“可是長老爺爺做飯很厲害,我想看看嘛?!?/p>
“這么香,我怎么能有心思練功?!?/p>
兩句話一出,大長老就放棄了,賀逍也服了。
他們師兄弟如果以前這么會夸人,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多揍了。
他這么想著,鬼使神差也來到廚房,掐著嗓子?jì)傻蔚蔚溃骸伴L老爺爺,人家也想吃飯。”
大長老:“滾,麻溜地滾?!?/p>
“好嘞。”
而姜蕪也不是真的每日都在偷懶。
她發(fā)覺比起坐著,動起來似乎能更容易地吸收天地靈氣。
每每她靠近水源樹林巖石,甚至是半夜燃著的蠟燭,相應(yīng)的靈根都會源源不斷被充盈填滿。
而與清荷說的五靈根會顧此失彼也完全不一樣,每每某處靈根增進(jìn),其他靈根也會有所感應(yīng)般共同增長。
唯一讓她有些困惑的,是最角落里,那從未發(fā)生過任何變化的幼小靈根。
照長老所說,這是未發(fā)育完全的靈根。
這世上大部分無法修煉的凡人,體內(nèi)都有這樣的靈根。
可有可無,甚至?xí)璧K修煉進(jìn)程。
姜蕪也干脆將其拋擲腦后,沒再管顧。
至于二師兄教的那些口訣功法,姜蕪明白得卻不太透徹,進(jìn)展堪稱緩慢。
不過好在她發(fā)現(xiàn)隨著靈力增長,先前試驗(yàn)的化學(xué)反應(yīng)也更加強(qiáng)烈。
已經(jīng)能夠在無形之中把二師兄炸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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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蕪這邊安生又平和,正為即將到來的秋獵做著準(zhǔn)備。
另一邊昭華殿內(nèi),所有長老立于兩側(cè),姜輕和大師兄沈賜意氣風(fēng)發(fā)地從殿外走來,著代表宗主親傳弟子身份的暗紅色長袍,身后跟隨幾個同樣穿著的年輕人。
幾人眉眼間神采飛揚(yáng),拱手齊聲道:“弟子愿為宗門效勞,此次秋獵定會拿下魁首!為師尊奪得九尾秘丹!”
高臺之上,男人模樣清冷俊逸,冷淡眉眼間多了點(diǎn)淡笑,細(xì)微點(diǎn)頭:“不錯?!?/p>
長老們相視一眼,唇邊笑意難掩:“長江后浪推前浪,果真不錯,今年秋獵魁首,定然又是我們昭華宗的?!?/p>
“是啊,阿賜和輕輕這倆孩子,一個年紀(jì)輕輕結(jié)金丹,另一個契約騰龍,前途都不可限量吶!”
“……”
殿內(nèi)正一片祥和,側(cè)邊匆匆跑進(jìn)來個鵝黃裙子的少女,手中執(zhí)一長鞭,狠狠甩地響聲劇烈,頃刻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她眉頭緊皺,嗓音銳利冷漠,毫不留情地戳破此番局面:“好一個契約騰龍!不過是鳩占鵲巢!今年領(lǐng)隊(duì)參加秋獵的,理應(yīng)是阿蕪!”
此話一出,周遭弟子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姜輕原本還喜不自勝的神色當(dāng)即消失,臉上血色瞬間褪去,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她生得嬌柔,不必說話就讓許多人心生憐惜。
沈賜心疼地瞥她一眼,忍不住替她出口辯解:“騰龍擇主,輕輕沒偷沒搶,圣女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那騰龍是阿蕪機(jī)緣巧合從妖獸手中得來,若非阿蕪,他早被吸干龍氣,又是阿蕪盡心盡力以心頭血滋養(yǎng),他如今才得以修煉飛速?!?/p>
祁謠攥緊長鞭,精致小臉將嬌縱蠻橫四字刻畫得淋漓盡致,“如今你說騰龍擇主!他有什么資格擇主!”
滿場嘩然,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沈賜被堵得說不出話,臉色微沉:“你!”
“大師兄!”
姜輕慌忙起身,故作堅(jiān)強(qiáng)地抓住沈賜衣袖,嗓音哽咽,“大師兄,不要為了我和謠兒吵架?!?/p>
她望向祁謠,咬緊嘴唇:“謠兒,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我,覺得是我搶走了阿蕪的東西,可我已經(jīng)勸說過小五,是他非我不可......”
“小賤人!有你說話的份!”
祁謠一見她這樣子就來氣,二話不說手中紫金長鞭甩出,重重朝姜輕砸去。
她已入金丹,這一鞭來勢洶洶,眾人心底一驚,就聽高臺之上,一道冷冽聲音傳開:“夠了?!?/p>
茶盞飛出,輕而易舉接住長鞭,在空中碎裂,茶水四濺。
姜輕驚魂未定地跌退半步,被沈賜扶住,朝祁畫望去,眼中淚涔涔:“師父......”
“姜輕是我的親傳弟子,小五選擇她并非她所愿?!?/p>
祁畫眸光沉沉,落在祁謠身上,“姜蕪不敬師長不尊禮法,是我把她扔入秘境的,你若有什么不滿,只管沖我來?!?/p>
“秘境?。俊?/p>
這話一出,底下幾個長老的臉色也變了變。
弟子面面相覷,眼中驚異,低聲談?wù)摚骸皫熃氵@是犯了什么錯,會被扔進(jìn)秘境里去?”
“聽說先前有個金丹后期的人誤入,都被妖獸吞食,落得了尸骨無全的下場。”
“那師姐......”
祁謠更是面色一白,險(xiǎn)些握不住手中長鞭。
她原以為姜蕪只是被趕下昭華宗,沒想到居然是被扔進(jìn)秘境里。
她氣急攻心,后槽牙咬得死死,難以置信道,“祁畫!秘境里瘴氣彌漫!又有這么多妖獸孤魂!阿蕪不過剛剛筑基,你怎么能這樣對她?!”
姜輕忍不住輕聲開口:“謠兒,師父自有考量。”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從中作梗!”
祁謠只覺腦中一陣陣暈眩,惡狠狠瞪了姜輕一眼,“你這個妖女!連同胞妹妹都不肯放過!”
“夠了祁謠!”
祁畫面色不虞,重重拂袖站起,“阿蕪是我弟子,我自有分寸。”
他抬手,一塊玉佩自掌心墜下,通體散發(fā)著瑩綠光芒,光芒閃爍。
祁謠一頓:“雙生玉佩?”
“姜蕪若出事,我自會從玉佩中得知?!?/p>
祁畫抿了抿唇,視線在玉佩上掠過,心下也安定兩分,“如此可見,姜蕪平安無事,不過是在秘境中吃些苦頭長長教訓(xùn)罷了?!?/p>
雙生玉佩佩戴者若有一方出事,另一方的玉佩便會產(chǎn)生異變。
如今看來,確實(shí)平安無事。
更新時(shí)間:2025-01-08 08:2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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